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6. 岁月流年(173)二合一 岁月流年(……(1 / 2)

没你就不行 林木儿 11721 字 2023-11-05

岁月流年(173)

四爷晚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桐桐迷糊过去了,又被他给翻腾的惊醒了。

“怎么?担心维克多处理不了?”桐桐干脆把台灯打开,靠起来,“要是担心处理不了,我想办法。正的不行,就只能用奇的了。到了那种程度,我相信他们内部很多人都在往外面转移资产。只要让我摁住了手……”

四爷:“……”我没想这个!你也别吓我。你这犯忌讳了,谁见了咱们都得怕。他也跟着靠起来,“我在想孩子的事。”

金镞?怎么了?

四爷叹气,“你不觉得金镞的生活圈子过于狭小吗?”

桐桐沉默了。朋城是新发展起来的,人员来自五湖四海,哪里的文化都有,这是长处。但因着自家在这边崛起的太快,又因为自家的知名度和治安等种种原因。他在学校就学校那么大一个圈子,社交到的也多是跟自家情况差不多家庭的孩子。老师呢,护着他们多着。换言之,更多的人不自觉的对钱低头了。

好似只要有钱,你就是高人一等。

出了学校呢,家里的专车接送。配备一个司机两个保镖。出门去任何地方,保镖都不离身。哪怕跟同学出去玩,他们这个圈子里的,都是一样的。带司机和保镖是常态。就像是跟周齐出门,两人两辆车,一人带三人。

走到哪里都惹眼!

这就不是一个正常孩子的成长轨迹。若是有特权的时候,皇子龙孙,带着人是正常的。而今这社会,走到哪都带着人才是不正常的。

社会会正常化,他不能总把不正常当成常例,这是不对的。

而且,这几年,很多人把孩子送到国外或是香江那边念书,很大一个原因也因为孩子在这个小圈子里受限了。就跟把孩子塞在笼子里一样,拎着去这儿,拎着去那儿。自己和四爷去一趟苏国,愣是不敢叫孩子一个人在朋城家里。

她就问说:“那你的意思呢?转学?”国外肯定不可能,自家这情况,不适合。香江呢?也不行!只跟廖和天这样的关系,过几年能混出个脚踩黑白两道的人物出来。

所以,四爷的意思应该是,把孩子转去京城。

于是,金镞就被父母约谈了,“转学?”高中转学很有难度的。

“这是相对的!咱们在京城买了院子,正在装修。另外,咱们在京郊买了地皮,作为投资商,落户附学,这都是有对应政策的。”四爷就问说,“就问你怎么想。”

金镞没离开过父母,他先问的是:“是公司要北迁?还是我妈要调回总院了?”

“短期内公司总部不能北迁。计算机项目落户香江,你爸以后隔三差五的得往对岸跑。怎么北迁?条件不成熟。我也暂时调不回总院,搞海洋气候的,不能半途而废。”

金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一个人去京城?”

“不敢?”四爷看着这小子笑,“你都高中了!大部分高中孩子可都住校了。你也住校吧!”

住校?我的大卧室,我的大床,我那从国外特意定制好的床垫子,都没有了吗?

“我和你妈争取每周周末至少有一个人在京城。要是中间有什么事耽搁了,没能去。你直接去你叔爷爷家。”

金镞:“……”突然这么舍得吗?必有缘故的。他能想到的就是‘孟母三迁’的故事!他点头,“行!我转学。”说完又问,“那咱家的院子正装修呢,咱在哪安家呀?暂时住哪儿?”

再买合适的就是了!现在置产,怎么置办都对。

尤其是古城,老一些的繁华大街,只管置产就是了。亏不了,这就不是你要考虑的了。收拾收拾,回头送你去上学。

结果找到最合适的地点是在恭王府附近的一条胡同里,一个港商之前买了,装修了之后又说股票亏了,急着出手。只两进,要价四十万。

金镞拎着行礼进去,装修的……还行。回头去看,家门口的路也就那样,来来去去进进出出的,也都是胡同里住着的大妈大爷。

桐桐转着看了一圈,比较满意了。

取暖虽然不行,但是自家可以安装空调呀。这玩意安装上,家里基本就可以了。

四爷扭脸看儿子:“怎么样?还成吗?”

反正平时住校嘛,一周就回来一次,怎么着都行。从这里去学校,十五分钟的车程。出门走出胡同三分钟,坐公交坐出租都方便。其实不住校也行,这距离真不算是太耽搁。不过是爸妈没时间陪,在学校更放心吧。

真的就是很容易的,直接转学了。

将孩子给扔到学校,谁舍得呀?这小子背着书包,跟在班主任身后,跟爸爸妈妈摆手说再见。桐桐差点没崩住,四爷一把拉住的桐桐的手,跟人家老师告辞,这才看了金镞一眼,“周末我跟你妈肯定来接你。”

金镞‘嗯’了一声,见爸妈真走了,这才又喊了一声,“妈——”

这一句喊的,桐桐差点没领着孩子回去。

金镞一瞧,不敢再说了,只叮嘱说,“叫小虎记得在老地方撒点吃的,鸟吃习惯了,不喂会饿死的。”

小虎是王大发的儿子,之前叫跟着蒋师傅学手艺。年纪跟金镞差不多,一天天的就帮着金镞干些狗屁倒灶的细碎事。

“好!知道了。”四爷应了,揽着桐桐的肩膀转身就走。舍不得也不行,得放手了!

