比起神宫寺奏的困惑,系统反而喜出望外,感慨统生又有了希望的曙光。
【宿主!好感度已经84点了!还有6点就满足通关条件了!】
【之前恨意值过半真的好吓人,不过还是宿主运筹帷幄,三两下就解决了!现在离通关就只有6点好感度了!芜湖~】
神宫寺奏拧眉:……
系统傻得让他一时间也像是被降智了一般,在原地疑问三连。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攻略任务?
抱歉,从一开始他都是怎么高兴怎么来,好感度都是宿傩自说自话加上的。
至于接下来要不要一直苟到满足通关条件……
神宫寺奏果断排除了这个选项,他以前不用刻意表现就能受尽白眼,在这里却适得其反。
他受不了这个打击!
本以为宿傩是唯一能带给他熟悉感的人,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已经“背叛”了他。
神宫寺奏转念想到他现在是在扮演这个角色,虽然随心所欲了些但人设并不完全是他自己。
一定是这个角色的问题,他们有好感的不是他,而是这个角色。
这么一想,神宫寺奏看开了许多,心里也不纠结了。
他们喜欢的是神子,和他神宫寺有什么关系?
当然这也不妨碍他继续向两面宿傩讨回被欺骗的精神损失,就让他看看对方的极限在哪里吧。
想通之后,神宫寺奏没去管外面的人晚上在哪休息,也没赶人离开,吹灭了烛火等待夜幕过去。
然而神宫寺奏没有等到天亮,反而等到了卷土重来的生理反应。
春天的夜晚,哪有动物不躁动的?
神宫寺奏在褥子上辗转反侧,意识越来越清醒,身体也越来越烫,精神得不行。
他要么赶紧纾解出来,要么一直睁着眼睛等这波潮汐退去。
想到白天时宿傩的手法,他觉得完全可以吸取经验自己解决。
男人,就是要自己动手。
他隔着衣服布料感受了一下,一碰到便一发不可收拾。
大脑被分割为理智与冲动两部分,随着冲动积聚的越来越多,几乎到达了顶峰却得不到释放的时候,理智所占据的空间便不断被压缩。
这次确实有了明显的进步,身心都舒适得颤抖,却在突破口僵持不下。
神宫寺奏慢慢疲惫起来,呼吸变得粘腻沉重,心里又不甘于此。
凭什么宿傩可以轻松做到,他却这么难!
忽然,神宫寺奏听到了房间外细微的动静,身体立刻僵住,闭紧双唇掩盖住异样的喘息,双眼警惕地盯着障子门。
不多时,障子门上印上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宽肩窄腰,一头短发。
啧……果然是他。
神宫寺奏觉得对方像是闻到肉骨头的狗,闻到点味就跑过来了。
门外的
人没有停留太久,也没有出声说话,直接抬起手便拉开了门,将身后的月光都泄入房间。
神宫寺奏早就把薄被拉到了脸上,只露出一双水雾迷蒙的红眸,看上去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谁让你擅自进来的?”哪怕身体感觉还很强烈,他依然压低了嗓音,让自己听上去冰冷毫无波动。
殊不知压抑久了,冷冽的声线微哑,在这寂静的夜里如同一只柔软的爪子挠在来人的心上。
宿傩反手关上门,视线落在蜷缩着身子裹在薄被中的青年脸上,整张脸都被掩在阴影中,隐约可见猩红眼眸泛出的红光,身形高大,静静站在那便满是压迫感。
“我只是来看看老师……是不是需要我的帮助。”
“滚出去。”神宫寺奏眯起了眼,释放出杀意威胁对方。
宿傩却觉得他像是炸毛的猫,弓起了脊背随时准备还击,带给他一种挑战极限的刺激感。
于是他挪动脚步向神宫寺奏走去,“可是老师应该很难受吧?一个人是无法度过这个特殊时期的,不是吗?”
神宫寺奏眼神更冷,心道只要再走近一步,他就不顾后果了。
然而宿傩却不知为何在最后一步的地方停下,半蹲下身子望着神宫寺奏,低声唤了声神宫寺奏的名字,之后便一直盯着他。
“……”原来是又想被抽了。
神宫寺奏被他盯得烦躁,直接起身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宽松的衣物很好地掩盖住他身体的异常。
他踩在宿傩胸口的力道并没有收敛,足以压断对方一根肋骨,但这对掌握了反转术式的宿傩构不成真正的伤害。
为了让宿傩死了这条心,神宫寺奏变本加厉地加重了脚下的力度,在对方治好伤之前更多地给予对方痛苦。
清冷朦胧的月光透过纸糊的障子门,落在宿傩布满黑纹的脸上,让那一道红痕无从遁形。
脚下的人发出嗬嗬的喘气声,神宫寺奏看着他脸上的鞭痕愣了一瞬,随后又露出嫌恶的表情。
“你不仅不躲,还把伤一直留着,故意给我看到这副凄惨的样子……以为这样我就会怜惜你吗?”
