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只觉得一股气堵在胸口,怎么都吐不出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怎么都不敢干的事,就这样被人捷足先登,偏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黎遥也觉得时间格外煎熬,舒泽远表面上在帮他处理伤口,实际上整个人卡在他退间,他的大退根处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腰腹肌肉的力量,紧绷,蓄势待发。
舒泽远真的很大胆,在还有第三者在的情况下,行为也没有一点克制,抓着他的手,食指不轻不重地摩挲着他的腕骨,还时不时凑近在他耳边说几句或挑逗或威胁的话。
敏感的耳垂被热气跟温热包裹,让他涨红着脸,却只能咬紧唇瓣,不敢说半句。
现在舒泽远完全将他笼罩起来,姜逸应该是看不到的,他怕自己的声音泄露什么让人听出端倪。
毕竟,在这种半开放的空间被这样欺负,真的很没用。
黎遥咬紧牙关,不反抗,也不回应。
舒泽远看黎遥又羞又急,眼眶都湿漉漉的,像是含着水,张着唇,唇珠微颤,呼吸间尽是香甜暖热的气息,甚至连腿都不自觉收紧,往上翘,又放下来,像是想踢他,又踢不到,最后只能报复性地蹭他。
明明都到这种程度了,黎遥偏偏压着喉间的声音,死活不愿被人听到。
这种无声的反抗勾起舒泽远更为恶劣的心思,他垂眼看着黎遥粉嫩的耳垂,突然,张嘴在上面咬了一口,不轻,也不重,可对于这个敏感又脆弱的地方,算是极大的刺激。
黎遥没想到舒泽远会这么坏突然咬他,猝不及防,喉间溢出几声低呼,细软黏腻,在寂静的杂物间分外显眼。
他意识到什么,立马闭紧嘴巴,偏过头,让耳朵脱离舒泽远能碰到的范围。
可这样,他就是用正脸对着舒泽远,对方的目光一下落在他的唇上。
舒泽远目光直白,看着那还泛着牙印的,湿红的唇,不自觉吞咽一下,然后,想都没想,着了魔似的,探头凑了过去。
黎遥心下一惊,立马偏头,那个吻落在了脸侧。
不过舒泽远也不恼,将吻往旁边移了移,凑在黎遥耳边,在那个被咬过的耳垂上亲了一下,“这次,就先放过你。”
越美味的东西,越要慢慢品尝。
好不容易将两只手上的伤口处理完,舒泽远也放开了黎遥。
黎遥立马将腿并拢,想跳下桌子,却被人掐着腰直接抱了下来。
舒泽远心情好像很不错,黎遥低头能看到对方上扬的嘴角,明晃晃的,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占自己便宜了似的。
黎遥咬了咬唇,擦了擦脸,又看着自己被压的皱巴巴的裤子,低头用力捋了捋。
舒泽远察觉到他的动作,唇间的弧度小了些,不过没说什么,只是皱眉看着自己被坐的乱成一团的白大褂。
黎遥真的很不老实,一直乱晃躲他,导致他的白大褂也遭了殃,表面沾满了灰尘,有两处格外的深,让他看一眼就想丢掉。
黎遥当然也看到了上面两坨明显的屁股印,别过眼,抿着唇没说话。
活该。
在舒泽远去处理衣服的时候,黎遥偷偷看了眼姜逸,发现对方在闭目养神,好像没注意他们这边,这让黎遥莫名松了口气。
“不穿了。”舒泽远将白大褂扔到桌上,“就给你当垫子好了。”
黎遥没想到这个舒泽远这么任性,在他看来,这个白大褂几乎就是对方的标志,他从来没见到舒泽远脱过,每次都是一丝不苟,平整又干净。
这让他下意识以为对方不会轻易放弃这一身衣服。
他抿了抿唇,犹豫道:“真的不穿吗?会冷。”
医院的夜格外阴冷,外面也伸手不见五指,浓黑的夜更是让人心里发毛,让黎遥下意识就找了这个借口。
可舒泽远颇为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怕冷?”
这句反问将黎遥问住,怪物怎么会怕冷……
“你想让我穿这身衣服?”舒泽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黎遥愣了愣,点头道:“嗯,我习惯看你穿这个了。”
说完抬头在看了一眼他的脸,又飞快低头,像是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舒泽远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拿起桌上的白大褂,“办公室有备用的,我去换过来。”
他最讨厌在黎遥脸上看到那种害怕的情绪。
黎遥眼看着舒泽远朝门口走,手都搭在了门把手上,可动作却突兀地停了,让他的心也卡在了嗓子眼。
舒泽远冷笑一声,转头阴恻恻地看着黎遥,“你不会是想支走我,然后趁机救走这只老鼠吧?”
黎遥下意识想否认,可舒泽远却像是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不听他的解释。
最后,黎遥又被抱在桌上,双脚被捆的严严实实,舒泽远准备捆手的时候,绳子却已经用完了。
毕竟,他本来就没准备黎遥那一份的绳子。
舒泽远本来想直接带着黎遥一起走,可想起三楼办公室那个人,又打消了心思。
他甚至想直接用白大褂将黎遥双手束缚住,就在准备动手的时候,他突然看到黎遥裤子口袋鼓鼓囊囊的,边缘还挤出一点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