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恐怖片似的。

人|皮|面具的身体上还长出了两条脚，慢悠悠地从菲尼克斯身上跳下来，并且跳到了他脱下来的礼帽内。

霍恩只看了一眼就发现——这面具身上抽出的肉条和瓶中嘴身上长出的息肉很像。

这应该是一张活着的人脸皮，菲尼克斯先生也去过复活岛吗？

菲尼克斯这张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脸，竟然不是他的。

霍恩垂眸看向菲尼克斯被剧目书中邪神偷走后还给他的那张脸，愣了几秒钟。

应该怎么形容呢？

眼睛很小，几乎只有一条缝，鼻子则很大，像一个巨大的蒜头，嘴巴丰满的程度可以说是罕见。

他脸上的所有五官就像是硬拼凑出来的一样。

这邪神多少有点过分，偷走菲尼克斯那张帅到可以和沃斯特先生媲美的脸就算了，还给别人这么一张脸，很难让人不怀疑是不是奥秘在书写故事的时候，夹带了私货。

一个邪神应该不至于这么无聊才对。

“很难看对吧？”

冷不丁的，菲尼克斯的声音在手术室内响起。

霍恩不知道为什么听出了他声音中的有一丝感伤和叹惋，在摘到面具后，菲尼克斯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在避开他的视线。

霍恩轻轻摇了摇头，很认真的说道：“菲尼克斯先生，我始终认为无端评论一个人的外貌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事实上每个人都希望自己长得好看一些，但长相不代表一个人的全部，一个人的智慧、学识都是一个人的一部分。”

菲尼克斯听见他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手术室内陷入了沉默。

一秒，两秒。

菲尼克斯突然开口：“霍恩先生，如果我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霍恩微微抬眉，有些不解看向菲尼克斯。

不过菲尼克斯显然没有解释的想法，他看了看手术台，轻声的询问道旁边的狗狗科拓：“我是要躺上去吗？”

“是的，”早已经熟练一切的狗狗科拓点了点头，“是的，不过鉴于手术会有流血的情况出现，建议您换上那边的手术服。”

菲尼克斯闻言照做，换上了手术服，这才躺到手术台上。

手术室内，科拓已经取出沉睡魔法卷轴以及无痛魔法卷轴放置在手术台旁边的桌子上，虽然大部分手术都不建议使用无痛魔法卷轴，但是科拓还是准备了，毕竟霍恩先生的客人总会有一些特殊要求。

“菲尼克斯先生，这是手术须知，请您先看一下，”狗头人科拓穿着白色大褂，将手术须知递给菲尼克斯后接着说道，“鉴于之前的客户很多选择半麻后，最后都改用了全麻，我们这边推荐全麻，只要睡一觉醒来就可以变成自己心里面想要的样子。”

“无痛，快速，高效，无副作用！”

科拓以为自己还需要多费一些口舌的时候，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就开了口：

“全麻谢谢。”

“明智的决定！”

看着睡过去的菲尼克斯，霍恩也换上了手套。

他身下的影子早已经脱离他的身体，此时正默默然地站在旁边，弯曲成一个古怪的形状，浑身长出眼睛，盯着手术台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科拓心梗了几秒钟，虽然霍恩先生有提前和他打招呼，可是当亲眼看见影子脱离霍恩先生身体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夹起了尾巴。

这到底什么鬼！

这真的不是什么邪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