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飞升(2 / 2)

此生长 月下桑 8465 字 2023-11-01

好些原本的上境变成了下境,原本的下境却是变成了上境,倒教好些修仙新贵层出不穷。

因为新建

木从界中穿过的缘故,小苍界倒是变成了上界,得到大量灵气的同时,倒也引来了好些门派的觊觎,还打了一仗呢!

好在有穹邕司主持公道,更有昆仑派、太虚派等上古巨头的力挺,最后更有妙翎老祖忽然横空出世,只使了一剑,便将妄想夺界的敌人尽数桎梏,人们这才知道这样一个小门派,竟是有如此厉害的剑仙的,还是飞升了的剑仙!

已经飞升了的妙翎老祖忽然回来了!

一时间,这个之前无甚名气的教派倒是为人瞩目的很,还有好些人专门寻来拜仙门哩!

只是,真的拜过来才知道本界的男女地位与外界不同,最后能留下来的,都是心甘情愿接受这种不同的。

倒是谢观因看到好久不见的师父格外激动,当即便介绍了门派如今的情况,还介绍了自己为师父收下的小师妹的种种,言语间,尽是对这位小师妹的诸多夸奖。

妙翎老祖便轻飘飘的问了一句:“吾小徒何在?”

“呃……”谢观因傻眼了。

最后,她只能指了指天上。

“真是不巧啊,师父您刚刚从天上回来,小师妹就飞升了。”

“嗯啊,被新建木顶到全家飞升的老杜家,就是小师妹的一家子呐!”

妙翎老祖:……

倒是姬夜雨从此以后也不自然了,而是着实刻苦修炼了一阵子。

没办法,徒弟都飞升了,他这才渡劫,这像话吗?!

“我说你也努力一点,你可别指望我变成新建木把你顶上去,新建木是我徒弟的杏郎呢!我可不会把他顶了,赶紧修炼!修炼修炼修炼!早点飞升见徒弟去!”如今的姬夜雨简直变成了一名修炼魔鬼,自己苦修不说,还终日鞭策淬玉。

倒是把淬玉喜得够呛。

苦修?他最喜欢了!

于是,两位师父便终日苦修,原本就足够刻苦,再加上他们俩人真有些遇到奇怪秘境的运道,虽然好几次在秘境中差点挂了,不过,这不是没挂吗?最后还每每一番奇遇,最后,还真让他俩成了妙翎宫最早飞升的俩人。

妙翎老祖重新回归仙界,谢观因也飞升,虽然放在整个修仙界仍然算不得什么名门大派,然而妙翎宫一直稳定有人飞升,长久下来,倒也叫人不敢小觑。

而兔耳村最后大出了场风头的人却是春雪。

这名从兔耳村走出来的普通儿郎,最后竟是成了某一任的妙翎宫宫主!

终身未嫁,像谢观因一般将妙翎宫所有的弟子当做自己的家人和孩子,他亦守护了妙翎宫一千多年,直到自己也飞升为止。

也正是由于他的当任,人们这才想起来这兔耳村还曾出过能人的,那被新建木顶上天的老杜家似乎也是兔耳村人?

时间太久,已经记不清了,只是依稀记得村子的名字里有个“兔”字的。

不过,外人记得记不得也无所谓,兔耳村自己的人知道就行了。

老杜家的屋子他们还留着呢!老杜家的老杏树……的根须也依旧盘绕在那里呢!和村子里的其他杏郎的根须连成一片,村里的老人每每提起村里的杏郎时,往往还会偷偷炫耀一句:咱们这儿的杏郎啊,可是出了一棵建木呢!

只要你对你的杏郎好,你的杏郎会舍命保护你的,看看,哪怕变成建木也要护住你!

不得不说,关于小杏郎变成建木的理由,还当真是有杏郎的人才能体会,外界对新建木的诞生由来揣测种种,却没有一个人比兔耳村的人猜的准确。

不过建木不建木的,村里的孩子才不在乎哩!他们只是咯咯笑着,抱住自己的杏郎,让杏郎带自己出去玩。

春天到山上采野菜,夏天到溪水中捕鱼,秋天漫天遍野到处都有好吃的

,冬天就和杏郎在屋子里烤火窝冬——杏郎们世世代代相传的好游戏,都是屡试不爽孩子们最喜欢的。

孩子们喜欢杏郎,因为杏郎更喜欢孩子。

就连姬夜雨,哪怕他不承认,他也是喜欢孩子的,没看他名为修炼,实际上天天变着法的带杜楠玩吗?玩着玩着,就修炼了,让他像淬玉那样磨练杜楠,他可是舍不得的。

或许,这也是建木的传承吧?

或许,已经死去的老建木就是这样喜欢孩子的,当初他成为建木或者也是为了他的孩子?

为了他的孩子,他挺身而出成长为参天巨木,护着他的孩子,一代又一代,直到想要终结自己生命的那一天?

然而,即使是那一天,他还是喜欢孩子的,没看他将自己拼命酝酿出来的一生之火给了树上刚出生就要被抛弃的那个孩子吗?

他送了那个孩子“生”的希望,然后若干年后,那个孩子终于给了他“死”的可能。

老建木终于如愿以偿。

倒是在小苍界某处的一条街上,曾经有个乞丐,那乞丐明明好手好脚,却总是偷懒耍赖不做活,成天讨饭吃。

天气好的时候在外头晒太阳,她还曾经对其他人炫耀过:她也是过过好日子的哩!那和老杜家一起飞升的人里头,就有一个人是她的姐姐。

“那怎么你没和他们一起飞升?”其他乞丐就问她。

这不是……她们家把她卖了吗?孙桃就无语。

“而且我听说飞升的那家人的年轻人可都是男的,没有小娘子。”其他乞丐又道。

孙桃就更搞不清了,最后,只能归结为:没准是那杜家人最后又把她卖了吧。

当然,这也是她的揣测了。

随着她在某一天因为年老死在街头,那个曾经叫做“招妹”的孩子的事情,也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再也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