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转过回廊时,李潺情不自禁地回头一看——天子和丞相仍站在一处。天子不知说了什么,惹得林相展颜一笑。这一笑,温柔缱绻,有着他从未见过的韵味风华,用艳光四射形容都不为过。
李潺如梦初醒。
普天之下,能配得上林清羽的,除了陆晚丞,顾扶洲,大概……只剩下天子一人了。
林清羽倒不知自己的笑在李潺眼中是“温柔缱绻”,他觉得自己是在冷笑来着:“你这是什么表情。”
江醒不爽得理直气壮:“你为何要将那人留下?”
林清羽淡道:“我在查钱锡元涉嫌贪腐一案,此人或许是个线索。”
“得了吧。”江醒故作幽怨,“你是不是在怀念顾扶洲的脸?”
“我说过,我对顾扶洲的脸无感。我是因为你在那具身体里,才会爱屋及乌。”
江醒又问:“那如果不谈内里,你偏好什么样的脸?”
林清羽捡江醒想听的说:“偏好江公子这样的。”
江醒满意了:“真会说。就冲丞相这句话,朕晚上翻定丞相的牌子了。”
是夜,江醒留宿于将军府,并趁着夜黑风高,在小松子的掩护下,偷偷潜入林清羽的卧房。他隔着锦被将人抱住:“清羽,偷情吗?”
林清羽躺在床上,捧着一本医书在看,心不在焉的:“等我看完再偷。”
“好的,您请。”林清羽看书的时候,江醒一般不会打扰。他在桌边坐下,拿出纸笔,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
林清羽看完医书,看到江醒正在画着什么。走过去一看,是两枚指环,和之前顾扶洲送他的有些相似,但内侧多了一些图案。其中一枚指环上刻着一根凤尾羽毛,另一个与之呼应的是沉睡的蟠龙。
江醒问:“好看么?”
林清羽点点头:“好看。”
江醒笑道:“那我就用这个做求婚戒指,可以吗?”
林清羽记得定情时送戒指,是江醒家乡的传统。“可以。”他道,“何时能铸好?”
“大概需要半个月吧。”江醒打了个哈欠,“睡了睡了。”
江醒曾经以顾扶洲的身体和林清羽在这张床上睡了半年,除了最后一步,他们在这张床上什么都做过。再次用自己的身体躺在这里,身边是守寡守了一年的漂亮寡妇,不做点什么也太可惜了。
江醒越想越热,舔了舔嘴角,问:“清羽,你还记得你和顾扶洲在这张床上做过什么么。”
林清羽轻轻一笑:“做过很多。”
“那……你们有没有这样过?”
“有。”
“这样呢?”
林清羽嗓音轻颤:“……有。”
江醒发出一声舒适的轻叹:“这样?”
“别,我、我受不住。”
江醒挑眉,故意道:“顾扶洲的你都受得了,我的你为何受不了?”
林清羽不假思索:“我又没有受过他的。”
江醒被林清羽的反应可爱到了,看了他一会儿,猝不及防笑出了声,瘫倒在林清羽身上。
林清羽:“……?”
江醒像是被戳中了笑穴,笑个不停:“抱歉抱歉,我笑场了。”
林清羽面无表情地推开他:“正好,今日是你的忌日,早点睡。”
江醒重新支起身体,抱着林清羽的腰,将其拉向自己,笑道:“那不行。”
林清羽再没精力去想顾扶洲忌日一事,次日甚至醒得比江醒还晚。江醒穿戴完毕,坐在床边,困得要命:“宝贝,我要回宫准备上朝了。”
林清羽有气无力地“嗯”了声。
“这个送你,谢谢你愿意嫁给我。”林清羽感觉到有一个冰凉的东西套入指间。江醒亲了亲他的额头,“爱你,走了。”
说完,似乎又觉得不太够,多亲了两口脸颊和唇角,才撩开床幔,大步走了出去。
睡完就跑——呵,渣男。
林清羽抬起手,看到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样东西,正是江醒昨日画给他看的指环。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评论区100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