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的成本很低,运营才是大头。这么快就改变方向,难怪他能发财。
“阿微,你以前说安仔是个人才,他现在确实起来了!”方洁芸拼命暗示。
秦知微好似没听到,只顾着点头,“是啊。现在他一家独大,以后香江那些报纸肯定要受他影响。”
方洁芸媚眼抛给瞎子看,看了眼女儿,又去忙活了。
秦知微待了一会,就回了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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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慢慢暗下来,街道两旁的路灯依次被点亮,道路上川流不息的汽车犹如一条金黄色的贪吃蛇,每到红绿灯的红灯亮时,就会按下暂停键,为这座繁忙的都市降低几
() 分焦躁。
一辆红色巴士慢条斯理停在站台前,从车上走下来一个靓仔。
他穿得很土,发型更土,用那双好奇的眼眸打量四周的繁华,他紧了紧肩膀上的红白蓝行李袋,盯着那些广告牌,确定有一家是旅馆,他壮着胆子上前询问,而后又飞快从楼上奔下来。
原来是楼上的男人将人打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没钱住什么旅馆!你当个流浪汉就好了!”
靓仔也不生气,依旧兴致勃勃观察四周,看到旅馆的广告牌总是上前询问。只是他的表情越来越沉默。到最后他似乎泄气一般坐在巷子口的台子上,打量街上繁忙的行人。看着他们奔波忙碌,他很想上前问一句,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哪里可以租到便宜的房子。
可是前后被打击多次,他心生自卑,不再迈步上前。
就在这时,一双脚停在他面前,心情低落的他顺着这双脚缓慢抬头,对上一张和善的脸。
“靓仔?你是乡下来的?”
靓仔郁闷,“你们怎么都这么问?我的口音很明显吗?”
男人失笑,“我就是随口问问。你是不是想租房子?我家刚好有一间屋还空着。”
靓仔却并没有高兴,捏了捏自己的口袋,“我没办法长租,只能短租。如果我能找到工作会长租。”
男人和善地笑笑,“没关系。我家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租出去就当挣份房租。”
靓仔迟疑问,“多少钱?”
“每天十港币?你看怎么样?床、柜子、桌子一应俱全,不用你添置。”男人笑起来和蔼可亲,就像他的长辈,靓仔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天空,天色不早了,他无处可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好!”
他跟在男人身后。男人带靓仔到了停在路边的面包车,“我开面包车,专门给人搬货。”
靓仔看着上面的广告牌,立刻上了车,等车辆启动时,他扒拉前面的车座,问司机,“这边工作好找吗?”
“高工资不好找,普通工作还是很容易的。像服务员一个月也有四五千。”
“太好了!我家是元朗的,我进城打工,想回家盖楼娶老婆,但是这边房租好贵啊,找房产中介还得押一付一。我没那么多钱。”
“是啊是啊。”
面包车渐渐消失在繁忙的街头,之后又被一辆又一辆汽车掩盖,再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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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的香江繁华拥挤,市区皆是拔地而起的高楼,从底下往上望,高楼几乎可以遮住半边天。
街道两旁的霓虹灯已经熄灭,但是白天的热闹不输黑夜,无数商贩已经开起门做生意。
那早餐店排起了长龙,急着赶车的年轻人在红绿灯换灯最后一秒冲到对面,而后行人不再进前,车子开始在街道行驶,没一会就形成车水马龙的繁忙景象。
秦知微坐在巴士,她给一位腿脚不好的阿婆让了坐,对方豁着牙花冲她点头致谢。
旁边的小女孩看见这一幕,冲她
露出笑容,秦知微刚要回之以微笑,只是这笑容还来不及展开,突然“砰”一声响,这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也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众人寻声望去,看到一张惊恐的脸,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巴士前面的马路上此时正躺着一具尸体。
那脑袋就像西瓜般炸开,脑浆子喷到行人脸上,而后是此起彼伏的惊吓和叫喊。
司机已经吓傻了,双眼发直,眼神惊恐,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一般,刚刚他正打算抬离合,就差一秒钟,他就与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秦知微曲起膝盖,看到前面发生的惨剧,立刻让司机刹车,又敲了敲车门提醒对方,“打开!”
司机像是一台不会思考的机器,一步一个指令。等她下了楼,将证件别在自己身上,大家才恍然想起来,“她是那个犯罪心理专家啊。”
秦知微吩咐站在栅栏外的行人打电话报警,行人愣了两秒,立刻反应过来,冲到电话亭前拨打报警电话。
没过多久,在附近巡逻的军装警急匆匆赶到。
秦知微亮明自己的身份,吩咐他们在附近维持秩序,不许其他人靠近。
秦知微蹲下身体检查死者。其他人畏惧地看着这一切,离得近的行人已经侧过身呕吐。那个年轻专家却可以面不改色翻看尸体,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秦知微看向离她最近的军装警,“把重案组也叫过来,这不是一起跳楼案,而是一起凶杀案。”
军装警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尸体,随后脑袋嗡嗡地转过去,他忍着不适问,“为什么?”
“尸体已经形成尸僵,他是死后才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