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变得死寂,说出这话之后,太宰治便没有再发出一点声响。耳边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我妻耀将视线缓缓定格在太宰治身上,那视线带着说不出的情绪,深沉得好像淬了冰,却还是带着笑,太宰治眯着眼睛与之对视着,他们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涌进大脑,某种对于两个人而言都称得上陌生的情绪,正尝试着将两个绝顶聪明的大脑搅浑。
心跳声在耳边炸开,我妻耀做出了他自己都匪夷所思的行为。
在这样针锋相对的时刻,我妻耀缓缓松开了攥着太宰治脖颈的手,即使对方的手已经掌控着他的脉搏,我妻耀却一点一点放松了对太宰治的桎梏。他骑坐在太宰治的腰腹上,对方的皮带有些硌人,我妻耀便顶着太宰治复杂的眼神,撑在对方的肩膀上,挪动身体,直到再也感受的不到压迫在皮肤上的钝痛后,才慢吞吞的松开了手。
太宰治便沉默的看着我妻耀的所作所为,扣着我妻耀脖颈的手力道稍松,现在倒更像是托着我妻耀的头,进行某种糟糕大人才会有的情-趣。这个发现让太宰治脸色漆黑,他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落入了粉红色大型犬的恶毒的蛊惑陷阱之中。
正当太宰治阴沉着脸想要收回手,我妻耀的动作比他更快。扣住太宰治包裹着绷带的手腕,手指在因为过于瘦削而凸出的腕骨上摩挲,声音含在唇间,似乎也因为浴室里过于浓郁的水蒸气失去了所有的攻击性。控制着太宰治的手掌收紧,我妻耀故意朝着太宰治吐出舌尖,殷红在犬牙上晃过,太宰治不由自主的绷起身体,瞳孔跟随我妻耀跳动的舌尖轻微移动着,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对我妻耀的不怀好意。
“太宰先生不舒服吗?”我妻耀另一只手也攥上了太宰治的手腕,手指暧昧地插-进浸湿之后变得松散的绷带,指间不断摩挲着绷带下的那一块皮肤,随着语气的变换改变着力道:“那太宰先生希望我怎么做呢?”
肢体与语言同步的迷惑性行为,控制着被审问人的思路与情绪甚至欲-望跟随所要求的方向变化,一种不算高明的审问手段。太宰治仰视着我妻耀的脸,扣在对方脖颈上的手指微微抽动。
“耀君很喜欢我吗?”空气终于有了一丝的松动,太宰治嘴角的笑容在高密度的水蒸气,与身上人源源不断透过冰凉布料传进身体里的滚烫温度下,变得模糊起来,就连脱口的声音也浸透了炙热的情绪,让我妻耀瞳孔微缩:“既然这样,耀君要不要和我去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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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的风猎猎,太宰治湿透了的衣服到底还是没能换下去,他抱着胳膊,连打了好几l个喷嚏,湿透了布料贴在身上一片冰凉,带走了他所有的体温。脸色因为失温变得铁青,我妻耀却盘腿坐在天台最边上,一条腿垂在下面,轻轻摇晃着,鞋跟时不时磕在墙面上,有节奏的闷响声如同敲击在太宰治的心口,让他本就因为寒冷而苍白的脸色更差。
“要从这里跳下去
吗?”我妻耀感兴趣的探出头,横滨的地标建筑是这座城市里人类能够触及的最高点,我妻耀不会飞,他的异能力约定于零,在今天之前,他也绝对不会脑子抽风的想要不要从portMafia一跃而下,也不会期待这是什么感觉。真的会死掉的,如果从这里跳下去。这样的直觉锁住了我妻耀的大脑,他的瞳孔因为过度的兴奋缩小,肾上腺素让他真的产生了一种——跳下去试一试——这样疯狂的想法:“不愧是太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