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蔻刚醒来的下意识反应,就是去摸身旁的位置。
这五天她每次从昏沉中转醒,小alpha都会在她的身侧紧紧抱着她。有时是羞窘地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时则是继续亲吻她。
吻她的唇,脖颈、腰腹,腿侧,直到将每一处都掠过,也没有松开对她的桎梏。亲吻间,她往往又会坠入那种昏沉的状态中,任求任取,任由小alpha不知疲倦地动作,最后便是又重新换床单。
或是转移阵地,被抱到浴室内,亦或是飘窗前,继续无止境的缠绵。
以至于,她没有哪一刻是真的松懈过,就连梦里都是小alpha看着她双眸染上水光,意识渐变迷离的场面。
她仰面望着纯白色的天花板,抿了抿红肿的唇,想要撑起身去拿床柜上的水杯。可她的身体还没从那种疲倦的状态中缓过来,她竟提不起一丝力气,尝试一次后便放弃了。
主卧房门并没有完全关阖,尝试起身弄出的响动,把时刻注意着这边动静的曲蓁吸引了过来。
身穿白色棉质睡衣的alpha,快步走到床沿边,打开保温杯给Omega喂水。与穿着整齐的alpha相比,纤瘦的Omega只穿着一条单薄的睡裙,露出的羊脂白玉间玫痕遍布,有几处的痕迹尤其重,像被掐着纤腰极致地吻咬过。
曲蓁眼睫微颤,耳朵悄无声息地红了。
嫣然的红唇被温水润泽,沈之蔻的声音还有些哑:“这次我睡了多久呢?”
今早睡醒起来,她以为她的小alpha已经能从那种高热状态中脱离而出了,可事实并非如此。早餐后的她准备去泡个澡舒缓疲倦,浴缸水面刚漾开玫瑰花瓣,馥郁的风信子香再次霸占逼仄的空间。
水面随着小alpha的动作晃动,氤氲水汽中,她通过另一张窄小的镜面,看清了室内暧昧缱绻的场景。
“姐姐…”
小alpha的声音和动作没了往日里的隐忍,甚至称得上极为大胆。她重新给她戴上那副银质枷锁,一寸寸地往下描摹,眼中墨色汹涌。
“姐姐好香。”她说,“喜欢姐姐,想在姐姐身上…”
尾音消弭于唇间,她再一次失控,在温热的水中如梦似幻,直到水珠从浴缸内溢出,柔软的花瓣被碾落,她复又沉沉睡去。
旖旎的场景退去,抱着她的alpha低声答复道:“六小时,现在刚刚七点半。”
“嗯。”沈之蔻双目微眯,“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曲蓁低头在她的脸颊亲了下,“姐姐饿了吗?”
“不饿。”
所有的暧昧痕迹都被曲蓁擦拭掉了,室内光线朦胧,淡淡的橘光晕染开,沈之蔻凝望着她,眸光里掺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片刻后,她移开眸光:“还记得我让你周四再打开的那份信吗?”
职场风波未定,易感期来势汹汹,清醒时的曲蓁一门心思扑在沈之蔻身上,这封应允在上周四拆开的信,至今都默然地待在抽屉里。
“姐姐,我这就去拿。”
“嗯。()”
曲蓁按照沈之蔻给的信息,找出那封包裹在淡粉色信封里的回信,神色欣然地问:“姐姐,我现在还能拆开看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上来,坐我身边。”
脱掉棉拖,曲蓁上床将沈之蔻抱进怀里,与她一起靠着床屏。粉色的信封用一张卡通小狗贴纸粘着,被曲蓁紧紧拿在手中,似是她十分珍贵的珍宝。
“现在可以拆开看了。”
“嗯。”
当曲蓁拆掉信封,打开折叠起的书信时,她的心房似藏着一只振翅若飞的蝴蝶,每看一个字一句话,蝴蝶都会扇动翅膀,卷起心底的飓风,引得那只代表着心动的小鹿乱撞。
【致爱妻蓁蓁:
展信佳,见字如晤。
蓁蓁,每当我这样唤你时,我的心总会变得很柔软,就像一个迷途中的路人找到了归处。认识以来,你先是怕我、敬我、怜我、最后才如你所说的喜欢我。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也是一件十分珍贵的事,你的喜欢于我而言,就像上帝予以信徒的恩赐,我珍之若重,并希望它的期限是永久。
这段时间收到你写的三封情书,每一封我都有仔细看,且每一封都很喜欢。书信里的你更大胆一些,会直白热烈地表达自己的喜欢,但无论是现实中的你,还是书信中的你,都只是在表达却并没有询问。一直以来,你都没有问过我,对你是什么感觉,你好像总是在摇摆、犹豫、迟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和信心,是我做的不够,但请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因为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只能是爱情。*】
这封回信并没有多长,与曲蓁曾写过的情书相比,大约只有那三分之一的长度。可曲蓁却看了很久很久,把每一个字,每一句都往往复复地看,像是要把这封信的内容,刻进灵魂的最深处。
霎时间,太多太多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她的眼眸甚至描了点红妆,眼尾烧红一片。
“姐姐。”
“嗯。”沈之蔻侧眸望她,“还会怀疑吗?”
“再也不会了。”她的嘴唇动了动,“之前是我太笨了,姐姐。”
“第一次给小姑娘写情书,写得不太好,以后会多努力一点儿。”
曲蓁否认:“姐姐写得特别好。”
沈之蔻的指腹擦过她的眼尾:“乖小孩被我惹哭了吗?”
曲蓁摇头说没有。
“那为什么眼睛红得像小兔子呢?”
曲蓁知道沈之蔻又在逗她,她将书信重新放回信封里,又将其珍重地放回保管的柜子中,接着才回到沈之蔻身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不厌其烦地说喜欢她。
最后,沈之蔻捂着她的嘴巴,在她的眼尾亲了下。
“我也喜欢蓁蓁。”
曲蓁亲吻她的手心。
沈之蔻握住她的手,沙哑的声音里掺着几分逗弄的兴味:“但这五天被凶巴巴的蓁蓁弄得上药了,不能再继续做,该怎么办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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