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上灼热的目光,朱响脸色忽青忽白。
他耳边嗡嗡作响 ,觉得自己被□□裸的拎到众人面前。朱响不敢看周围的道友,往前走了两步。
隐约听到身后一位经师的嗤笑声。
瞥见卢任就在身边,朱响咬了咬牙,侧身靠了过去,想要蹭—蹭他周围较为浓郁的雾气,好计自己不那么丢脸。
结果雾气精准避开他的手指,紧紧地贴到卢任身上。
朱响周围的真空地带更明显了。
他瞪大眼睛,脸上的赘肉颤抖,胸腔起伏两下,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见状,卢任淡淡地提醒∶"朱道长,司观主是有仙缘的人。"
不是什么软柿子,甚至比硬茬子还要硬。
朱响脸色更差了,早知道司怀是这种人的话,他怎么可能会想着挤走司怀!
道场的经师与天地神沟通,像司怀这种有仙缘的人参与,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如果朱响一个小时前没有让司怀下去,说不定还能分到一丝功德雾气。
偏偏他在道场开始前让司怀离开。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以后……
朱响手指发颤,脸色比头发都要白了。
见他身形微晃,卢任抬手扶了一把,皱眉道∶"朱道长,距离结束还有一天时间呢。"
围观人群中的越永逸脸色也不好看,不止朱响,他周围其实也没有雾气,只不过没有朱响那么明显,众人没有注意到。
越永逸看向司怀,他只不过替朱响说了几句话而已
道场一共三天三夜,夜里,最后一项科仪结束,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为了确保道场不出任何意外,负责的高工经师们直接住在六道观,其他道长则各回各家。
司怀伸了个懒腰,扭头对陆修之说∶"我觉得明天可以睡个懒觉,不用来了。"
陆修之嗯了一声。
几米外的黄鼠狼听见了,飞快蹿到司怀面前,跟上他们的步伐。
司怀脚步一顿,低头看它。
黄鼠狼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比了个下山的手势。
司怀眯起眼睛∶"你想跟我走 ?"
黄鼠狼点点头。
司怀挑了挑眉,问道∶"你会说话么?"
黄鼠狼叽叽地叫了两声。
司怀∶"你会说人话吗 ?"
黄昆狼 .这还用问吗?!
司怀∶"看来不会。"
他又问∶"那你会识字吗?"
黄鼠狼沉默地摇了摇头。
司怀懒懒地说∶"什么都不会还想跟我走 ?"他从兜里掏出两个糖,扔给黄鼠狼。
"吃乞颗糖醒醒脑。"
黄鼠狼∶
陆修之有些讶异,他以为司怀会同意。
家里有个鬼王、有个鸡精,再多一个黄鼠狼,并不奇怪,他也不介意。
对上陆修之的目光,司怀笑了笑,解释道∶"这黄皮子是野生的。""不适合家养。"
还是山里更自由自在一些。
司怀瞥了眼黄鼠狼的身影,见它跑到黑毛脸身边,收回视线,继续往外走。
没走几步,两个年轻道士搀扶着朱响,挡住了去路。
朱响脸色很差,一天下来仿佛老了十几岁,和周围红光满面、精神健旺的道士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走到司怀面前,缓缓道∶"司观主,我高估我自己的身体了。"
司怀哦了一声∶"那你挺没有自知之明的。"
朱响 ∶
他咬了咬牙,继续说∶"现在这把年纪,着实是吃不消三天三夜的道场了。""说不定我这个老身子骨就折在上面了。"
司怀又哦了一声∶"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朱响∶
沉默了好一会,他开口道∶"司观主,其实我是想……"
司怀冷笑∶"你想赖账?"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