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寒罗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透着浓浓的嫌弃。不是他想得多,是你们想得太少。
于是秦知微很快发现孤寒罗等人来听课了。
人不会无缘无故就改
() 变,她仔细询问才知他们想等她结束后一起去查案。
秦知微也就随他们去了。
上完课后,一行人又到了深水埗。由于他们是总部重案组,离深水埗距离比较远,酒保并不知道面前这些人是警察。
秦知微跟他们一前一后进了酒吧,随便找位置坐下,秦知微单独坐一桌,好像与孤寒罗等人并不熟。
她出色的打扮立刻吸引不少男人目光,尤其对方眉眼间带着忧愁,很有可能是过来买醉。
有位服务员走过来,指着不远处的男人,“那位客人请你喝酒。”
秦知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对方跟她打招呼,她没什么兴趣,而是拉着服务员问,“我以前来过你们酒吧喝酒,出门时,我的耳环被人抢走了。那耳环不值什么钱,但是我很喜欢,现在还没找回来。不知那天你有没有上班?”
靓女找自己求助,还是这种小事,服务员是男人,有英雄救美情结,立刻询问她是哪一天。
“就是三个月前,前面巷子死人那天。”秦知微叹气,“我当时就报警了,那些警察全跑去查凶杀案,没人管我的案子。气死我了。”
服务员经她一提醒也想起来了,“那晚我在里面卖酒,不过我有个同事那晚在酒吧门口帮忙拦车,兴许他见过抢劫你耳环的人。”
秦知微激动得浑身颤抖,“真的吗?太好了。”
夸张耳环晃了晃,让她的笑容更显俏丽,服务员迷得晕头转向,朝不远处的胖子招了招手,那边有好几个服务员都在给客人倒酒,身上穿的正是酒吧提供的制服。
服务员冲胖子讲明事情原委。
胖子看到靓女正义感爆棚,很想表现一番,“你跟我说说那个抢劫犯长什么样?兴许我见过。那晚我一直在外面帮忙叫车。”
秦知微只报了身高和体型,其他装作记不起来,一直敲着自己的太阳穴,“我只看到他抢了我的耳环跑进前面那条小巷子。”
胖子想了好一会儿,失望摇头,“跑进去的人我没见过。我倒是见过有个男人从巷子里跑出来。可能是遇到死人吓坏了吧?听说那晚巷子里死了人。”
秦知微双眼放光,紧盯着他不放,“那他手里有没有拿什么东西?长什么模样?”
三个月过去,胖子记忆已经模糊,如果不是那晚刚好发生凶杀案,可能他连最后一点记忆都会忘掉,他想了想道,“我记得对方穿着一身黑,他很惊慌,从巷子里跑出来的时候,他还摔了一跤。”
“他手上有没有拿什么东西?”
胖子摇头,“没有。空着两只手。他撞我身上,爬起来道了声歉就跑了。”
“往哪个方向跑了?”
“朝汝州街的方向。”
秦知微又问对方长相。
“脸很瘦,短发,估计好多天没洗了,跟稻草似的,闻着有股味!颧骨突出,我们老家管这种面相叫克妻相。眉毛很短,嘴唇很厚,右脸有颗大黑痣。”
全部对上,秦知微
心头火热,“你能拼出对方的脸吗?”
胖子想了想,“可以。”
秦知微朝擦鞋高那组招手,警署画师过来。
看到男人走近,胖子刚刚那点旖旎心思立刻化为泡影,扭头看向秦知微,这女人不是来找第二春的?
