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讨好公主,就算是给他带绿帽子也无所谓。
那他们两个不就是在驸马眼皮子底下……
每天看着自己的夫人和情人一起,也可以忍?!
混乱的关系一时间让黛争无法消化,而魏扶危的话再一次将她拉回现实:“这又有什么呢?难道你和傅兰萧的关系,不够让人发笑吗?一个小小的私奴,女扮男装又被金屋藏娇,我早就看到你在他身下苟且,只不过当时我天真,你们二人将我戏耍的团团转。”
“我没有……”她反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魏扶危掐住下吧,质问道:“什么没有,你说你们是双生子,在拜火教遇见傅兰萧他就一直出言阻拦,你做什么了,你除了哭哭啼啼地跟我说对不起之外,就是晚上哭哭啼啼地去上他的床?”
“那晚……你在周府?!”
黛争一下子回到了好几年前,她记得那夜分明是察觉到了什么一闪而过的黑影,傅兰萧却一再否认。
傅兰萧那么敏感多疑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到那道黑影,或许他早就知道那道黑影是谁,更加变本加厉地玩弄她给他看。
这种难堪的感觉,让黛争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可又听到他说:“若你不提假山那夜,我本也不想提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有人在吗?你倒是和傅兰萧哪里都可以。”
“我只是恰巧路过!”黛争和人吵架一向很难赢,若是被人钻了空子来反驳她,她就会瓮里瓮气、含含糊糊不知怎么反驳,如果是金茹那类人,她到可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干巴巴地回应就完了。
可魏扶危说的,她又不得不在意,她很后悔自己提了这件事,把双方的情绪往另一方面拉扯,便努力转移话题:“过去不可追,我想与你聊聊蕴生……事情还有没有转机?”
可魏扶危根本就没打算跟她聊她跟别人的儿子,他抬着她的下巴左瞧右看,说道:
“仔细看姿色也平平,实话说,我对你有不少怨气,可我又觉得,你穿上男装,我又没那么喜欢了,但这也确实是你,不是吗?我真拿不准对你的感觉,或许要得到一次,才会真的觉出来滋味吧。”
“你要做什么?”黛争紧张地扣住他的双手,可她的力气怎么比得过练武之人,
“你有没有没被傅兰萧用过的地方?”
“我不是你们的玩物……”
她作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不能像金茹那般不受约束地拥有不同的男人。
这些位高权重的人,只想将她折辱,似乎是天生约定俗成的事,她只配如此一般。
她感受到他粗粝的手指抚过她的唇,令她嫌恶地扭过头,听他道:“嘴用过吗?”
黛争脸色一变,而魏扶危眼色也暗了下来,冷笑:“你和他真是什么都做过。”
“魏扶危,”黛争闭上双眼,深深地吸气,汗水打湿她的鬓发,让她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我不希望恨你,我也不希望你我的关系变成我和傅兰萧那样……”
但她心中也忐忑,如果魏扶危真的要怎么做,她能怎么办,拼死抵抗?
可蕴生呢。
他们被搅进权利的旋涡中深陷,可权利对于黛争来说,无非是一种悲催玩笑。
“哼,别拿我和他那个卑鄙小人比,”魏扶危突然松开黛争,冷眼瞧着黛争登时离开他甚远,她纯黑的眸子打量着他,充满了恐惧,“我要你老实呆在这里,我可以酌情保护你们母子二人,等到长安恢复正常之后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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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争在这密不透风的别院中,除了前来伺候的婢女,她几乎不跟任何陌生人谈一句话。
没有傅兰萧的消息,也没有长安的消息,自由一事对于她来说仿佛遥遥无期。
偶尔见到魏扶危,他也只是跟她坐下来跟他吃一顿饭,什么不说便走。
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她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不再崩溃,毕竟她这次不是一个人,她还需要保护蕴生。
可她又该怎么做。
她想与魏扶危再说几句,他也只是回答她基本的,也会问问她想吃什么,但她哪有什么胃口,用膳不过是保持自己能继续活下去。
魏扶危不再被她撼动,黛争就和蕴生共同想办法自救,她借着膳食不合口味,去了一趟膳房,偷走了一把剔骨用的小刀,打算下次魏扶危来时,就与他鱼死网破。
试试看,她不信魏扶危比傅兰萧要难搞定。
他总没傅兰萧心眼多吧。
他们不让蕴生和她睡在一起,她便将剔骨刀放在枕下。
“你还真是命大,黛争。”
她恍惚间,听见了很轻很轻的呼吸声,十分熟悉的男声浮现出来。
黛争顿时睁开双眼,手中的剔骨刀却被扣下,却看到的是魏扶危。
可他很少再直接叫她黛争。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