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屋里还能听见蛐蛐声,可见胤誐找来的这些东西确实范围很广,而且大多约莫是以己度人,他觉得好玩,或者兄弟们觉得好玩的都找来了。
“还要谢过胤禩费心替胤誐张罗,他可同我说了,分明是他要送我东西,最后偏是胤禩废了功夫一样样寻来。”温贵妃对着惠妃说道。
虽说胤禩的生母也在,但是按照习惯,不管好事坏事,第一时间那还是得寻位分更高的养母说话。
惠妃闻言也是笑着答道:“他们兄友弟恭自然是好事!”
良嫔闻言也没接话,就仿佛温贵妃嘴中说的不是她亲子一般。
按理说,养母和生母间这种相处模式一个不好是很容易闹矛盾的,不过良
嫔和惠妃之间这些年倒瞧不出什么矛盾来。
主要原因大约还是惠妃有自己的亲子,并不执着于想要完全拿捏住胤禩这个样子,再加上良嫔也算谨小慎微,伏低做小,从不得罪惠妃,才维持了这样一份平和。
可惜不过短短十数年,从前那个和严绮云一起在牌桌上能张扬笑出来的姑娘已经全然成了一副没棱角的平和模样。
到底是深宫和时代磨人,再加上人和人之间的经历也不尽相同。
有时候严绮云也不得不感慨自己其实运气好不错,系统的存在各种意义上救了她一名,不仅给了她一段新的人生,也给了她一个锚点。
让她不至于在这个年代彻底丢掉自己。
封建礼教太重,压的人有些窒息,便是她也只能偶尔回到空间,求得一丝喘息,又遑论活在上位者眼皮子底下的良嫔呢。
斗蛐蛐儿和遛鸟那都是如今北京城的闲散纨绔们喜爱的玩乐,还有编制精巧的蝈蝈笼子,若是天气再晚些,还能将蝈蝈直接养在葫芦里头,这样便是寒冷的冬天也能在袖中听到蝈蝈清脆的虫鸣。
看着那浅红色,形状流畅且雕刻着惊喜图案的蝈蝈葫芦,严绮云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这手艺和巧思实在是精巧。
“夜里可记得拿到别的屋里去,要不可闹腾的很,约莫都无法入睡。”惠妃也顺着话关心了一句。
温贵妃闻言点了点头,打开蛐蛐罐子说道:“里头这两只说是可凶了,都是刚打赢的大蛐蛐,健壮的很。”
宜妃倒是不管那么多,她对这东西感兴趣的很,问过了一句后,就指挥着两只小蛐蛐在罐子里头争斗了起来。
她是入宫以来没怎么受过嗟磨的,没多久便升了嫔,然后是妃,虽说这些年都没太大的动静,可是依旧是稳稳的高位嫔妃,行事向来还算张扬。
倒是和严绮云从前相处时差不太多。
这宫里娘娘斗蛐蛐说出来不天体面,可是那些王孙公子们一开始也觉得不体面呢,最后还不是沉迷了。
斗蛐蛐、斗鸡、遛鸟、赌钱那都是京中纨绔八旗勋贵子弟的缩影。
如今瞧着,皇子们想必也没有想象那种“乖巧”嘛,这些闲时玩意儿约莫也都听说了呢。
因为是新鲜玩意儿,各位娘娘们也不那么顾及什么面子,围在一块儿瞧着宜妃指挥着两只蛐蛐打的肢体横飞。
大家还分别有了支持的蛐蛐,瞧着这有些上头的样子,也确实还挺引着人忍不住一块儿看。
那蝈蝈的声音倒是清鸣,只是在室内实在是过于吵闹,也没个规律,还没等温贵妃发话呢,就有人贴心的把这吵人的家伙弄去了别处。
“确实脑仁疼,还是阿彩贴心,我去哪儿它都跟要跟着。”
阿彩便那只鹦鹉,如今还会开玩笑,自然叫人很是看了一番“动物表演”。
回去后,严绮云第一时间就去见了橘子,还给添了些好吃的小零食。
可惜橘子并不粘人,对于严绮云的“殷勤”大多数时候不买账,可能还觉得两脚兽莫名其妙。天天抱着它喵喵喵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一只猫呢。
它的体型也证明了它饭不是白干的,这么会儿功夫就把新添的小零食吃完了。
严绮云开心的摸了摸它柔软的皮毛,发现它就是只实心大橘子,忍不住又揉了揉猫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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