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第440章(1 / 2)

神剧岂可修 百漱流央 21278 字 2023-11-04

霍无恤走的慢, 走走停停,此时刚好在一家驿站喂了马、吃了饭,重新上马不过片刻, 慢悠悠骑得好像在散步。

等听到后方一串马蹄声后, 耳朵动了动,却是立刻加快速度。

直等到后方传来恼怒的呼喊,“霍无恤, 你给我站住!”

他竟拎着缰绳, 再次提速。

可他坐下的马, 放在军营里是百里挑一的好马, 放在谢涵的照夜白面前,却不够看,距离终是一点点被拉近。谢涵缰绳一甩, 绕到霍无恤腰身上,一提一拽, 就将人整个的拉到自己马背上, “你跑什么?”

霍无恤虽被缰绳捆着腰横卧在谢涵身前, 姿态略有狼狈, 神情却是淡淡,“见君侯与雍公子相谈甚欢,我便放心了。目的达成, 自该离开?”

谢涵本是恼怒,闻言,却忽的笑了, 低头用唇封住对方一张一合的嘴。

带着卫士保护谢涵, 却被险些甩开,而又终于追上来的王洋:“......”

这是他能看的画面吗?

于是他转身退了三十余丈, 不仅带卫士走远,清出场地,还分散队伍在三边保护,以防有流寇刺客窜出来。

系统又开始响警报了,谢涵只好松开怀里的人,瞧人脸上飘红却偏开头,他问,“桂花糕的味道甜吗?”

霍无恤回头瞥他一眼,“刚刚仓促,没能仔细体悟,我再来分辨一回。”说着就是伸手一勾谢涵脖颈,抬起头贴了上去。

系统:【......】它太难了。

照夜白踢踏了下马蹄,发出轻嗤声。

好一会儿,二人分开,谢涵轻声哄道:“我知道是游弋喾总算被你叫回来了,你好得空来开酸果酱和桂花糕,是我谢涵小人之心度无恤君子之腹。”

霍无恤凝着谢涵看了一会儿,忽然说:“君侯,你真是个疑心鬼。”

谢涵无奈,这人打从初见,就给他冠上诸如“小白脸”、“骗人精”、“赖皮鬼”之称。及至后来从大陵回来,就全是温温柔柔、虔诚恭顺的“君侯”,好嘛。现在那大陵救人的光环褪去 ,又成了“疑心鬼”。

他叹一口气,“无恤是知道的,我没法子,你且让着我些罢。”

霍无恤一哽。

以前谢涵怀疑他的时候,他总觉得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于是加倍努力。

现在想通了,这和他无关,对方就是这样的人。

于是他直言不讳,以为能让对方说努力克服,哪想到人叫他多忍忍。

谢涵瞧他脸色,闷闷地笑,“你只说我疑心,怎么不说我不喜欢你太为其他男人着想。”

霍无恤品味着这话中的意思,悚然一惊,最后哼道:“我也没有不喜欢君侯与八公子多亲近啊。”

“无恤总是比我大度的,我当真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谢涵夸张道,“但你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美好的品格都能学来,否则就没有天才与庸人之分,也没有圣人与凡人之分。”

霍无恤:他想说脏话。

奈何最后也没说成,被人拽着踏秋去了,“虽说游弋喾回来,可现在的守将毕竟是你,我虽想多看看你的笑脸,却不能拉你回温留。我陪你慢慢向前走罢。”

初秋的风,略带凉意。霍无恤瞧着山径上的枫叶,忽然想:等枫叶红了,宋公主是不是也要来了。

谢涵不知他心中郁郁,和他说了些马贼的事儿,也把刘央找他支持玉枕君的事儿说出来,以及他委婉拒绝刘决,拉了霍无忌做替的事。

“这不是替身不替身的事。”霍无恤攀下一枚枫叶,笑道:“这是对他们双方都有利的事情,刘决不知道君侯的想法吗?只是雍国这个体量的大国支持,他觉得也足够了。对雍国,白送的两城,为什么不要呢?”

