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喜欢顾尚延在床上弄她。
比如,她对感情敏感,容易受陷,稍微一点甜头,就可以将某些人刻入骨子里。
比如,她有很强的占有欲...
顾尚延挑眉,似乎很诧异她会这么问,没回答,默了会儿,他说:“看到你这么为难的样子,我真是...”
真是什么?
想嘲笑她吗。
顾尚延挑手,摸了把自己的头,懒散道:“愧疚啊,把你睡了那么多次,也没送你个值钱玩意儿。”
可见,他们都是有骨头的。
骨头里的不甘和不服,都从骨子里爆发。
他也开始慢慢反击她了。
林安安虚虚的眨着眼睫,脸色苍白,含住了下唇。
他送前女友大牌衣服口红包包手机这些,确实有所耳闻,而且,大家都知道。
大一的时候,听的传的最凶的,是当时他谈了一个大他两岁的校花,都说那校花特别会勾人,顾尚延喜欢的紧,那段时间,也确实在学校常见他,就为了等那个校花上完课。
某次,有人在女卫生后面撞见顾尚延把那校花的口红吃没了,校花软着嗓音叫他赔她的口红,第二天,顾尚延用总款两万二的口红套装把校花给哄住了。
还有一次,她从家里出来路过酒吧门口,看见他带着女孩儿坐在敞篷车里,女孩儿手里拿着一套崭新的限量款手机。
当时她路过,他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后来,她靠自己的心机换来了他的关注,却是那个最不值钱的。
他没?????给她送过什么礼物。
离开的后两天,就是她的生日,那天,她一个礼物都没有。
林安安想到这些,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离他更远了一点。
指甲不自觉嵌入肉里,垂坠的眼皮都掩不住泛着泪光的眸子。
这一场相互的博弈。
顾尚延看她的脸,微微低头,想要看清,蓦地向前走了大步,片刻,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抬起来。
林安安的脖子费力的仰着,秀气的鼻尖像刚出生的奶猫一般,发红,脆弱敏感。
顾尚延将她眼底的湿润看了去,眼底终还是有了几分波澜,薄唇动了动,皱下了眉,但依然听不出有愧疚:“哭?哭什么哭。”
心脏旁边那个钩子,越来越近了,有一下没一下的试探她的承受能力。
哭什么哭。
她不知道。
以前她安慰自己没有那么爱他。
现在她安慰自己他还有点爱她。
都是骗子,自己也是个骗子,连自己也骗。
她有点爱他...
但他根本没有爱她,对吧...
林安安微微颤抖的唇只有非常近的距离才能看的清,也不知道这人是看清还是没看清,脸色骤变,突然急了,他将她往他怀里带了带,来不及遮掩慌乱,没章法的哄了句:“别哭,收回去。”
以前,他都直接上嘴或上手的。
那个办法,虽然粗鲁,但是在林安安这姑娘身上,好用。
顾尚延曾在那事结束前,在她耳边咬耳朵,说:“林安安,你可真有反差啊,有点骚。”也是下一秒,她就死死抱着他被他带到云端。
他是害怕她哭的。
不过只要是个男人,大概都会害怕女人哭。
结果,她的眼泪半掉不掉的,更麻烦了。
她这样子,比哭了还能折磨人。
想哭又憋住,委屈又多加了几层。
顾尚延看的干啧一声,迫切说出口:“我他妈送你钱不是送啊,大不了我补回来,给你送。”
钱...
他钱很多,多了,就不值钱了。
林安安吸住鼻子,倔强的看着他,倔强的开口:“我不要,你送的那些,在我这是废物,不值钱。”
顾尚延被她这话堵住,好久都没开口,墨眸里翻涌的几乎快压抑不住,但还是没让她看出什么端倪。
放下了捏着她下巴的手。
垂下的手也默默握成拳头。
林安安没再多说话,转身离开,边走边将那股子委屈压回去,两眼无神的盯着地面。
...
林安安下午就去找工作了。
来到学校上完最后一堂课后,张政过来给她说,替她找到了急需要她补课的几户高中生,都是补数学。
桐春是一线城市,大户人家,中产,小康家庭还是大有人在,给出两小时八百一千的高价。
林安安体会到了出门靠朋友这句话了。
张政不是朋友,那就是出门靠人脉了。
非常轻松的替她解决这件事,这事,是她两个小时前提的,两个小时后就解决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