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这样吧,看看还有多少床位,不行就收治吧。”每天的床位费两块六,这就是多出来的费用。可每天家里又是车的又是人的跟着陪跑,这些成本远在两块六之上。
李文昊接了电话笑眯眯的过来察看,这是这几天的名声传出去了,县城周边的病人都涌过来了,“收嘛!加床都收。”有的是床位,就是病人少。
一说住院治疗,因为住院的病人优先。也就是说,你要是不住院,人家住院了,这个大夫只忙住院的病人了,出门诊接的病人就不多了。当天看诊,当天针灸,几乎是做不到了。那有什么说的,大夫说要住院,那就住院。
这么一来,那速度就快多了。桐桐只按照区分,将病人区分开来。有些得十天,她就告诉人家得住十天,可以安排自己的时间,看看有没有要紧的事;有些得七天,那就七天,规整到一个住院区。有些轻症的,她就说三天。三天后配合汤药,再不用来回的跑了。这一类病人很多还在坚持上班,那就需要你请假几天先入院。
情况一说,两分钟一位,把人先收治进来了。
可饶是这样,曾老师还是等了一个半小时左右。
先叫了凤莲的号,她先进去了。不到一分钟又出来了,“人家大夫说了,就是那个方子,继续吃吧,如果吃了还不好,再来就是了。再不用其他的治疗手段了……”
这边正说着呢,那边有分诊的沪市喊:“王慧茹进来,曾梅准备等着……”
王慧茹是王婶,进去了。诊室的门紧跟着就关上了。
曾梅在外面等着。
桐桐给边上的是个男大夫,二十七八了,年岁不小了,实习大夫,中医院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同时也是李文昊收下的徒弟。
小伙子叫武迪,差着岁数呢。但他知道林雨桐的来历,一直本本分分的,做着助手的差事。
桐桐正跟武迪说这刚出去的妇科的病案,“……社会风气的开放,女性意识的觉醒,五十岁的女性对自身身体的要求和期望不同了。她们期望保留女性的特制,这与传统的是有很多违背的地方的。古时候人一过五十,夫妻还同屋住,这叫为老不尊。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不会如此。因此,流传下来的很多方子是在这个背景之下的……那个时候讲究个身净心宁。如今却恰恰相反……”
武迪一边听着,一边记录着。
桐桐压根就没留意喊什么名字,要是做大夫的去记名字,那是永远也记不过来的。
结果进来一个,还是看妇科的。
妇科扎堆,这必是之前那个病人带过来的。她号脉给瞧了,这就是绝经了。若是还没完全干净,经过调理,还能延迟一两年。这是已经绝经两年了,很正常的情况了。
桐桐就说,“绝经两年了,按照年龄,这都是正常的。”
“大夫,我知道这是正常的。”王婶是没想到大夫这么年轻,“我不是来给我看的,是来给我男人来问的……就是五十多了,没那个事了,这个能瞧吗?”
“那得他来呀!不能照着您给他开方子。”桐桐说着就道,“能看!男性跟女性不同,这种情况能调理。”
那就太好了!那我明天再来挂号。
“行!可以。”桐桐叫人出去了,然后回头瞪其他几个实习生。一个个憋笑憋的,笑什么呀!老了就不是人了吗?老过的人就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了。
这边几个人还没把表情调试过来,病人进来了。
曾梅愣住,桐桐一扭脸也愣住了。
然后曾梅很尴尬,朝外指了指,再指了指自己:“那个……”
桐桐便笑,起身伸手,“您把病例给我。”
曾梅红着脸,小声道:“他们说的人是你呀?”
桐桐抓了她的手腕号了脉,然后就笑,“不用开药,回头我回家给您针灸两针就好了。除了肩颈有些问题之外,也没别的什么。熬药就算了,我给你配点糖丸吧,又润喉又防病,带在身上上完课了吃一颗就行了,别的就免了。您过的顺心,身体很康健。”
曾梅就笑,“那……那我先回去?晚上回来吃饭吗?”
吃吧,六点半到家。
“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
“绿豆汤,买一摞子煎饼,有个黄瓜丝就行。”
好!这个简单。
都要出去了,桐桐又叫住,问说,“跟之前出去的阿姨都是一起来的?”
对!一起来的。怎么了?谁怎么了?
桐桐就笑着叮嘱,“别跟人说我是谁……”
怎么了?
“刚才那位王阿姨不大盼着我记得她。”桐桐这话才一说,边上一实习生噗嗤一声又笑出来了。
曾梅愣了一瞬,想起王慧茹平时嘴里的荤素不忌,瞬间便明白了。她的脸更红了,逃也似的从里面跑出来了。
林雨桐:“……”
“噗嗤——”武迪一个没憋住,也给笑出来了。
你又笑什么?
你们准婆媳在这种环境下遭遇了这种事……还不能叫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