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哦。”郁青川清雅的面容下冷心冷肺,
笑吟吟地将就话给拒了回去。
郁青川似乎看出来对方的疑问,好言好语地安慰她片刻后,讲出了原因:“病况稍微具有传染性,您体质差,如果被传染了,到时候让小秋知道的话,他也会不开心的。"
温母耷拉着脑袋,愁云凄惨地点了点头,她理智的大脑中突兀地察觉出一点不对劲,可转瞬又快速地被湮没在再正常不过的思路中。
两人没聊多久,郁青川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礼貌的待客之道,就将人斯斯文文地请了回去。
他亲自替温母拉开车门,表面上尽显绅士礼仪,实则是想亲眼将她快速地送走,以免再度出现丁点纰漏。"小秋,就拜托你照顾了。"
"我会的,伯母。"
然而就将温母俯身钻进车里的时候,郁青川倏地敏锐察觉到从阳台门口投射过来的视线,冰冷冷的,正往这里低笑着凝视。
是郁青川。
他正搂着温秋将人抵在白玉扶栏上,而小秋毫无声息地轻阖着眼,身体虚弱没有半点依仗般靠着郁青川,如果不是郁青川还锢着他的胳膊,没准下一秒就会摇摇欲坠地从楼上笔直地摔下来。
这个疯子。
看到这一幕后郁青川噙笑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半睁着眼端视着阳台上的场景,他手掌被冷汗濡湿,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行动时,车窗被摇了下来,露出温母那张担忧的脸,"如果小秋稍微好了点,麻烦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这几天一直没有打通温秋的电话,所以她才担心地又擅自拜访这座府邸。
郁青川将身体稍微前倾,他俊挺的身姿及时挡住了温母的视线,微微含笑:“我一定会的,请放心,时候不久了,回家请注意安全。"
温母听到他好听悦耳的声线,只觉得如同拉长的催眠曲,脑袋昏昏欲睡顿时打了一个哈欠,半合上眼说了声“好”,旋即才将车窗关了上去。
同一时刻。
郁青川掐着温秋冰凉的下颔,高空中吹来的风分外凉爽,它掀起温秋额前的碎发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同时也将温秋的衣服打得猎猎作响,风力过于强劲,好似稍微不慎就能将人给一同吹下去。
扶栏的位置只到腰间,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即使是一个成年人都不
能完全保障自己不会掉下去。
"小秋,你早就醒过来了吧,这么多天,一直恶劣地装着在骗我们,是不是?"郁青川黏稠的声调险恶地飘进温秋的耳廓里。没有反应。
郁青川说着话同时松开捏着温秋下颔的一根手指,还剩下一根支撑着,他显然是被这几天被逼得完全丧失理智了,纯黑的眼一片血红,眼角自下而上勾起一道锋锐恶意的弧度,"这里是五楼,正常人摔下去的话, ‘砰’的一声被砸成一滩血泥,然后在地面上画出一道鲜红的人印——"
说完他松开钳住温秋的最后一根手指,眼看着对方身形摇晃仿佛一只翩然的银蝶展翅高飞,温秋的身影在虚空中刻画出一道完美的弧度,闭阖着的精致五官始终没有一丝动静,鸦羽的眼睫至死都没有睁开一下。
就在温秋整个人快从空中坠下去的时候,郁青川阴沉着脸将他一把拉住继而拽回自己怀里,他指骨被攥得青白,继而脸色一变如同罂粟般令人着迷地一笑:“呵呵,开个玩笑。”
他扼着温秋细白又纤长的脖颈,强势地让他朝某个方向看着,入眼处正是温母那张和温秋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声线贴着温秋的耳廓温柔地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顷刻间他语气陡降,森冷得仿佛淬了毒:
"但是亲爱的,如果你不快点醒过来,呵——我保证,下一个我会拿她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