傍晚时分,二人一道在驿使馆歇下。第二日清晨,终是迎来了分别。霍无恤瞧着谢涵在阳光下的背影,忽然笑了一下。

君侯总说他口是心非,自己难道不是吗?

对方可不必告诉他霍无忌的事。以前这种事,他是不会对他说的,或者说,以前雍国的所有事,他都是减少让他知道的。

他背着手,哼着歌,末了道:“我是下属,总该忍你让你的,君侯。”

这次谢涵回去,林武杰已经和沈澜之里应外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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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21.7.1开始新工作,以为会有时间更新,没想到是另一个火坑,实在太忙了,请个假,归期不定。

——以下为个人吐槽,实在不知道对谁说,作为一个文字爱好者,那就写下来吧。

我从来没想过要赚多少钱,也不想在事业上有多大的建树,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吃这种苦。

可一切又是我自讨苦吃。

——志愿是自己填的。

当初学医,因为高三亲人得了肿瘤,就在高考前瞒着我做的手术,事后得知,真的很震撼,填志愿的时候,所有志愿都填了医学,想着也许我懂医学,就能早点发现呢。

现在却发现,我根本没有时间陪着家里人。

工作也是自己千挑万选,拜托了导师,发功复习准备笔试的。

省会城市,准一线城市,公立三甲医院,事业编制,五险一金配齐。我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呢?

可太忙了真的太忙了。

四天一个值班,值班包括处理病房,坐急诊,和备班一起搞急诊手术。值班的时候,有手术的话 ,几乎就是通宵了,开完住院单 ,稍微整理一下,睡个半小时,病人核酸结果出来,就得爬起来收病人,开医嘱,写病历,谈话签字。大晚上的手术,手术室护士和麻醉师也不乐意,还要舔脸陪笑。做完出来,天就亮了。

再术后谈话写交班。

或许还能睡一个小时。起来太困了,早饭也不想吃,可也不能下班,主任说不要总是想着下夜班。忙的时候,还会干到晚上十二点。感觉自己就像行尸走肉。主任查房还会提问,回答不出来,尴尬,想多看点书,可没有时间看。

以前读研究生规培的时候,觉得很忙,只是因为没法追求诗和远方,现在却是连喘口气都费劲。

很累很困,坐急诊真的会出错。不是说病人什么,我自己也是有问题的,可我的精力真的不足以支撑我注意足够的细节。除了累,还有担惊受怕,怕出错,怕被投诉,怕被打。

6.30结束规培,干到晚上九点,终于把自己所有的事完完整整交给下个月的接班医生,搬东西来到新单位附近的租房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睡下是一点,7.1早上报道。因为没到正式上班时间,是主任一直叫我来实在无法拒绝,好可惜规划好的毕业旅行,感觉一口气已经松懈了,肝不动了,可还要硬着头皮干,那时候还有毕业归档、搬寝室的事,总是请假,请假回来又还有一堆的事情。

是个爱睡懒觉星人,可是从7.1开始到现在,从来没睡过一个懒觉,更没有睡过一个午觉,每一天总是会在医院,只有三四天是晚上十一点前离开医院的。常常两点睡,还要接急诊/值班电话,偶尔不睡。

我的备班已经被我干趴下了,发烧,化脓性扁桃体炎,我得替他坐明天的急诊和值班,算起来这段时间是隔天一个班,太累了。

好后悔,好后悔找的这个工作。

说来可笑,当时找工作,想好了,要事业编制,基础待遇好一点,工资不用高,事少一点,瞄准了市级医院,想它在省级医院旁边,没道理病人来看病会抛弃省级医院来市级医院吧。市级医院,名头也不错。感觉再不能更满意。结果——唉。

和妈妈说,妈妈让我忍一下,现在工作不好找。

是呀。

我不可能辞职的。

除了钱,当时我导师帮我出了太多的力,我辞职就是在打他的脸,在害他的名声。我导师对我真的挺好的,我不能这样害他,也会害了我师弟师妹找工作的。

可我实在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像机器人,像行尸走肉,不是生活质量低,是没有生活质量,而且半夜接电话接多了,真的会神经衰弱的。以前读研在11楼值班的时候,半夜打电话给12楼的师弟,想叫他帮忙切石膏,结果发现他接电话时简直胡言乱语,只会嗯嗯啊啊,无奈挂了电话,第二天疯狂嘲笑他。

现在发现自己半夜接电话,也会胡言乱语,“嗯嗯”一通后,闭上了眼睛,又突然睁开眼:咦,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在哪?

