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猎虎成功消息传回来,冷山雁又沉浸在沈黛末平安的喜讯中。
进山灭虎是一件有利她仕途,又有利整个寒山县百姓的大事,在这种好光景下,他更不想闹出这种事来煞风景,那股怒火就只能憋着,一忍再忍。
“我只是觉得,这种小
事不应该惹得大家不开心。”冷山雁低声说着(),顺势拉过沈黛末的手卍[()]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替她涂抹伤药,
“这可不是小事。”沈黛末弯下腰来,在他的眉眼边落下一吻,轻笑道:“都气成这样了,如果我不说,这件事是不是永远都会扎在你的心上?默默忍气吞声?”
冷山雁仰起脸,喉结上下滚动。
他才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一个艺伎而已,太好对付了。
不过冷山雁并不介意在沈黛末面前卖卖惨,博得她更多的怜爱心疼。
“......嗯。”他喉间发出一个委屈含糊的声音,感受着沈黛末落在他眼尾的温度,双眸似醉了一般湿润。
沈黛末笑意更浓,将他圈入了自己怀中:“你不用这样,雁郎,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以后受了委屈只管告诉我,不用藏在心里。”
冷山雁双手攀上了沈黛末的脖颈,明明她身上只有普通的衣料熏香,但冷山雁却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沉醉的梦境。
*
终于哄好了雁子,沈黛末将那副山茶霁雪图丢给查芝,语气严厉:“去把这幅画还给师苍静,警告他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更不要再写什么暧昧不清的书信。”
“是。”查芝接过画,心里叹了一声乖乖,一个艺伎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哪来的胆子上门挑衅正室夫郎?
若是寻常相敬如宾的夫妻也就罢了,沈黛末和冷山雁这对结发夫妻的关系有多好,查芝是看在眼里的。
莲花相公,这下你分得清谁是大小王了吧?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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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沈黛末刚处理了一个诬告的案子。
平民吴红状告商人祝安打人。
最后弄清楚,吴红嫉妒租了她家铺子的祝安生意好,所以恶意涨房租,祝安不答应,于是吴红就纠集了一伙人,趁夜翻进铺子,将里面的商品都丢了出去。
并将祝安放在商铺里的租契撕掉,将商铺换了新锁,不让祝安开店。
谁知祝安并不屈服,就在商铺门口搭了一个摊子,继续经商,并且逢人就诉说吴红的恶劣行径。
吴红气不过,就让仆人自己打伤自己,诬告祝安打人,并索要300两的赔偿。
沈黛末找了仵作给仆人验伤,发现仆人身上的伤痕痕迹,是自己打出来的,而非祝安打的。接着又去找了中介牙人作证,证明两个人确实有租赁关系,确定是吴红诬告祝安。
更巧的是,吴红是吴捕头的女儿。
吴捕头是县丞的人,这些年跟着县丞捞了不知道多少钱,一直跟沈黛末过不去,不服从她的管束。
沈黛末趁着这次机会,敲山震虎,将吴红以诬告罪下狱,并按照她勒索祝安的300两银子,处以二倍罚金充公。
吴捕头气得无可奈何,只能把家底掏空,将女儿从牢里赎了出来。
经过这一遭,不仅吴捕头老实了,以吴捕头为首的一帮衙役也老实了......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至于白得的这
() 接近1000两银子,好耶,又可以多组织一次灭虎行动了。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沈黛末一共组织了二次大型灭虎行动,每次都能捕获一两只老虎来,寒山县居民人心振奋,甚至已经有人准备重新搬回山里,在自己祖祖辈辈留下来的土地上继续种田。
沈黛末听到这个消息,一种强烈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但没等她开心多久,一位不速之客找上了门。
沈黛末坐在马车上,看着跪在马车前,哭哭啼啼的小奴道:“不是让你们不要来找我了吗?”
小奴擦了擦眼泪,恳求道:“大人,求您去看看我们家相公吧。”
沈黛末有些无语:“我一共就和你们家相公见了两次面,一共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别说有不正当关系了,就连手都没摸过,你一直缠着我做什么?那封挑拨我和郎君关系的信,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小奴跪着上前两步,哭得梨花带雨:“大人,我们家相公快要死了,您就去看看他吧,就当可怜他。”
“他都快病死了,你不去找大夫,你找我?难道我去一眼,他就会好起来吗?我是华佗吗?”沈黛末有些生气:“查芝,走!”
“是。”查芝开始抽马鞭。
小奴一把上前抓住沈黛末的袖子,眼泪不断溢出来:“大人,您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们家相公这是在向您道别啊,他不是有心要挑拨你们的关系,您真的误会了,《山茶霁雪图》,山茶花代表着什么,大人难道不明白吗?”
沈黛末微微皱眉,再次回想起师苍静那封书信里的话。
如果刨去挑不离间的意图,那段话的意思似乎还有道别的以为,尤其最后那一句‘唯愿大人永安’,更像是临终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