没想到这么快就转换了策略,开始卖惨来博取他的同情。
他绝不会因此心软,也不会对伤害宿傩的事心生愧疚。
神宫寺奏:这都是你自找的……
宿傩感受着胸腔那截断裂的肋骨,听到神宫寺奏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他可没这么想过,难道不该是一直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不要心软的人暴露了内心吗?
神宫寺奏心里在想什么被宿傩能猜到七成,但鉴于再戳穿对方怕是又要炸毛得厉害,便顺着他的话回道:“老师真是铁石心肠,虽然没什么用,但我还是会好好留着老师给我打下的烙印。”
“……”说到烙印,神宫寺奏就看向宿傩的两个耳钉。
黑色宝石在月光下折射出光芒,不刺眼,却让他心里越发觉得碍眼。
这是
为了让宿傩自尊受损才想出来的办法,结果他完全被对方的伪装骗过去了!
看到宿傩被他踩断肋骨也一脸得意的表情,神宫寺奏深深受到了挑衅,没有穿鞋袜的脚在伤处来回碾动,勾起一边嘴角,笑容里满怀恶意。
“你很喜欢这样吧?难道是以前在我这里的时候就很享受吗?宿傩?”
以前……
宿傩想起在这里度过的那三年,他对神宫寺奏只有恨意,每天都想着从对方这逃出去,或者杀了对方。
那是一段充斥着混乱情感却最充实的过去,他自此将神宫寺奏刻入了记忆,对方却将这些事忘得一干二净。
反正神宫寺奏已经不记得了,那他随便怎么说都可以吧?
“是啊,都是神宫寺老师的错。”宿傩声音被疼痛染上了沙哑的克制,身体小幅度的起伏着,俊朗的面容在月辉下映出的棱角较为柔和,额头、脖颈和胸膛微微发汗,看上去像个那种任人欺凌满足欲望的健美玩具。
神宫寺奏稍一挑眉,没想到对方竟然承认了,还真和他以前的培养手段有关系?
只是他不记得自己都做了什么,心里将信将疑。
宿傩吞了口唾沫,喉结滚动,“老师不记得了吧,那时候你每天都会让我抱着你吸食鲜血,还露出蛊惑人的表情,不就是为了让我对你心动吗?”
“老师为了教我识字,甚至专门把书背下来说给我听,亲自监督我学习,那些被多次翻阅的书现在还被你保留在书架上,你那么在乎书册的整洁,却没有丢掉这些书。”
“……”神宫寺奏眨了眨眼,不知道宿傩在说什么。
这,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些书都是钱换来的,哪能说丢就丢?
再说现在有这么多藏书是一件何其奢侈的事,难道你不懂?
“不仅如此,你还多次将我救下,反而因此加快了身体的衰弱。”宿傩说到这里,想起当初以为自己是对方治病的药,声音又是一沉,“其实你一直都很在意我,然而这些感情会妨碍你的计划,所以才选择忘记的吧?”
神宫寺奏表情凝重。
这是怎么得出的结果?
过去的事他现在也没法证实,难道他真表现得那么容易让人误会吗?
看到他这个表情,宿傩就知道他这是动摇了,“但即便是这样,老师你对我的感情也从未改变,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神宫寺奏:“…………”
等等,宿傩的意思是他其实是喜欢他的吗?
哪怕失去记忆,哪怕对他做出那种事?
这也能是喜欢?
这得是多么畸形的爱啊?
还是说……
宿傩就喜欢这种带点病的?
神宫寺奏悟了,踩在宿傩身上的脚僵住,碾也不是抬也不是,陷入了两难之中。
不虐对方他心里不舒服,虐了宿傩估计又要爽上天了。
霎时间,神宫寺奏被前所未
有的挫败感笼罩。
宿傩见他不动了,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粗糙的手指缓缓蹭过细嫩的皮肤,感受到对方灼热的温度。
“老师,被我说对了吗?”
神宫寺奏现在的身体哪经得住他这么摸,顿时蜷起了脚趾,分不清是身上的触感让他恍神,还是宿傩眼中的刺目情绪更令他恍惚。
他的身体向后晃了下,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无从站稳,直接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宿傩见状立刻起身扶住,顺势把他僵硬的身体揽入怀里,低头看着像是被抽去了神魂的青年。
“老师?”
神宫寺奏稍稍回神,眼眸转动了一下,落在宿傩揽着自己的手臂上,然后被刺痛一般闭上了眼。
他的心血……他的努力……全都喂了狗……
让他就这么死掉吧。
宿傩看他这仿佛认命的表情,还以为是接受了,呼吸不由快了些,“神宫寺老师,你这是承认了吗?”
神宫寺奏偏头远离他低沉的嗓音,一口腥甜堵在嗓子眼似的,艰涩地开口道:“不是……我没有。”
即便已经心如死灰,反胃得想吐,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出声反驳。
“可是,你并没有推开我啊。”宿傩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本就火热的身体被他轻易烧起了更高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