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交易(1 / 2)

将南雁归哄好后,苏言溪便被苏言淙宣到了勤政殿。

苏言淙见她身体无恙,且眉眼间尽是春风得意,她便知苏言溪怕是不仅不担忧自己的性命,还乐不思蜀了。

她拿了一幅图出来,苏言溪接过来一看,立即又合上,缓了一会儿才又打开。

这么大的虫子,她真没见过!

苏言淙:“……”

她道:“这便是你身体里蛊虫的模样。在毁了之前,朕找人画的。”

“藏云也说是没有解药,但朕不太相信,已经派人拿着这图去南疆找控术师了。林夕一向爱鼓捣这些,你交由她,看她是否有别的对策。”

苏言溪点点头。

“除了藏云,朕把青灵观其他的人都处置了。至于藏云,朕总觉得藏云还有用,他既能发现这种狠毒的方法,对寻找解药一定有所帮助。”苏言淙又道。

苏言溪提醒道:“皇兄,魏仓的人也知道此事了。如果魏仓帝也动了这个心思,怕是会因此起战争。”

苏言淙:“那就把藏云送过去换城池。”

他们现在还在和南疆交战,没必要再和魏仓起战事。

她看向苏言溪:“父皇掏空了国库,才找了那么点蛊,魏仓可没有那么多的钱,朕也不会配合他们在永丰的国土上养蛊。”

苏言淙突然笑了笑:“而且,他也活不了十几年了,为个不可能实现的目的,在死之前背个挑起战争的历史骂名,他还没昏到那个地步。”

苏言溪安静的听着,见苏言淙说的也有几番道理,她便不再继续劝说。

谈完此事后,苏言溪就先带着南寂烟她们,先回了王府。

到了家里后,苏言溪又仔细看了看南雁归,确定没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道:“雁归,此次出去,我们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南雁归歪头看着她:“什么事情?”

苏言溪将她抱到腿上,道:“你还记得太上老君的仙丹吗?”

南雁归现在的记忆力,已经比之前好上太多了,她眼睛亮晶晶的点了点头。“知道,知道。”

苏言溪捏她肉乎乎的脸,道:“我们发现,雁归你体内也有仙丹,很多人就想要,但你千万不能给他们。你要知道你没了仙丹,就回不了天庭,见不到我和娘亲了。”

一听这话,南雁归果然紧张的拽住了苏言溪的袖子,软软的喊道:“爹爹~”

苏言溪亲了亲她的脸颊:“放心,我和你娘亲会保护好你的,但你千万不能答应别人的要求,这也包括我和你娘亲。”

她循循善诱:“我和你娘亲可从来没有想要过你的仙丹,一旦我们提了,那就是妖魔鬼怪变的,明白了吗?”

南雁归重重的点了两下头,小小的肩膀上似承了万斤重担,道:“明白了,爹爹!”

将南雁归哄睡后,苏言溪与南寂烟也躺在了床上。

苏言溪用手勾住南寂烟的

发丝,道:“那话既是说给雁归听的,也是说给你听的。即便我明天就要死了,我也不会用雁归的血来续命。”()

在这里,为救父母而死乃是光荣,更是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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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等南雁归再大一些,她知道自己的血可以救苏言溪的性命,她绝对会选择去救。

苏言溪希望真有那一天的时候,南寂烟可以阻止她。

闻言,南寂烟的眼睫轻颤了两下,睁开了眼睛。

道:“既明天就要…,你还与我那般。是非要让我再一次,独自一人带着孩子长大吗?”

她的语气很平淡却又带着无尽的力量,如一把钝刀,缓慢又持久的割着苏言溪的心脏。

苏言溪去亲她的耳垂,低声呢喃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她的表情很认真:“我算过了,从小到大,我大概被抽了十次血。先皇那般糟蹋自己的身体都活到了接近六十,我天天练武,又有你这么完美的解药,最少要活到四十岁。还有近二十年的时间,一定可以找到解决办法,与你长长久久。”

南寂烟沉默了几秒。

道:“郎君,在原本的话本里,苏言洄是如何解毒的?”

苏言溪摇头,道:“这…我不太知道。甚至里面连蛊的来源都没有解释清楚。”

南寂烟微微皱眉:“若是将苏言洄的血抽回来呢?”

