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1 / 2)

魔尊的小少爷 顾之君 7886 字 2023-11-05

皇宫重地,即便是高官重臣,到了宫门前,也得下车步行。

苏灼之等年轻小公子,更是不可能例外。

骏马交由太监带去马厩,苏灼之和其他高门子弟一同前去拜见圣上。而谢玦作为仆从,自然是没有资格进入皇宫的。他只能在外面等。

明德帝热衷打马球,宫里专门圈出一大片场地,广阔平坦,边上还有休息观看的坐席。

苏灼之跟姜阳羽一路聊着过去。姜阳羽看到他骑自己送的马了,心情好,笑着说:“都说了那匹马不错吧,你还不要,真那样了你肯定后悔。”

苏灼之也不嘴硬,坦率夸赞:“确实挺好的。”骑马最痛快的就是策马奔腾,仿佛飞起来的感觉。他之前在京郊试过,这马矫健壮实,跑起来很快很爽。

“取名字了吗?”姜阳羽又问。

苏灼之点头,“嗯,叫樱桃酪。”

“……什么?!”姜阳羽霎时停住脚步,一脸的不敢置信。不说取些威风名字,至少有意境内涵,这般优秀夺目的骏马怎么能取个甜腻腻的点心名,叫着多没面子。

“可是樱桃酪很好吃啊。”苏灼之想到,有些嘴馋了,舔舔唇。

引路的小太监闻言,笑着接了一句,“苏小郎君,今日恰好准备了樱桃酪呢。”

“真的吗?”苏灼之眼睛一亮,笑了起来,“那我有口福了,御厨做的肯定很好吃。”

姜阳羽气得扭头,不想跟他说话了。苏灼之拱了下他的胳膊,把他送的骏马好一通夸赞。姜阳羽才勉强被哄好。

没多久到了击鞠场地,面见圣上。

一众官宦子弟收敛神色,端庄行礼,“参见陛下。”

苏灼之垂着的视线,看到黄袍一角,行至他身前停下。

与此同时,宫门外。

谢玦抬头冷眼看,高耸的红墙之上,是一望无际的蓝天。但寻常凡人肉眼看不到的是,其中洪流汹涌般的不详黑气。

这不仅是座富丽堂皇,宏伟壮观的皇宫,更是危机四伏的大妖巢穴。

“都起来吧。”

圣上温和威严的声音传来。

苏灼之等人闻言,纷纷直起腰背。

明德帝继位后,整日忙于政事,后来好不容易终于得了几分清闲空隙,能放松做点喜欢的事,结果大臣们还要坏他兴致,气得他都想砸了堆积如山的奏折,连打三天三夜马球。但他真要这么做,那群言官必定能引经据典滔滔不绝一大堆,把他烦死。

于是,明德帝珍惜时间,话都懒得多说两句,直接就让人上马,开始击鞠比试。

苏灼之身姿挺拔,稳坐于马鞍上,御马驰骋。

众人手执球杖,端如偃月,竞相击球。

赛况极其激烈,分数紧咬,两队人马不相上下,都不敢有丝毫松懈。

苏灼之转头,和姜阳羽对视一眼,无声传递话语,然后默契配合,将球传给了明德帝。穿着明黄骑装的圣上很是显眼,他抓住时机,用力一挥球杖,精准击球打入对方球门。

铜锣敲响,他们队成功得分。

明德帝双眸有神,骄傲愉悦地笑了起来,这场球打得酣畅淋漓,痛快极了。

这么一番剧烈运动下来,饶是天气凉爽,众人也出了汗。

一下马,小太监们忙殷勤上前帮忙擦汗,递上茶碗,好让他们润一润干渴的喉咙。

明德帝心情很好,觉得刚才跟苏灼之配合的那一球着实精彩,不由得拍他肩膀,笑着道:“灼之,既然你不爱念书,不如我封你做翰林待诏,如何?”

所谓待诏,并不算个正式官职,而是圣上身边的陪玩,荟聚了不少各方人士,才华横溢的诗人,妙手丹青,还有僧道琴棋等,以其专长得圣上青眼,入住宫中,听候召见。这对一般人来说,是天大的荣幸。

但苏灼之并没有什么兴趣,笑道:“承蒙陛下厚爱,可我性子跳脱,容易胡来,我爹天天骂我,怕我不小心冲撞了陛下,那罪过可就大了。”

“你爹担心过多,就你这性子,谁能不喜欢。”明德帝畅笑,似乎也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继续说这事。

明德帝走在前面,众人簇拥,跟在后头。但这位置,显然不是随意站的,颇有讲究,离圣上越近,越得圣眷,基本是按身份地位高低而立。唯独苏灼之是个例外,明德帝要跟他说话,他自然站在了队伍最前方,仅比圣上落后半步。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当然有人对此不满过,背地里给苏灼之甩脸色,使绊子,但苏灼之并不是好欺负的软柿子,身边又有几个地位不凡的至交好友为他出头,别人一般都讨不着好。

唯一一次,连姜阳羽都难以解决的,是碰上了楚亲王,明德帝的胞弟。

楚亲王有断袖之癖,出了名的好男风,王府里收了不少容貌俊俏的年轻男子。一次苏灼之和好友在外踏青,恰巧被他碰见了。少年眉眼昳丽,鲜活蓬勃,笑容灿烂得像耀眼的阳光,仿若画里走出的美人,让楚亲王眼前一亮,立即命人把他抓回去。

不过当然,楚亲王没能成功。苏灼之有武艺高强的侍卫,姜阳羽等人也护着他。最终楚亲王只在嘴上调戏了几句,连手都没摸到。

即便如此,苏家知道后,还是大闹了一通,向上状告楚亲王目无王法,欺凌百姓,同时还凭着人脉,拜托熟识的官员递折子,列了不少楚亲王贪墨烂账,草菅人命的罪证,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

楚亲王大怒惊慌,但很快,他又放下心来。他可是亲王,圣上是他的亲兄长,哪会真的惩处他。

但事实是,明德帝动真格了,逐一追究他的罪状,不留余地,甚至下旨削去他的亲王爵位。

楚亲王不敢置信,这点小事而已,哪里值得皇帝大动干戈。那漂亮的商户子有什么特殊的吗?

他无从得知,直到他死了躺进棺材,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