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抬手:十分钟左右。
还好,确实没有很久。
陶与尧也不想跟金主板着脸,但他确实很生气,瞅了雁决一眼,阴阳怪气地说,“确实没有很久,一个小时而已,雁总一个会议都不止一个小时呢,我怀着孕等一个小时怎么了?”
怀着孕?!!!
工作人员的愤怒情绪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居然让这样一个美人怀着孕独自等了十分钟?!
雁决皱着眉,表现出的是对他的手机诚挚的关心,“你手机上的时间出问题了吗?两点四十,司机跟我报备了你的位置,就在这里了。”
陶与尧:“……雁决,你平时跟人说话也这么……实事求是吗?”
他选了一个较为中庸的词。
他其实想说:你真的感觉不到别人的情绪吗?啊!
雁决:“我说话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陶与尧冷漠地说,“您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啊。”
雁决点头,“那就好。”
陶与尧&接待员:“……”
红布做底,摄影机架在前方,两位新人并肩而坐。
“额……可以靠近一点,您二位现在看起来不太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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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过来调整位置,手刚要碰到雁决的时候,他立刻错开了,眉心也皱起来。
“别碰到我。”
他语调发凉,完全不同于刚才冷淡疏离的模样,听者心里跟着发颤。
“抱歉。”
陶与尧感到奇怪,想到自己和雁决更亲密的事情都发生过了,也就没矜持,主动往他那边靠了靠,肩膀相叠。
摄影师抓紧拍了照片,对陶与尧投去感激的目光。
“这是合同,你看看,没有问题就签字。”领完证,雁决给陶与尧递了一小沓纸。
陶与尧:你人还怪正式的嘞!
合同里写明了之前雁决承诺过的营养费,后面跟着的零多到陶与尧数不清。
其他的陶与尧都没有细看了,揣着一颗激动的心径直翻到最后一页,确认签字。
抬眼盖笔时,瞟到合同最后一个条款:甲乙双方须在每次分别时给予对方离别吻。
陶与尧脑袋上同时飘起感叹号和问号。
他疑惑地端视雁决,等他解释条款。
雁决唇线微绷,没有开口的打算。
“雁总,麻烦解释一下这条。”陶与尧直言。
“合法爱人,应该要有合法权益。”雁决理直气壮。
陶与尧又把合同上那一长串零数了数,眼睛弯成月牙,笑得可甜,“好的雁总。”
雁决蹙了下眉,纠正他,“陶先生,请履行合同第七条。”
陶与尧翻回来,细看第七条: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乙方不得以包括但不限于“雁总”等生疏字眼称呼甲方。
这是要扮真夫夫的意思?!
陶与尧激动起来:那如果雁决有什么意外,他岂不是能继承他的财产?!
两人在一众工作人员带着祝福的目送下走到民政局门口,雁决要回公司,陶与尧回学校上晚自习。
面临婚后第一次小离别。
陶与尧还陷在“雁决的遗产该怎么分配”这一问题里,脸上挂着沉溺其中的笑,一点动作也没有。
雁决对陶与尧的记性和
不端正的态度感到不高兴。
“陶与尧先生。”雁决喊他。
“啊?”陶与尧从数不清的财富中回过神,面露茫然。
“合同第……”
“我知道我知道!”陶与尧抢断,踮着脚,侧头在雁决唇角边亲了一口。
接着跑远,钻入后座。
“开车开车,快开车!”他热着耳朵催促司机。
雁决望着车尾,指尖抚上自己的嘴角。
……
陶与尧一路逃回学校,在门口就遇上了徐瑛。
对方杨着骄傲的孔雀尾巴,“陶与尧,恭喜你拿下迎新晚会主持人。”
陶与尧呲牙笑,“谢谢你,这是我应得的。”
徐瑛尾巴翘得更高,视线将他上下打量,“运动会开始报名了,敢来吗?小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