苏言溪:“藏云说苏言洄没了三娘,他自己都没几天日子好活了,何况是渡给我了。”

“藏云并不知道苏言洄是原来的书生。按照藏云的理论,苏言洄在离开顾三娘三个月后,他就该毒发了,可是他没有。”南寂烟继续分析:“可见,藏云的话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

藏云最终也只有苏言洄和苏言溪两人,在中了蛊毒后成功活了下来。

但藏云想必其实也不清楚,苏言溪她们的身体到底是怎么样的。

苏言溪:“你这样说好像是有些道理。”

她现在已经完全相信南寂烟的逻辑了。

而且也是,男主应该没那么容易就没了,肯定会有解毒的方法。

苏言溪略作思考,道:“那我明天去问问父王,看他有没有苏言洄的消息。”

南寂烟轻轻嗯了一声。

苏言溪仰面躺着,道:“你说皇兄是不是也有这个意思,所以才留了藏云一命。”

南寂烟道:“可能吧。”

次日苏言溪在家休息,等到寿昌王上完早朝后,苏言溪才又去向他们行礼,并没有让南寂烟陪同,问就是南寂烟生病了,不能过来。

谭敏之:“……”

寿昌王并不关注南寂烟的事情。

但他倒是对另一件事情感兴趣,道:“你此去魏仓,可有暴露身份?”

苏言溪摇头道:“不曾。”

她看向寿昌王,开口问道:“这么久了,父王可有苏言洄的消息?”

寿昌王面色瞬间变了几分,道:“是

() 你皇兄让你来问的吗?”

苏言溪:“不是。”

她温和的开口:“皇兄勤于政事,不会对这种事情有所关注,是我想问的。苏言洄抽了我那么多次血,我自然得让他还回来。”

寿昌王有些恼怒,道:“他在南疆,没有那么好找。”

“也是。”苏言溪其实也没指望寿昌王能找到,道:“我就是希望父王找到了的话,可以告诉我一声。”

寿昌王一甩袖子,离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苏言溪和谭敏之二人。

谭敏之眼睛里带着几分探究,道:“蛊毒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吗?”

苏言溪:“嗯,查清楚了。但内情,母后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还有就是,我再说一遍,因为蛊毒,我已经可以让女子受孕了,所以南雁归真的是我的孩子。”

她抬头看看谭敏之,道:“当然,我也只能让寂烟怀孕,其他的人是不行的,你也别想太多。”

谭敏之将信将疑,道:“此事若是真的,你们岂不是会有第二个孩子?”

“有几率,但不一定。”苏言溪点点头:“你和父王这么多年,不也就生了两个吗?皇兄到现在,甚至都还没有一个呢。我这没有希望,也正常。”

谭敏之:“……”

她现在是发现了,苏言溪并不是之前的女儿了,现在是处处以南寂烟为先,至于她早就被忘之脑后去了。

但谭敏之心里也有愧,若南雁归真的是苏言溪的孩子,她在苏言洄那事上,岂不是拿刀在苏言溪的心肺管子上戳?

苏言溪生气,埋怨她也是应该的。

她道:“若真的如此,母后便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母后向你道歉。”

苏言溪看着谭敏之苍白的脸,心生不忍。

但还是道:“母后,你与父王不同,知道我从小就是…,我对你的期待远大于父王。”

“可寂烟和雁归都因此事受到了伤害,我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原谅你。”

谭敏之抿唇:“母后知道了。”

苏言溪从主殿回来后,她也没明白谭敏之到底是明白什么了。

只是接下来的日子里,谭敏之时常会送些东西给南寂烟和南雁归。

不得不说,谭敏之把住了苏言溪的命脉。

南寂烟将苏言溪抱着自己的手移开,道:“王府里的私库都被你搬空了,母后送的礼物,定然是自己嫁妆里的东西。”

苏言溪闭着眼睛,轻“嗯”了一声,道:“她女儿成婚,她都没准备嫁妆,现在补回来也是应该的。”

南寂烟:“……”

即便…,即便是嫁妆,那也该苏言溪自己收着才是,全送予她是何道理?

苏言溪睁开眼睛,道:“你别那么心软,你要想想雁归,差一点,雁归可就喊别人娘亲了。”

南寂烟顺着她的思路想,竟真被带着有些难过,索性沉默了。

苏言溪宽慰她:

“我明白你是觉得我和母后,不应该这么生分,但母后确实是做了超越我底线的事情了,不能这般轻易原谅她。()”

南寂烟轻嗯了一声。

*

朝殿之上。

苏言淙虽年少,可也已经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了。

今日,苏言淙却在大殿之上龙颜大悦。

因为楚云袖不仅在短短半年时间里,收复了永丰失去的国土,一扫萧长峰落败的阴霾,甚至还活捉了南疆的副元帅,南疆的大皇子查沐,不日便收兵回京受赏。

她对南疆的国土没有兴趣,但对南疆的国库有兴趣。

以往大臣们争吵不休的声音,在现在的苏言淙看来,那都是盛世之景,恨不得再热闹些才好。

大臣们其实到现在都不满意楚云袖,以一女子之身坐到了镇南元帅的位置,其中尤属萧长峰的亲僚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