老师就回头看这个新来的学生,脸长的跟画上的人一样,一头蓬松毛茸茸的头发,也没有弄个中分还是三七分的,就是很自然的垂着,一双剑眉,眉峰很高。一双瑞凤眼,那么大,眼尾上翘,睫毛那么长,能投下阴影的长。关键是那眼睛,太干净,水汪汪的,清澈见底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人的时候,就显得特别的透亮。这会子大眼睛满是委屈,那嘴一瘪,马上就叫人觉得他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他的声音都不由的轻下来,“你的情况呢,我也了解了。朋城的教材跟咱们的教材还是有些不同的。上学期的课本我给你找一套,你抽空翻一翻。觉得可以了,咱们晚自习抽空做一做,也叫老师能了解你的具体情况。”

“嗯!好的。”

“也不要有压力,学校嘛,是提供学习的场所,但是我们首先是在生活。学习只是生活的一个方面。我们应该跟周围的人建立起相互信任的关系,没有隔阂的相处,那么学习自然就是个平和而顺畅的事情。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金镞就笑了,“老师,我爱听您说话。”

把老师说的一愣,非常高兴的道:“我也喜欢你这么直白的表达情感。”

金镞问说,“你不会觉得我在奉承,在拍马屁?”

老师更笑了,“我觉得总能发现别人的优点,进而肯定别人的优点,是心胸豁达的人才有的胸怀。”

这样啊!

金镞跟着老师一路走,进了教室。一进去,所有人都抬头,然后打量金镞。在他还没自我介绍的时候,教室里响起鼓掌声、拍桌子声、吹口哨声。

坐在前排一个小个子女生举起手,“新同学,我请你吃饭,请你给我当模特。我的漫画一直没有脸,你一出现,我的漫画男主有脸了。”

金镞看她,这女孩最多一米五,有点黑,还有点小龅牙。但她爽朗的笑着,大方的喊着。其他同学哄然大笑,笑就是单纯的好笑,全无嘲笑的意思。

他也朝对方点头,“好啊!我叫金镞。”说着,拿了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桐桐是熬了一周,周六早早的就到了,买了菜肉,都洗好了,回去就能做饭。按点到学校门口接金镞的时候,人家跟同学勾肩搭背的出来了。书包也不好好的背,放在一个同学的自行车后座上,说说笑笑的从学校里出来。

还没到跟前呢,金镞看见妈妈了,就跟同学喊:“我妈——那个——穿黑色大衣的那个。”

“阿姨好——”

“阿姨好——”

“你们好!”桐桐接手要金镞的书包,金镞直接往背上一背,“我自己能拿。”然后跟同学摆手,“周一见!”

“周一见。”

娘俩也不坐车了,就这么走着。金镞不等妈妈问,就先说了,“我觉得特别好!真的。”

习惯?

“习惯。”金镞就道,“其实还是有点不习惯的!住宿舍四人间,肯定会有不自在。不过两三天就习惯了。”

然后说起班里的同学,“我同桌特别能吃,一顿能吃九两。就说早饭吧,二两一个肉包子,他买四个。还要一两粥。两口一个包子,吃完了把粥直接往嘴里一倒,这就吃完了。我一口还没咽下去呢,他去刷碗了。然后抽中午的时间去图书馆看易经。

还有我前面的同学,他是个辩论天才。不管什么观点,他都尝试跟人辨一辨。我们老师最害怕他上课要求发言了,一发言就偏了。

我们班还有一个走读的同学,几乎天天迟到。开学一周,我们班被扣了十四分了。然后他自己把教室后面的黑板改成了‘忏悔录’,每天都在上面洋洋洒洒的写检讨。字体那叫一个飘逸……”

听出来了,学校的教育很开放,甚至于说是宽容。这在而今是特别难得的。这是尊重了每个孩子身上的个性。

“长的好看,会得到夸赞;长的丑了,没人会歧视,会侧目。数学竞赛获奖了,那是能力;可要是数学考了个个位数,也没人会嘲笑。”

桐桐就问说,“没要求互帮互助?”

金镞就摇头,“那也得人家考个位的同学觉得需要帮助才行呀。他们说的也对,他不考满分是因为不想吗?那不是不能吗?在不能的事情上较劲,那是跟自己过不去。这个同学其实很厉害,他的篮球打的特别好,而且,我看过他写的诗……我觉得好,反正我写不出来。”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