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石洁顿了一下：“好朋友？她是那么的？班上只有乔思维愿意和秋晓雪做朋友，我早就警告她了，不要情那女的，是她那时候秋晓雪人愿意要，好心帮了她，结就像是沾上了恶心东西，甩也甩不掉。”

顾言琛从中听出了一些怨，他开口问：“你能不能详细一下。”

“开始的时候，乔思维就是偶尔发善心，我们和秋晓雪一起做了一次作业。合作结束以后，秋晓雪就问乔思维可不可以做朋友，乔思维朋友很多嘛，自然就回答她‘有什么不可以？’”

“可是从那时候起，秋晓雪就开始粘她了。吃饭要一起，上厕所要一起，下学要一起，甚至有时候上学也要一起。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会和乔思维。两人就像是连体婴儿一样。”

顾言琛问：“那秋晓雪对乔思维好吗？”

“挺好的，准确的，她对乔思维特别特别好，甚至是好了不正常。秋晓雪家家境不错，父母离异了，不太管她怎么花钱，秋晓雪就开始给乔思维送饮料，买文具，甚至攒钱帮她买明星的杂志，照片，周边，乔思维也就收了。”

“我开始提醒她，千万不要贪图这些小便宜，可是乔思维，如不收下，秋晓雪会不高兴。秋晓雪只是太寂寞了，想要和她做朋友，不应该辜负秋晓雪的好意。”

“她们在一起黏了半多，秋晓雪喜欢买乔思维款的衣服，鞋，零食，她会跟在乔思维的身后默默注视她，还会把乔思维吃完的食品包装收起来。”

“最初，乔思维觉得秋晓雪这人就是有点黏人，依赖『性』有点高，也有太在意。可是随后，乔思维发现，秋晓雪还有独占欲。乔思维只要是和其他人话，和其他人一起做什么，秋晓雪就会缠她，还会发脾，质问她是不是不把自己当做最好的朋友。”

“乔思维生日，秋晓雪给她买了大蛋糕。秋晓雪生日的时候，乔思维忘了零点祝福，秋晓雪就怨恨了好久。乔思维心里有她。她还经常把这件事挂在嘴边，好像反而是乔思维亏欠了她，对不起她一样。”

“就连乔思维和我多几句话，秋晓雪会来问她，可是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做不只和一人交流吧。”

石洁这里顿了一下，“后来，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乔思维觉得，秋晓雪太烦人了，可是她不想得罪她，只能想其的方法，躲她。有一次她和秋晓雪，她周末要在家复习，然后约了我们几关系好的出去逛街。”

“可是我们想，走半路上，我们正在吃烤肠，秋晓雪来了。她当时就问乔思维：‘你不是你要在家复习吗？’乔思维各种辩解，自己是后来被我们叫出来的。可是秋晓雪还是不相信她，两人在路上大吵了一架，还差点打了起来。”

“那时候秋晓雪拿了几根烤肠的钳，就威胁比划要往乔思维的眼睛里面扎，把她扎瞎了，她就不会盯别人，和别人做朋友了，我们吓坏了……”

“再后来，乔思维终于意识，秋晓雪不正常了，她断拉黑了秋晓雪。可随后，秋晓雪就来找她，她哭求她，希望她们再做回好朋友。她还，她只有乔思维了。”

“开始的时候，乔思维拒绝了，可是后来她发现，秋晓雪会在晚上敲她们家的，在口喊：‘你为什么要拉黑我，你不是答应了要和我做一辈朋友吗？’她甚至……”石洁这里，欲言又止。

“甚至什么？”顾言琛追问。

石洁这才吞吞吐吐地了出来：“她甚至，如乔思维不把她加回好友，她就会自残，她把乔思维的名字刻在自己手臂上，鲜血淋淋地发给她。她，我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其他的事，是不是等我死了，你才会把我加回来？”

石洁继续：“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觉得秋晓雪那人特别变态……后来被折腾得有办法，老师出来找她们谈话，问是怎么回事，乔思维就把秋晓雪加回去了。”

“结秋晓雪反而变本加厉，她自己每做了些什么，了些什么，发了乔思维，自己买了什么，也非要给她带一份。她，只有这样才是正的好朋友……她把乔思维当做她唯一的朋友，乔思维也必须这样对她，把她摆在一样的位置上。”

这哪里是好朋友？

两女孩之间存在扭曲的关系。

乔思维陷入了秋晓雪的友情绑架。

听完了这些，顾言琛终于理解了，为什么石洁会对秋晓雪是那样的评价，也明白了为什么班委提起她时，是那样的表情。

“我们一开始觉得秋晓雪只是普通的学，可是谁也想……”石洁这里，叹了一口，“就在前几，乔思维还开心的和我，她去上大学，终于可以甩开她了。”

这里，石洁有些惶恐：“他们一家……究竟是怎么死的？不会是秋晓雪杀了她吧？”

顾言琛道：“案件还在调查之中。”

随后他挂了电话，把录音发给陆英整理口供。

白梦那边也收了酸菜鱼店发来的信息，她很快排查完，向顾言琛汇报：“顾队，我扫了通信录，乔思维认识的人里，然有人点了样的外卖，你猜是谁？”

顾言琛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秋晓雪。”

白梦点头：“对，就是她！”

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了秋晓雪。

尽管众人不愿意相信，就是一位十几岁的少女杀害了朋友一家三口，也不得不越发正视和考虑这种可能『性』。

只是这就是相吗？

顾言琛还是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