好一会儿,反应回来,护士是和我说有骨折病人。

摸摸索索捞白大褂下去。

或许是年纪上来了?又或许这里真的太忙了。感觉晚上精力真的不如以前。

今天早上五点还梦到自己接电话,真的爬起来了,又有些疑惑,翻值班电话记录,最后一通是凌晨两点多,发现是做梦,又躺下去。

这不是累,这是在吸我的精力,感觉被掏空了。

我根本没有时间学习,更没有时间搞我心爱的小说。

有时候我会想,或许我不该读这么多年的书,要是初中结束就去搬砖,我至少晚上九点能下班,倒头就能睡觉,不用担心电话会响,更没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皮肤也许会晒的很差,但和整夜熬下来区别也不会很大吧,有的时候早上化了妆,没想到是通宵,带妆一整天,好怕烂脸。

——哈哈,也许搬砖没我想的这么轻松 ,是我意淫了。

有些治疗项目真的很贵的,有些患者会有意见,可真的没有什么到自己手里的,我只是食物链的底端啊。而出了什么纠纷,医院又是第一时间舍弃医生的。

小孩子桡骨小头半脱位,手法复位一下可能只要几秒钟,我们医院收费是85元,很多时候我不收费,觉得几秒钟就收这一笔,怪不好意思的,哈——也是因为没时间写病历,大概也因为这钱和自己也无关。但同事告诉我不能不收,不提我这几秒钟是父母供我读了多少年书读出来的 ,就单是患者,他要是下次去其他医院,对方医生正规收费,患者会有意见的,我这是在给同行制造麻烦。我想——是啊。

唉——就很一言难尽,处处是麻烦。

或许我根本不适合当个医生。

我错了。

这半个多月,流的眼泪比喝的水还多,堪称以泪洗面,只要一人独处,就会开始哭泣,眼泪掉进饭里,真是咸的啊。

对了,吃饭也不能规律,下午三点吃的午饭,晚上十二点吃的晚饭,都是冷的。

我想,我坚持不下去了。

可是好像一个困境,我无路可走。

我现在走了,对得起谁?

科室里的同事就要三天轮一个夜班,我导师也要因为我蒙羞,我师弟妹会因为我更难找工作。

我妈这周三来看我了。可我实在太忙了,害的妈妈大中午在车站外等了我两小时,妈妈是个农村妇女,不会用智能手机,也心疼钱不愿在周围店里买中饭吃,就买了根玉米。当时就好心酸。

我也没时间陪妈妈。周四值班,周五回来吃了个中饭晚饭,周六值班,周日回来吃了中饭睡了午觉,其实还有好多活没干完,要是妈妈不在,就回去加班了。想了想,陪妈妈饭后逛了逛。才发现,妈妈原来想去西湖,可我没时间陪她去。明天又要值班了。妈妈说周二想走了。我知道,妈妈一定很无聊。

我这工作有什么意义呢?

我其实只喜欢写小说看小说。

我其实想一天抽两个小时更新。

我其实想每周能休一天。

我其实想每天十二点前能睡觉。

我其实没想赚多少钱。

我其实也不想在专业上多么多么牛逼。

我不想干了 ,真的不想干了。

又怕后悔,或许去干别的,会更难呢?

我想好了。

我要先干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帮导师写一篇sci,给主任写一篇,然后最好能给主任申请一个课题,申请一个专利,这样全了导师欠主任的人情,当时导师就是吹我科研很厉害,给我吹进来的,也全了导师对我的恩情。

然后我也能拿一些工资,付了房租和违约的钱,找个小地方隐居一会儿,试试看能不能考公务员,或者做医学杂志的编辑,尽量前期仔细考察,工作一定要清!闲!

或者干脆做个自由职业者,写小说,帮别人润色论文,最近迷上了剧本杀,也许可以试试写剧本?这样也算有三个工作,也许能养活自己了吧?

