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开了空调,一路叨叨到两个街区外那家卖小龙虾的店。
"你就搁车上待着吧。"他下车排队,打包了三份蒜蓉小龙虾上车。鹿深看到多一份,眼神中显露疑惑。
司机说, "多的这份是给你买的,一小姑娘在外面上班不容易。"
"谢谢。"鹿深更觉得陶与尧和雁决可恨了。
当她提着两份小龙虾上楼,才知道这两人更可恨的还在后头。她到雁决房间门口时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已是凌晨1.00。
她的手在门反复抬起又放下,很想用最暴力的方式把门敲开,让房间里已经睡熟了的两个人受点折磨。
最后,她的手还是放了下来。
鹿深把小龙虾挂在门把手上,踩着高跟鞋走上电梯。
这个点已经没人在看她了。
但鹿深还是没有脱掉鞋子,硬撑着到了自己的楼层,进了自己的房间才在门口踢掉了鞋子。她深知,要成大事就必须学会忍耐。
……
因为陶与尧带了司机来,回程中雁决自然也不和鹿深一起坐高铁了。李非把雁决的车票退掉,却没有退鹿深的。
他电话里给鹿深的解释是, “我想着你得要车票报销。”鹿深努力维持着优雅, "也对。"
倒是陶与尧,他此行的目的达到了,心情很是舒畅,临出发前非常好心地询问鹿深要不要和他们一起走。
“就当是你给我买小龙虾的谢礼啦~”
鹿深还是笑得很漂亮,像昨晚的事未发生过一样, "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不用客气,你不仅是雁决的秘书,你还是我们的表妹呢,都是一家人。”陶与尧大着肚子不方便,便用眼神示意司机
去给鹿深开门。
司机也不知是没看见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扒着方向盘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鹿深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又硬往上提了提。
“客气什么,我自己来就行。”鹿深自己拉开副驾驶,和司机一起坐在前排。
李非给她订的高铁票是二等座,座位间的距离很窄,前面的人一旦调整座椅高度,她在后面就极其难受,前面的小桌板更是鸡肋,稍微放点东西就拥挤得挪不开手脚。
鹿家虽比不上雁家,但她出门也是车接车送的,再不济也要坐飞机。这种委屈还是头一次。
现在陶与尧都主动开口邀请了,她自然要把握住机会。
上了车,她主动跟司机打了招呼。对方却不咸不淡地“嗯”了声,就不再说话了。
反倒是后座上的陶与尧不太安分,一会儿要雁决给他按按腰,一会儿抱怨雁决身上太硬,靠着不舒服。
他说话的声音软绵绵的,撒娇的意味很明显。
鹿深本就厌恶他,一听他撒娇,更觉胃里都在翻滚。她就在这样的折磨下熬过了几小时。好在司机虽然看着冷,倒还算有人性,先把陶与尧和雁决送到家门口,又送鹿深回家。
"鹿小姐住在哪里?"
鹿深全家都在国外,在国内目前只能暂住在雁长宇那儿。
虽然生日宴上她所在的阵营已经很明显,但她还是在距离目的地还有一个路口时就让司机把自己放下了。
“鹿小姐。”驾驶座的车窗被摇下来,司机看向鹿深。"怎么了?"鹿深笑问。
"雁总和小先生感情很好,您要想从中破坏,是讨不到好处的,言尽于此,您好自为之。"汽车驶离后,鹿深才露出不屑的神情来。她抬手拦了辆车,直奔雁长宇的住所。
"姨父,我回来了。"
雁长宇立即迎到门边, "怎么样,昨天晚上可有什么进展?"
这个小女孩儿是个聪明人,他只稍加提点,没像对待鹿鸣一样直接下达任务。鹿深疲惫地摇了摇头, “姨父,陶与尧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
“我当然知道他不好对付,所以我才叫你弟弟回去,让你来一趟。"雁长宇问, &#
34;昨晚遇到困难了?"
鹿深点头,简洁交代结果, "陶与尧也去了C市,昨晚上住雁决房里。"所以她没机会在雁决房间里待一晚上。
"姨父,我们这样真的会成功吗?"陶与尧和雁决过于如胶似漆,鹿深不免怀疑计划的可行性。
他们计划的第一步:多找机会和雁决单独相处。
等时机成熟再进行第二步。
“会。”雁长宇正色, “陶与尧一个男人都能怀上孩子,你怎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