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医生看着青年,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皱起眉头。
“现在总算可以放我去工作了吧?”
栗山阳向露出惊讶的神情:“我又不是警察,您问我也没用啊。”
大津五和:“……”
看对方提问时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他竟然真的被绕进去了!
关键时刻,目暮十三很给力地将人留了下来:“不好意思,警方办案还没有结束,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医生怒气冲冲地瞪了青年一眼。
这种程度的杀伤力对栗山阳向来说是完全可以忽略的程度,他找到松田阵平:“我觉得……”
话还没说完,手里就忽然被塞了一个证物袋。
“这是……那个被摔碎的水杯?”栗山阳向愣了一下,随即便将证物袋托在掌中,举到眼前。
证物袋中装着摔碎的玻璃水杯,有些已经成了细密的玻璃碴子,最完整的也不过是偏厚的杯底位置。
他进门时注意力都在枡空优身上,没好好观察地上那些碎片。
“现在仔细一看,按照桌面的高度来说,这不太像是一次就能摔出来的样子。”
水杯从高处砸在地上,往往会以撞击点为中心,裂成几瓣——远离撞击点的那部分通常会更加完整。
但眼前这些碎片,除了杯底,几乎没有留下来大块的、完整的地方。
“枡空优在这些碎片上留下的指纹远远多于秋田正子,而且……”松田阵平顿了顿,“它们很多都保留得很完整——包括那些较小碎片上的。”
栗山阳向立刻懂了:“这是杯子摔碎后才留下的指纹。”
也就是说,枡空优在秋田正子死去之后,一直在不停地摔杯子……玩?
“不管她究竟有没有患病,我都觉得她应该正确地意识到了某些事情的含义。”松田阵平看向不远处安静坐着的女孩。
比如让他们决定强行破门而入的那声脆响,还有那张飘落在碎片的糖纸。
栗山阳向只犹豫了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他拿起还留在桌面的废稿纸——好在那些警察没有把这些也当作证物收走,又找警察要了一张秋田正子的照片。
青年来到女孩身边蹲下,先是用纸在她眼前晃了晃,成功吸引了注意,才又拿起笔。
枡空优顺着笔尖的指向,看向那张秋田正子的照片。
“母亲?”栗山阳向指着那张照片,用日语问。
看女孩没有反应,他又换英文问了一遍。
枡空优转头看了他一眼。
栗山阳向停顿片刻,为自己即将告罄的语种库短暂祈祷了一下,又指着那张照片用拉丁文问:“母亲?”
似乎终于意识到他在问什么,女孩攥紧手中的硬币,小心盯着青年的脸看了几秒。
犹豫片刻,她终于摇了摇头。
栗山阳向终于笑起来:“我知道了。”他站起身,转头看向还一脸茫然的目暮十三,“我想,秋田女士和小优应该不是母女关系。”
目暮十三:“……啊?”
大津五和:“什么?!”
在场的两位看起来年龄最大的男士同时发出感情不太一致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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