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顾母的安慰和保证后,江祝这才准备开车回家。
江祝回到江宅的时候有点迟,但也算是正常的时间,可一进餐厅,他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他悄悄看向席间,父亲脸上没什么表情,父亲那个小他一百多岁的女朋友一副温柔的样子,也看不出来有问题,反而是江彻,此时正一脸寒意地盯着他。
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一直瞧不起自己,每次回顾宅都对他没什么好脸色,江祝已经习惯了,要不然也不会搬出去,也许是自己多想了,此时他强压下心头异样,装作纯良的样子,给父亲和父亲的女朋友问好。
轮到江彻的时候,江祝依旧语气不变道:“大哥晚上好。”
江彻扯了扯嘴角,“谁是你大哥,我妈可没给我生过这么大一个弟弟。”
江祝气得要死,他看了一眼父亲,父亲对此一点也没表示,像是没听
() 到江彻的话一样,默认了江彻的态度。
江祝忍住了想骂人的冲动,要不是自己还没和顾思齐结婚,没有收入来源,不能彻底摆脱江家,谁想受这种脸色。
江祝勉强扯了一个微笑,恭谨道:“对不起,江总,是我说错话了。”
江父这才道:“坐吧。”
江祝一边在心里咒骂江父和江彻,一边讨好地落了座。
江父的女朋友这才出来打圆场,让家里的帮佣上菜。
这顿饭江祝吃得索然无味,正在筹划一会离开后找朋友去KTV喝点酒,调教调教几个男大学生,根本没听席间的讨论。
突然周边安静了下来,江祝觉得不对,抬头看到父亲的女朋友道:“江祝,你爸爸在问你话呢。”
他转头看向江父,江父面上辨不出喜怒。
江彻冷道:“父亲在问你怎么不带顾思齐回来。”
江祝路上就想好了顾思齐不来的理由,他解释道:“思齐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我让他在家休息了,下次一定让他过来。”
话音刚落,江彻就哼笑了一下,江祝心里烦得要死,但是还要装作不明所以地样子看向他。
见这个野种看向自己,江彻笑得更大声了,笑够了才语带嘲讽道:“是生病了不能来,还是顾思齐不愿意来?”
江祝不知道江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嘴角微僵道:“当然是生病了,如果身体可以的话,思齐肯定陪我回来吃饭的。”
“还装。”江彻嗤道:“今天我给顾思齐打电话,人家好得很呢。”
江父皱眉,看向江祝。
江祝额头冒出冷汗,他不知道江彻竟然私下和顾思齐还有联系,也不知道顾思齐对江彻说了什么,这时候也没法圆谎,幸好他急中生智,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小声道:“我今天打电话给他,他说他不舒服,我因为急着回家,所以就没去看他,我也不知道他会骗我……”
反正推到顾思齐身上就好了,不关他的事。
江彻对江祝这种装得要死的表情非常痛恨,明明是个危害垃圾还要假装自己无公害。
他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别装了,我快恶心死了,你别说你也不知道顾思齐去医务部治疗,给星河医药背后捅刀,并且把星河医药的机密泄露给医务部的事!”
泄露星河医药的机密?
江祝瞪大了眼,江彻怎么说得这么肯定,难道真的有这回事?
顾思齐难道在报复他?
涉及家族企业,江父肯定不会眼睛里揉沙子,为了自己每月的零花钱,江祝辩解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和我吵架了,好几天都没有接我的电话。”
江父转头对江彻道:“这怎么回事?”
江彻愤愤不平道:“顾思齐参加了公司里精神力受损的项目,做临床实验的志愿者,也签了保密协议,结果第一期有效,第二期没有效果后就去找医务部诊治了,还把我们特效药有问题的事告诉了医务部!现在找医务部合作都没有机会!”
江父管了星河医药很多年,一眼就看出江彻话语中的重点。
“第一期有效,第二期没效果?”江父不满道:“研发成功就是成功,失败就是失败,怎么会又有效又没效?别把什么错都往别人身上揽。”
“我们只是研发暂时遇到了问题,爸你也知道研发药品有多不容易,没有几年出不来成果的。”江彻指着江祝,“倒是他,连自己未婚夫都管不住,泄露了公司的机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被动,您知道网络的风向有多重要,现在人人都只去找医务部治疗精神力受损,就算以后我把药品研发出来了,也很难有利润了。”
江祝知道任由江彻这么说下去,自己肯定会处于不利地位,他只能把公事带到私事上,江祝立即带着哭腔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也是,大哥一直看我不满,想把自己的过错推到我头上也情有可原,只是,我真的好委屈。”
江彻当即暴怒:“学会你妈犯贱的本事,怎么没学会你妈栓男人的本事啊,你以为你这么说爸就会心软?”
“江彻!”江父这么连名带姓地喊江彻,就已经是很不满的态度了,他望向江彻,警告道:“我把公司交给你,是想让你学会承担责任,出了事要自己学会解决。”
“还有,江祝是你弟弟,说话注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