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 天地情怀(58)二更(2 / 2)

没你就不行 林木儿 10781 字 2023-11-05

五皇子拉了桐桐去一边,“楚恒,大皇兄呢?”

“去找郑家女郎了!怎么了?”

“我要去问问他,他为何要让着我?”

桐桐扯开他的拉扯,“你定亲了……我将来是要做你嫂子的,不许拉扯。”

说正经的呢。

“谁说的不正经了?大兄什么时候让着你了?是说萧家的婚事?扯什么呢?你不知道我跟郑家的女郎有来往?”

知道!

“那我好端端的跟她来往什么?你可曾见过我跟京城谁家的女郎交好过?”说着她就朝五郎招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五皇子凑过去,桐桐才说,“大皇兄早瞧上郑元娘了……可人家女郎也不知道!还想着跟着送年礼的车队回西北呢,都收拾东西了。大皇兄一瞧,这不求了赐婚怕是人家得飞。可贵妃娘娘好似私下里跟萧大人家有默契,这要是找个门户相当的,这萧家还能接受咱们悔婚。可偏找了一孤女……这是不是有点欺负人,叫萧大人面上下不来。大皇兄一听,知道你的轴劲儿有上来了,要娶周家那个郎君……那就不如娶处处拔尖的萧家女郎……或者说,你瞧不上人家萧家女?”

胡说!人家处处拔尖,我何时说我瞧不上了?

桐桐摊手:“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萧家可愿意?

“萧家为何不愿意?你跟大皇兄差别在哪?一个爹一个娘生的,这话问的好生有趣!况且,换成你,萧家占了大便宜了!大兄是二婚,你是头婚呀!哪个占便宜哪个吃亏萧家分不清楚的吗?”

五皇子:“……”也就你敢说大兄是二婚。

桐桐说着就又问:“大兄去找郑家女郎了,你为何不去萧家?”不等对方回答,她就给出主意:“你去买些蜜饯果子,再把宫中的好点心准备一匣子,带着去萧家便好。以后凡是出宫,便是有差事顾不上,不拘是路边的树叶,还是田野里的野花,只管摘了叫人给萧家女郎送去……她若不心悦你,回头我再赔你一个俏丫头!”

去去去!三两句正经话说的,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桐桐却转身跑了,“你家四兄呢?”

找他做甚?

桐桐回头看他:“我想你家四兄了,瞧瞧不行吗?”

话音一落,才要跑,一转弯就碰上带着四爷过来的文昭帝。

文昭帝哈哈两声,“哦……想我家四郎了呀!这不,带来了,你瞧吧!好好瞧,慢慢瞧!”

五皇子大声嗤笑,桐桐捡了石子就去扔他:笑!笑!还笑!

文昭帝嚷道:“休要砸五郎,伤了他谁去给萧家的女郎送蜜饯糕点!”

五皇子闹了个大红脸,嗫嚅了半晌,却不知道话该怎么说。

文昭帝拍了儿子的肩膀,“去吧!跟人家女郎好好的相处。熟悉了就好了!我儿这般好,哪有女郎不喜欢的?”

五皇子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等走远了,才顿住脚,说伺候的宫人:“今儿回去,记得把猫儿接回来吧。”

啊?接回来?

五皇子‘嗯’了一声,接回来吧!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小白有母猫偏爱,可阴阳脸也有自己的偏爱。人不可能把世间的偏爱都占全了。

再往前走,碰见四公主。他叫了一声:“阿姐。”

四公主急忙过来,低声道:“萧家的女郎是嫡长孙女,家人唤她初娘,小字任舒。”

任舒?唯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

四公主点头,大抵是如此吧,“萧大人长的其貌不扬,但萧初娘却长的极为出挑,容貌不及桐桐……也不惶多让吧!她性情很好,京城中的女郎没有不跟她好的!我也未从别人的嘴里听过她的是非……五郎,萧家女很好……”

五皇子问说:“萧家女不错,阿姐早就知道了,您何苦为了打听早就知道的消息,而耽搁了打听郑家女之事?”

四公主皱眉:“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兄的事何须我操心?你的事我不操心谁操心?”

五皇子鼻子一酸,眼圈一红,而后快速的低了头,而后便失笑了。

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很有趣。

五皇子摆手走了,四公主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一扭头看见桐桐抱着古琴朝外走。这是干嘛?“不是说给四郎寻的古琴吗?”

桐桐叹气:“……不能给四郎!我想了想,还是我爹爹更要紧。”

比起四爷,还是林克用更需要偏爱。

用四爷的话说,想叫林克用点头,没其他的法子,只有偏着他,宠着他,就只疼他,那便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应的。

果然,林克用一回来看见摆着的古琴,就问林宽:“怎么舍得拿来了?”

林宽笑道:“都带去宫里了,结果又拿回来了。郡主说,看见别人高兴,远没有看见您高兴更叫她舒心。”

林克用的手放在琴弦上一扒拉,悦耳的琴音就流泻了出来。他的心情瞬间就如同这跳动的琴弦一般,跳跃了起来。

林宽又趁机拿了一张请帖:“是四殿下送来的,说是有一场蹴鞠赛,恰好在休沐日,不知道您得空不得空。”

嗤!又想骗我带桐桐去吧,小样,爷不上当。

林宽赶紧补充,“就请您了!郡主也说那天不得空,约了郑家女郎和萧家女郎来家里玩,正准备下帖子请其他闺秀前来作陪呢。”

就请我一人?

正是!

“哪里的蹴鞠?”

“城东的蹴鞠!”

城东的蹴鞠还开着呢?

“最近又开起来了,京中的郎君们都能去玩。”

林克用拿着帖子颠来倒去,“我当年踢的时候,那是何等盛况?只可惜,当年的对头都抱孙子了……”瞬间就意兴阑珊。

林宽心里叹气,越发觉得四殿下难得。他就小声说,“樊六郎是做祖父了,可他组了一支蹴鞠队,号称打遍京城无敌手呀!嚣张着呢。还能下注了,这孙子靠着这个,这两月赢了好几万。”

樊六郎还玩着呢?

“那您以为呢?”关键是他不玩不行呀,雍王找去了呀,他现在最重要的差事就是陪您玩。他儿子的前程全寄托在他能不能叫您高兴上了,他不得拼命吗?

林克用立马来劲:“做蹴鞠的衣衫来!他打遍京城无敌手,那是因着咱没玩。”

那是!

于是,休沐的时候,林克用换了一身,那也是英挺逼人呀!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俾睨的看向微微发福的樊六郎,几乎没认出来,“孙子,你樊六吗?”

樊六郎差点没给气死了过去,当年就是这么一副样子,现在还是这么一副样子!老子早不玩了,我家孙子该摆满月酒了,他娘的又把老子拉来玩这个。

就说这狗东西坏成什么样了!

他手里颠着球,铁青着脸骂道:“林三郎,你个三孙子,挤兑谁呢?不服是怎么着了?爷有孙子了,爷真成爷了,你还跟当年一个样,小白脸那德行!”

嗳!爷乐意当小白脸,你有那资本吗?

两个老大不小的爷们了,骂的不亦乐乎。

看台上,一个吊儿郎当的小伙子凑到四爷边上:“怎么?处心积虑的巴结老丈人呢?”

巴结?呵呵!爷这哪里是巴结岳父呀,爷这是在养儿子呢!

说实话,爷的儿子也没娇惯成这个德行过!而今呢?把岳老子宠的无法无天,要星星不给月亮的!要么说活久见呢,这不就遇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