似乎在验证他的猜想,之前还柔弱无助的女人瞬间收起笑脸,亮出自己的证件照,铿锵有力道,“香江警署总部警察心理服务课犯罪心理专家秦知微。请你配合警察办案。”
胖子怔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很生气,却又不能不配合。如果他之前不说这事,别人也不知道他知情。现在他知情不说,那就是不配合警察办案,要被请去警局。坐过牢的他发誓这辈子都不回那个地方。
他自认倒霉,臭着一张脸向警署画师详细描绘那个人的长相。
画师很快勾勒出脸型、眼睛和嘴唇。学过素描看人的五官都跟普通人不太一样,他们会留意脸型最突出的部分。
虽说没有画得一模一样,但是神韵却抓得很准。
秦知微拿着素描画像急匆匆走了。
其他警察见她走,立刻追出去。
听到有这么大的进展,大家都有些惊讶,可是随之而来的是质疑,“过去这么久,居然还有人记得?”
“那晚刚好死了人。他记得很正常。”秦知微带着大家到西九龙警署,找之前被抓的那批赌徒。
但凡是赌棍,见到赌场就走不动道,几个场子互串很正常。
还别说,真有一个赌徒认识画相中的人。
“他本名叫什么我不清楚,外号叫黑骨东,人长得又黑又瘦,跟排骨架子似的。”
问对方住处,赌徒想了半天,“好像是泽安邨丽泽楼。他那种穷鬼也只能住公屋。”
要到地址,秦知微马不停蹄赶到香江警署总部,想申请搜查令。
擦鞋高看了眼手表,提醒她搜查令没有那么快,因为他们级别不够,得一层层审批,至少得四个小时。
秦知微急着抓人,不可能让这些底层警员来回走流程,她左思右想决定打电话给Falker。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被她的豪横惊得目瞪口呆。大半夜吵醒上司,她胆子是真大啊。
电话响了几声后,秦知微立刻把情况一五一十讲了。
Falker撂下一句,“我帮你办!”
擦鞋高听到领导答应,差点惊掉下巴,忍不住扯了扯孤寒罗的袖子,小声问,“她是不是跟Falker有关系啊?”
孤寒罗快要被他蠢哭了,“Falker是英国人,他老婆也是英国人。怎么可能有关系。”
秦知微等了半个小时,就有人亲自送搜查令过来。
看对方着急忙慌跑步的样子,看来对方也被吓得不轻。领导亲自打电话,这是多大的面子。
擦鞋高看到对方真送过来搜查令。
孤寒罗被秦知微的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难道这
就是女人的优势?上级大半夜被吵醒,也能心平气和把事办了。
秦知微跟对方道了谢,朝后面招了招手,调头就往楼梯口方向跑。
其他警员也顾不上惊奇,赶紧跟上。
下楼时,刚好遇上卢督察带队回来。为了赌约,他们今天也在熬夜加班,那些街坊倒是都很配合,就是东拉西扯找不到重点。卢督察没办法,只能改变思路,找自己的线人帮忙寻找金表的下落,刚刚吃完夜宵回来,见他们急匆匆往外走,好奇问,“你们收工回家了?”
秦知微扬了扬手上的搜查令,“不是!我们已经锁定嫌疑人,马上去抓人。”
卢督察等人全是震惊脸,“这么快?真的假的?”
没有人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有急匆匆的脚步声。
半个小时后,秦知微带领重案组的五名组员以及机动部队踢开黑骨东家的门。正在与狐朋狗友打牌打得正嗨的黑骨东下意识想逃跑,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擦鞋高按住胳膊,对方受不住力道,跪倒在地。
这反应速度绝了!
秦知微朝擦鞋高翘了个大拇指,“不错!”
夸完人,她低头看向被压制死死的男人。黑骨东被迫仰头,露出额头那鲜血的数字。
在巴士时,数字是100%。现在却是120%。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数字涨了。但是秦知微心情很好。
擦鞋高将黑骨东交给军装警,对方被手铐锁住带走。
擦鞋高乐得见牙不见眼,冲孤寒罗得意一笑,“头,Madam夸赞我呢!”
孤寒罗眼里也多了几分笑意,没再说酸话,冲大家挥手,“快找凶器和金表!”
其他住户很快亮起灯,随后是邻居们咒骂声,偶尔夹杂几声狗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