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定要穿这个吗,好麻烦——”黑诊所里,太宰治拎着一件纯黑不透色的西装,满脸都是嫌弃,手边上还放着一杯咕噜咕噜冒着泡的不明液体,被森鸥外贴上了黄色骷髅头并告知这玩意儿喝了不死人但会上吐下泻一个星期后,太宰治对此完全失去的兴趣。
“太宰君,港口黑手党还是很严格的。”森鸥外脸上盯着硕大黑眼圈,看上去像被人骗走干了十年007一样惨,他捧着杯咖啡,咕嘟咕嘟喝着,比喝中药还要豪迈:“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无能的私人医生而已。”
太宰治嗤笑了一声,将西装扔在沙发上,视线一转,落在了桌子上还冒着诡异泡泡的杯子,眼神渐深,森鸥外幽幽开口:“太宰君,带不进去的,你只会被黑蜥蜴抓起来,然后灌下这一杯东西,那群冷漠无情的蜥蜴们甚至不会让你去上厕所,把你捆在柱子上观察你自己带过来的药是什么毒。”
太宰治:“………………”
太宰治冷漠的移开了视线。
“呜呜呜,真是罪恶的黑手党啊。”森鸥外虚假地抹着眼泪:“果然,管理黑蜥蜴的耀君就是个黑心肠的魔鬼哦。”
太宰治:“………………”
太宰治的白眼快要翻上天了,他斜睨了森鸥外一眼,酝酿的毒液正准备喷洒,就被森鸥外一声做作的惊叹打断:“耀君真的好厉害啊,他算是我见到的最聪明家伙了。”
森鸥外半真半假,语气夸张,但太宰治却依旧将视线转移过来。森鸥外了解太宰治,就好像太宰治了解森鸥外一样,即使双方不会知道对方内心究竟在想什么,他们却知道对方的性格甚至目的——太宰治知道,此刻的森鸥外是在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力,或者说,森鸥外想要太宰治对这个叫‘耀’的家伙动手——而森鸥外的目的确实达到了,太宰治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双方都心知肚明的问题:“他做了什么,居然让森医生这么为难?”
潜台词:‘耀’做了什么让你头疼的事,说出来让我乐乐?
森鸥外却收起了笑,他这张脸,一旦收起了那层浅薄虚假的笑意,酝酿在眼睛里的如同血浪一般的贪婪与野望自然而然的涌出,又或者森鸥外没有在太宰治面前隐藏他的目的:“耀君啊,那孩子……”
森鸥外翘起嘴角,双眼睁大,从太宰治的角度看过去,如同一个狞笑的魔鬼。此刻的森鸥外身上凝结着浓重的杀意,比对港口黑手党的那位首领尤甚:“那孩子很有野心,也拥有承担野心的能力。”
太宰治似有所悟,坐直了身体。
森鸥外笑容加大,此时的他如同盯住猎物的毒蛇,尖锐的獠牙已经试探向着盘踞在宝堆守护的恶犬,随时准备将毒液刺入恶犬的动脉,占领恶犬的宝物。
“我妻耀,想要当首领。”
太宰治瞳孔骤然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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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耀面无表情的将一只手塞进了证物袋里,这是一只男人的手,手掌宽
大(),有着港口刑/讯/室留下的特有伤口?[()]?『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与从港口黑手党情报部运出去的所有尸体上的手没什么区别。
——但这只手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
我妻耀见过另外一枚,在尾崎红叶的手上。
他垂着眸,神色淡然的将证物袋封口,被鲜血完全湿润的黑色手套被他随意的摘下,扔给了始终低着头的广津老爷子。
广津老爷子一阵手忙脚乱,好险没让血溅到自己的白手套上,无奈开口:“我妻大人……”
我妻耀回过神,眨了眨眼睛,两根手指捏着证物袋一角,血模糊了透明袋口,只有戒指的光隐隐反射出来:“对不起嘛——”
广津柳浪叹气,他仔细将手套整理好,也装进了证物袋里,准备随时销毁,这上面还留有我妻耀的指纹。
他垂着眸,仔细将证物袋封口:“我妻大人,首领又追加通缉令了。”
广津柳浪想起现在本就混乱不已的横滨,又想到刚才首领召集他们高层去开会时下达的命令,眉头紧缩:“首领要杀掉横滨所有穿和服的女人,但被大佐干部拒绝了。”
“大佐干部被革职了,现在处于禁闭反省阶段。”
“首领要求其他干部去执行这个任务,现在已经有两位干部出发了。”
广津柳浪不赞同首领的做法,即使portMafia并不会放过任何叛徒,也向来秉持以暴制暴,但杀光所有穿和服的女性,这太超过了。
这样下去,港口黑手党会在横滨里世界难以立足。
横滨本就是高度自治的一个城市,异能者繁多,港口黑手党现在的地位绝对不是纯粹的暴力换来的。
而且,现在的横滨已经鸡犬不宁,港口黑手党几乎处于人人喊打的地步,广津柳浪知道,如果这一条命令真的执行了,港口黑手党绝对会被黑白两方所围攻。
但首领似乎毫不在乎。
他下意识看向了垂眸注视着证物袋的粉发少年。
潜意识里,广津柳浪便觉得,我妻耀不会任由事态这么发展的。
我妻耀面上完全看不出来任何不对,他垫了垫手里的证物袋,原本打算按下一楼的手指一转,在广津老爷子的注视下,按亮了首领顶层的电梯按钮。
广津柳浪眸色一边,‘唰’的看向了我妻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