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全文完(2 / 2)

娇啼 盛晚风 10097 字 2023-11-05

谢韫: "你关心这个做甚?他不成婚当然是因为没人看得上他。"

其实不然。

净敛有一张温润白净的皮相,面庞带几分凌厉的斯文,不同谢韫站一起时,他的气质也很出众。行事利落又周全,会端茶送水,也会行刺杀人,在谢家家臣中,拥有极高地位。

据桑窈所知,府里好几个小丫头都暗恋他,而谢韫,根本不给他时间和别人培养感情。

代入一下净敛,桑窈这辈子都不想谢韫说话了,她默默道: “净敛他真的好忠心。”

都这样了,居然没去投奔谢韫对家。

谢韫勉强认同道: “那还是我教的好。”

桑窈不容置疑道:“以后一月让他休五天。”

谢韫不解道:“你想让他躺成废人吗?”

桑窈看着他,道: “我说五天就五天。”

“行。”

谢韫不想再提净敛,他垂下眸,这才注意到桑窈竟然还光着脚,他一手握住,不悦道:“怎么又不穿鞋。"

桑窈这会还没消气,她道: "你管得着吗。"

谢韫只当是没听见,他直接叫了水进来,木盆里放着艾叶和三七,热气袅袅而上,淡淡的药香弥漫在房中。

他单手控着桑窈的脚踝,装模作样彬彬有礼道: "夫人,请问在下可以给你洗脚吗?"

桑窈的手腕撑在榻上,看他还算真诚的份上,勉为其难道: "好吧。"

谢韫弯着脊背,将桑窈的脚放进木盆里。

才一进去,桑窈便被烫的蹙起眉头,她想抽回,可谢韫力气太大,她根本动不了:

"好烫!谢韫你松手!"

谢韫的手跟她的脚放在一起,他道: "先等等,忍一下。"

”再等我就被你烫死了!"

"你是不是借机报复我跟你吵架呢?""你居然叫我忍忍,你不爱我了!"

谢韫没理她,隔了一会后,桑窈不再骂他,谢韫便抬头看着桑窈,道: “现在好了吧。”

桑窈嘴硬道: "只好了一点点。"

桑窈舒展着脚趾,热气好像从脚底传到四肢百骸,她整个人都舒服了起来。而谢韫此刻蹲在他面前,衣摆上沾了水渍,冷峻的眉眼低垂,神情专注,熟练的给她按着脚背。

桑窈思绪飘远,她缓缓道: "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可没想过你会做这种事。"

“什么事?”

桑窈故意用脚趾按住他的手指,然后继续道: "帮我按脚。"

谢韫挠了一下她的脚底,道:“怎么在你眼里这事好像上不得台面似的,这难道不是我的荣幸吗?"

桑窈的气刚才就散了大半,这会闻言笑了起来,她道: “谢韫,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肯定要说什么……"她端着谢韫惯有的架势,道: "那你就应该好好珍惜我。"谢韫认同道: “那这句要补充上。”

他没有抬头,继续道:“我若早知有今日,可得被我爹娘他们俩少唠叨几年。”桑窈: “他们唠叨你什么?”谢韫道: "还能是什么,娶亲生子。"

桑窈目光怪异,毕竟谢韫直到现在都是许多人春闺梦里人,她道:“连你都担心娶不着媳

妇吗?"

谢韫揉弄着她的脚踝,一脸认真道: “当然,所以得谢谢你收留我。”

桑窈: "……"

臭男人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到底是跟谁学的,总不至于是净敛吧。

她抬起腿,晶莹的水滴顺着圆润的后跟滴下去,因为在热水里泡的时间很久,原本雪白的脚背正泛着粉红。

"好红。"

白丫子进,红丫子出。

谢韫撑着她的小腿,像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瓷器,他跟着道: "好美。"

桑窈闻言顿时眉头紧蹙,把自己的脚放在谢韫肩头蹭了蹭,她道: “别说了,我觉得你还是正经点比较顺眼。"

谢韫的手从她的小腿滑到她的腿弯,然后轻易把她横抱起,他笑了起来,道: “那算了,今晚可能正经不了。"

秋夜的潮湿从窗外蔓延到了窗内。轻幔柔帐下,他们身影重叠,男人宽阔的脊背与结实的臂膀将她牢牢锁在身下。

未熄的灯在桑窈眼里摇摇晃晃,她脑中混乱一片。恍惚中,闪烁的火光好像变成了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绚烂的春日日光下,飞舞于花丛中。

可她并不开心,她跑的满头是汗。那个人没有等她,等她的只有空旷的宫道。

蝴蝶落下,她没有接住它。

但她接住了谢韫的吻。

骤雨初歇时,桑窈趴在谢韫身上不动弹,细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谢韫的胸口,她道:“我

第一次会自己绣蝴蝶时很开心。"

"然后我绣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小蝴蝶把它送人,没送出去,人家不要。"谢韫声音低哑,他道: "谁啊,这么不识相。"桑窈道:“反正就是一个很不识相的人。”谢韫沉默了会,又问: "那你的小帕子呢?"桑窈道: “当时就丢掉了。”

其实她没有丢,她把它藏在了房间里,一藏就是好几年。

上一次拿出来时,还是她没跟谢韫成亲时,长大后再看,其实绣的并不好看,稚嫩,歪歪扭扭,帕子还又薄又小。

可现在,它是真的不见了。

br />她跟谢韫成亲,来到谢家,兴许是搬东西时遗失了,总之她再没见到了。

谢韫的手落在她的光裸脊背,道: “那会不会被人捡到?”

桑窈凝眉道: “也有可能。”"不过现在想来,绣的其实不太好看,肯定没人喜欢。"

谢韫搂着她,一时并未出声。

捡不到的,他想。

因为早就被他偷过来了。

他把它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在那个从二十几个同类中脱颖而出的香襄里。那里没有香料,只有一方绣迹稚嫩的手帕。

谢韫道: “我喜欢。”

桑窈蹙眉,道: “你又敷衍我,你都没见过。”

谢韫吻了吻她的额头,没跟她解释,只道: "没见过不能喜欢吗。"

桑窈道:“不能。”

谢媪道:“说不能也没用,反正我就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