可是,好忙啊,我好像也没时间写课题写文章。而且我有那写sci的水平吗?

最后,好像又进了一个死胡同。

我该怎么办呢?

要是谁能救救我就好了。

谁要是送我两篇文章,我就嫁给他。

哈——哈哈

我知道,没有人可以帮我,只有我自己,只有我自己。

原着九穿(我回来啦)

谢涵最近颇有些烦恼。

她姑母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 非要她来求娶姬倾城。梁公不是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吗——将聪慧美丽的七公主嫁给雍国废物质子,再以岳丈的名义帮助质子继位,最后窃取雍国政权。

虽然她也在琢磨怎么帮霍无恤脱出这条毒计, 但方法不包括自己顶替上去呀——

而且, 姬倾城当初表现如幼童 ,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还是现在来找他算账?

不,虽不知她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但若是想杀了他报仇, 梁公第一个不同意, 对方若是恢复记忆不应如此愚蠢。

左右琢磨不出什么来, 他君父虽知她绝计娶不了姬倾城,却又万万不忍心拒绝他敬爱的长姐,便将他踢了出来, 要他亲自去向梁夫人解释。

时值隆冬,天寒地冻、冰天雪地间, 这年约莫得在赶路中过了, 谢涵心中不悦可想而知。

但再是不悦, 她也仍是害怕这天下名都的会阳此时此刻会有陷阱等着她。

因此, 她兵分三路,第一路暗中潜行入会阳打探消息,第二路则是她带着几个亲卫乔装做商旅躲在会阳, 第三路才是齐太子车架与仪仗队。

冬日最旺的是炭火生意,她做碳行少东家打扮,在与雪纷纷间, 第一路先到暗探假做拼桌, 听取了些消息。

——梁七公主频频出宫。

——梁七公主救人无数,包括但不限于差点被惊马踩踏的孩子, 被恶霸强抢的少女,为保护女儿惨遭毒打的老丈。

......

谢涵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旋即她眉梢一挑,“伍须?”

“不错。许多人看到七公主出宫点名要这小子陪着,有心人注意到后打听,那少年却是无影无踪,再没出现过了,惹得七公主差点要悬赏找人。”

“如此懂得隐蔽行踪的,还是个小小寒门少年,怕是少见。”刚巧,她认识一个,论起消息搜集,她这批先到的卫队,毕竟是外来客,恐怕尚比不上某个土生土长又会钻营的臭小子。

话不多说,她先是在忘忧山某人的小洞府里留了两人约好的暗号,又在质子府外的茶楼包了间专程等着。

结果好等歹等 ,竟是仍落了空。只不过与驻梁齐使暗中通个气的时间,回来就听报某人出门去了,还甚是懂得跟踪与反跟踪,直叫她百里挑一的好手都跟丢了。

下首卫士惶恐,“属下追查不利,殿、”

谢涵瞟他一眼,他旋即改口,“主人恕罪。”

“自去领罚,下不为例。”谢涵挥挥手,左右无事,干脆带着几个人往最后对方没了踪迹的地方去。

起初飘得还是小雪,等走了几步,雪势渐大,及至来到人最后出没的地方,已是飞雪迷人眼、天地一同白。

谢涵原是无事,走到半路冷得手脚俱寒便有些后悔出门,可到了这山脚下,又是一愣,“你说最后见到人的地方是这儿?”

九指山峰谷相接、山重水复,本就是九曲十八弯,实乃打家劫舍的好地界,一般人走进来没个领路的决计出不来。何况现在白茫茫一片,整个儿的银装素裹呢?原本的标记物更是一个也瞧不见了,便纵是认路的好手也是要迷失在这一片白原中的。

谢涵本是恼怒这霍无恤没事找事,现在却化作纯然的担忧了,“这样冷的天,他进山也是没药采没猎物抓的,进来做什么?该不会是发觉有人跟踪特意进来甩开人罢。若他当真出了什么事,孤岂非罪魁祸首?”

她心中不安,花重金雇了当地几个老丈带着她的卫士进山找人,自己在山脚下一茅舍里颇有些焦急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