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以吗?”
抓住男人衣襟的手动了动。等陆明洲的脸再次贴近。江清波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倾身迎上去。
***
翌日晌午。
江清波放下筷子,捶了捶腰身。神情萎靡趴在软榻上。昨晚折腾到天微微亮才歇下,差点把她折腾散了。要不是后面没了力气,她想把陆明洲踹下床。
她叹口气。困倦的合上双眼。男人精力太好也不是好事。太能折腾。好在这种放纵偶尔才来这么一次。
绿梅等人收拾桌上的狼藉。绿衣端着切好的果盘放在软塌旁边的小几上。
江清波撩起眼睑,叫住准备离开的绿衣。“那名婢女怎么样了?”
“最近几天忽然安分了,没有出府,也没有去姑爷书房外张望。”绿衣板起脸,眉眼间染上几分困惑。“奴婢感觉她好奇怪。”
江清波心里也觉得奇怪,怎么就突然安分了?
“盯着些,别放松。”
“奴婢知道。”绿衣点头。
“你们先下去,绿梅留下。”
绿衣帮着其他人快速收拾桌椅板凳,打理干净,五名婢女陆续退出。
花厅安静下来。
江清波坐起身,看向走进的绿梅,张张嘴,沉默一会才开口。“你前两天巡视胭脂铺子,看到她了吗?过得好不好?”
绿梅想起胭脂铺后院住的人,蹙了下眉,摇摇头“奴婢没有见到人。”
“没见到?”
“看守没有拦奴婢,只是她不愿意开门。”绿梅顿了一下。“看守和铺子管事都很照顾她,应该过得不差的。”
“上次她逃跑,管事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绿梅摇摇头,没多会又点头。“她说后院那位最近常常盯着南山寺方向流眼泪,有时候还做噩梦惊醒。”
南山寺有什么特别的吗?
江清波凝眉沉思,回京之后也去过好几次,并没有发现特别之处。这事不好查,她想了想决定晚上和陆明洲说一说。
“雪化了,京城也越来越暖和。改明儿你送些薄衫过——”江清波猛然顿住,想起不是在江南的时候。东西想送就送。摆摆手。“算了。不用刻意送过去。等你下次巡视时送几套过去就成。料子别太好,容易让人看出端倪。”
“奴婢省的。”
“下去吧。”
江清波趴在软塌上小憩,等睡醒天色已经黑了。陆明洲恰好从外面回来。
夜晚她从浴房出来,被陆明洲拦腰抱上床。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进行的过程就无比顺畅合理。
等她再醒来已经第二天,身旁的男人没了踪影。
如此大半个月。江清波绷不住了。腿软腰酸,只差一步就要完全散掉。反观陆明洲,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好,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假如这是个修仙世界,她合理怀疑男人偷偷练了采阴补阳的邪术。
陆明洲不用熬夜加班,似乎把精力挥洒在床上。江清波呼吸猛地顿了一下,无力地倒回床上。今晚必须要和男人谈一谈夫妻间可持续发展的议题。
“小姐,大事,有大事。”绿衣跑到床边,急切喘了两口气。“小姐,寿王被拱卫司右指挥使带走了。”
“寿王?这位又搞了什么幺蛾子?”江清波坐起身,整个身子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
“他刺杀皇帝。”
“???”
江清波最后一丝困意被吓飞了,人彻底清醒过来。
“他刺杀皇帝?为什么,今年不是轮到他和宣王被太上皇抓去当壮丁?”
“今年抓阄的时间早就过了,坊间都说太上皇很满意现在的皇帝,所以不打算换。”
“???”太上皇满意皇位上的那条咸鱼?
太上皇是什么眼神?
江清波一拍脑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寿王居然派人行刺皇帝。还是间接让陆明洲被贬巡大街的罪魁祸首。
她一直以为又是那齐王之子的余孽搞事情,万没想到是寿王。
之后的几日,每天都有大臣的府邸被拱卫司查抄。早上你可能还是权大势大的能臣,下午就可能成为阶下囚。京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江家向来中立。陆明洲早早被贬,与他无关。江清波没有顾虑,日子过得悠闲而舒坦。除了床笫上有那么一点点不和谐,其他都非常的完美。
天气越来越温暖。江清波换下厚重的衣服,穿上了薄衫。对着铜镜照了照,满意点点头。
“好看,但——”
腰间多了一只有力的大手,江清波偏头看向站在身后,贴着她的男人,挑起眉梢。
“但什么?”
“太薄了。”陆明洲皱起眉,眼底暗色翻涌。“太贴身,不好。”
“……大家的春装都是这样。”
“……下次做大一点。”
江清波凉凉地瞥他一眼。做大一点怎么穿?
“姑爷,宫里来人找您。”绿衣站在门前,垂着头开口。
陆明洲收回手,敛下笑容,恢复往日冷肃的面容。“我去看看。”
“不会有什么事吧?”江清波拉住男人的衣袖。她没忘记京城最近肃杀之风大起。
“没事。”陆明洲拍拍她的手。“我若子时没回来,你就先睡。”
“万事小心些。有事差人回来说一声。”
“好。”陆明洲走近两步,在江清波额间落下一吻。“别担心,万事有为夫挡着。”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