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1 / 2)

女主她儿媳 藿香菇 7163 字 2023-11-05

这次所见的画面很短,大都是庄子里的生活场景,出现的主要人物也只得沈姑母和几个脸生的丫头婆子。但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是足以让人惊异失声的。

姑母沈传茵要比沈侍郎小两岁,但成亲却比兄长更早,挑的是洛北首富家的独子秦立业,当时沈家还未发家,这门亲事倒也相宜。

到此就不得不好好说说原主的娘家了。

沈家并非贵戚权门,祖上虽做过大官儿,但那都是早八百年前了,到原主的祖父,也不过是个八品的挈壶正。

所谓的挈壶正,即是在钦天监掌漏刻孔壶,击钟鼓报时的,实打实的小官儿。

但她祖父是个好运的,在庆明帝还是任人欺辱的幼小皇子的时候,她祖父曾意外救过他的命。后来庆明帝上位,清算自己的功苦,原主的祖父也就被扒拉了上去。

原主爹沈万川也争气了,当年就一举考中了进士,虽非三甲,但胜在年轻,放在科考界也算是了不得的了。

沈家至此在京里才算露出了头,勉强算个小新贵。裕和郡主也就是那个时候和沈万川相识。

后头明王府给裕和郡主招婚的时候,也就相中了这一家,想着裕和郡主性子软,挑个身份低的,自己扶持着,能捏得住,好过把女儿送到高门大户里拉扯受罪。沈家祖父祖母自然是高高兴兴地应了这门亲。

而那个时候,沈姑母早就已经出阎了。是时下少有的妹妹比哥哥先成家。

沈姑母和秦姑爷成亲的时候,原主还连影儿都还没有,十六年前秦姑爷身故,沈姑母和仅有四岁的秦兰月弱女孤儿守不住家产家资,差点被那些亲戚欺负得投河自尽,还是沈侍郎亲去了一趟洛北,将沈传茵接回了沈家来。

当时原主也才只是个一岁幼儿,这些往事都是后来裕和郡主闲话时告诉她的。

而沈姑母这一住,至今已经十余载了。

沈姑母寡居多年,她想开启第二春这很正常,明里也好暗里也罢,没什么不行的。

沈云西不是古人,倒不至于为此而诧异,对这指指点点的。但……沈云西往还在底下和卫家两个公子交谈寒暄的沈侍郎看了看,轻抿了抿唇。

她的异能虽然爱抽风,却从不无的放矢,每每发动,总要生出事端来的。沈姑母这个孩子怕是不简单。

穿堂而过的凉风和

秦芙瑜不悦的喂声将沈云西拉回了神。沈云西连个眼风儿都没施舍给秦英瑜,只向沈传菌唤了声:“姑母。”

她有心想获取更多的信息,便没挣开沈姑母拉着她的手,想看看会不会再次触发异能。

“朝朝,你刚才发什么愣呢。”沈姑母说话行事总带着股子撒娇的味儿,她年纪虽不小,但做起来却不违和,只要不主动说,谁都看不出来她是三个孩子的娘。

"娘,你和她说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对长姐的!"秦英瑜气得不行,"那话本子……"

“那话本子写的又不是月姐儿,你闹什么。”沈姑母立马打断她,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一下,才又沈云西笑说道:“朝朝,你说是不是。”

沈云西不动声色地正看了她一眼,她这姑母看起来不通世事,活像个小姑娘似的,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做娘的到底是做娘的,比做女儿的晓事多了。

“姑母说的是。”沈云西无所谓地点点头。

秦芙瑜可不知道自家娘的良苦用心,她看这姑侄二人好声好气的,恼得一张脸绯红。

沈姑母拉着沈云西要去找秦兰月,沈云西拒绝了,她和沈姑母挨在一起这么久,异能都没反应,估计是触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正巧这个时候二夫人叫她:“三弟妹,你站在这儿偷闲呢,还不快过来搭把手。”

沈云西当即就去了,只让个小丫头给沈传茵她们带路。

沈姑母跟在领路的丫头后面,点了点秦英瑜的额头,娇怪道:“你啊你,生什么气,你也不小了,要沉得住气,不要一说话就叫叫嚷嚷的,不好听。"

秦芙瑜不以为意。

沈姑母又哎呀地打了她一下,哝哝道:“那话本子才消停了些,好容易被驸马和长公主的盖过了,你又旧事重提。还想不想你姐姐好过了。"

秦芙瑜对母亲息事宁人的态度感到愠恼:“事情就这么算了不成,长姐的委屈白受了?!”

"年岁还长着呢,你们这些年轻人就喜欢争一时之气。"左右都是国公府的人,沈姑母便更压低了声音,"你姐姐是这家里的主母,如今有了儿子,又得丈夫喜欢,这国公府到后头还不是你姐姐的。

你再看她。丈夫是个没本

事的,自己又得罪了太子,一时得意又如何,一辈子做到头了也就是个三夫人,有什么必要和她争的。有时候不争可比争来得好,主动去挑弄反而落了下成。”

沈姑母如是说。

她到正院见了大女儿秦兰月,又把这般类似的话说了一遍。

秦兰月对母亲的话惯来信服,想想她娘这些年,一个外嫁女寡妇,能叫成了家的兄长多番照拂偏袒,不就是面对那夫妻二人的时候从不争斤论两吗。

有亲母开解,秦兰月终于浮上笑颜,心头开朗了不少,连连称是。

沈姑母在庄子里待了大半年,她们母女三个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边说闲事边逗弄卫九,一家合欢,直到前头下人说要开宴了才一齐出去了。

沈云西这会儿正坐在席上,沐浴着那些夫人小姐们的满含复杂的视线,顺便听周围人摆说京里这几日发生的大事。

“我身边侍女的表叔的岳母的儿媳妇就是宣恩伯府做活儿的,我可听她说了,宣恩伯躺在床上食不下咽,下不得床呢,都已经三五天了。唉,摊上那么个儿子,也是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