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吃你家大米啦!(2 / 2)

牧家两口子都是事业批,牧父常年在非洲拍摄野生动物纪录片,是国际上著名的纪录片导演。牧母经营着跨国奢侈品珠宝生意。

G家就是牧母前不久收购的一家小公司,在牧母看来,正好让牧驰野练手。

二十多岁也该收心了,牧驰野搞得极限运动也应该适可而止,上次牧驰野出车祸,给她敲响了警钟,久违的母爱被唤醒。

“小致是吧?”牧母保养得好,皮肤光滑没有皱纹,身材也窈窕,不说年龄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

是岁月沉淀的知书达理。

五官大气立体带着外国血统,想来牧驰野的混血感大多来自他的母亲。

牧母音色温柔,“这是给你准备的红包,感谢你救了阿野。”

牧母的目光扫过沈致白嫩的脸,不觉突兀,温温的恰如春水,清风吹拂。

沈致在牧驰野的默许下收下了红包,小小声道:“谢谢伯母。”

沈致很少见

过像牧母这样温柔的长辈,在她慈爱的目光下无所适从,不好意思地往牧驰野身后躲。

用婚姻坑害人家的儿子,还坦然自若的交谈,沈致自问没那么大的心理素质。

牧驰野感受到了沈致的不自在,转头道:“你回屋待着去吧。”

沈致重重点头,歉意跟牧父牧母再见,扭头就走。

牧驰野“啧”了声,冒冒失失的。

“给自己脸上涂碘伏,消毒”,牧驰野对着沈致背景提高声量道。

沈致理都不理,只想快点逃离,还有牧驰野为什么老是盯着这点小口子。

牧驰野不顺心道:“熊孩子。”

一点都不听话。

牧母神情柔和,说话却很直接,终究是生意人不打弯弯绕,“我这次来,所有的前因后果我和你父亲都了解了。”

牧母很久没见过牧驰野,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他,现在牧母想为牧驰野做点什么,以来尽到母亲的责任。

牧驰野神情肃穆起来,没有感到愉悦,等着牧母后半句话。

“我会和你爷爷商谈,你和沈致的婚事不用放在心上,你只管做你想做的”,牧母声音坚定,他的儿子已经成长得如此俊美成熟,一点点关于家人的阻碍她会亲自为他扫清。

牧驰野双手交叉,已然明白了父母的来意。

他可以明确告诉他们,他不领情。

从小就不管的话,没必要在成年后假惺惺地替他做决定,沈致的事情,他有能力去解决。

牧父深吟道:“沈致本心是好的,但是小事上容易昏头。”

牧父说话很委婉。

牧驰野胸口升腾出无言的怒火,他的父母总是如此,高高在上仿佛对什么都了如指掌,实则每次都带有偏见。

“盖棺定罪?”牧驰野嘴角翘起嘲讽的弧度,“外面的风言风语您也知道了?那想必您也知道还没有任何证据,空口无凭随随便便给人下判决书,不好吧。”

牧驰野觉得可悲,他的父亲出生在牧家最艰难的时候被爷爷严厉管教,想要反抗又恐惧其权威,用婚姻当做远离牧家的筹码。

他就是这种畸形婚

姻下的受害者,牧驰野从未感受过父母的疼爱,更遑论父母的关心,牧耀诚怕他走上牧父的老路也放开手脚,任由牧驰野野蛮生长。

牧驰野有时候会想,这个世界是否有人会需要他,就像是鱼需要水源,强硬直白地需要他的存在。

“阿野,注意你和你父亲说话的态度”,牧母提醒道。

牧父不在意摆手,是他们亏欠儿子,不领情是很正常的。

“这次G家的事情损失不算什么,我认识几个有名的设计师,他们可以帮你”,牧父停顿了会儿,“至于沈致,我们牧家不会亏待他,会给他找个好的归宿。”

牧父的话很有分量,他承下沈致这份人情,回报给沈致的数以千万计。

可这样的话戳到牧驰野的心窝子,他最讨厌他的父母冷冰冰的,满口利益,没有一丝人情味。

牧驰野冷笑了下,拒绝了他们,“不用你们,我自己会处理好这件事。”

“我的恩情我自己报,不用你们接手”,牧驰野站起身,侧脸凝霜。

牧母一句话就浇灭了牧驰野的火气,让他平静下来。

“你问过沈致吗?”牧母柔柔道:“或许他愿意。”

牧驰野咬着牙,下颌线绷紧成锋利的弧度。

牧母很诚恳地劝说对她竖起尖刺的儿子,“我们能给他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小致想去的普瑞特,现任校长是我的同学,我会帮他的。沈致不需要依附你,就可以变得更好,他不会拒绝。”

牧驰野转瞬即逝的困惑没逃过牧母的眼睛。

她的儿子不了解沈致,牧母确定道。

同样也不喜欢他,现在只是不愿接近童年缺位的父母罢了。

牧驰野上楼,牧母没有阻拦,很懂得松弛有度的道理。

沈致躺在床上刷手机,牧驰野的手紧了紧,那些话他应该据实相告。

做决定是沈致的事,不是他的。

“往边上点”,牧驰野推了推沈致,“一点人占大半张床,怎么好意思?”

沈致气鼓鼓往旁边挪,给牧驰野腾地。

“跟你说个事”,牧驰野用胳膊怼了怼沈致,语气随意

沈致翻身坐起来,抱着胳膊,像个小河豚。

“你说啊”,沈致催促着还没准备如何开口的牧驰野。

牧驰野声音哽了下,目光洋洋洒洒落在沈致的脸上。

“你怎么还没抹碘伏?”,牧驰野皱眉道,“毁容了怎么办?看谁要你。”

牧驰野翻出简易药箱非要给沈致抹药,临了又给沈致贴上小猪图画样的创可贴。

沈致无语,这点小口子碍牧驰野什么了。

沈致气势汹汹道:“那我赖死你。”

牧驰野勾唇,伸手捏着沈致的软肉,滑腻腻的,这些日子养的肉膘手感十足。

沈致无赖的话莫名叫牧驰野扬起嘴角。

“小赖皮”,牧驰野笑骂道。

沈致打掉牧驰野的手,“你能不能快说。”

牧驰野张了张口,被来电打断。

对面的人语气焦急,“牧总,你当初车祸时的G家墨镜被扒出是假货,上了热搜,现在飞行员墨镜销售量直线下降,还有大批顾客退货。”

牧驰野挂了电话,点开热搜。

“G家质量依旧”

“G家假货比真品质量更硬”

“买G家的大冤种”

黑热搜在词条上热火朝天。

牧驰野关了手机,眼神复杂地看向沈致。

他还记得沈致因为自己在车祸中的G家墨镜救了他,现在被发现是假的,该说是造化弄人吗?

“怎么了”,沈致询问道。

牧驰野温热的指腹按向沈致的眼尾,叹了口气,“沈致,你要是认出来,你现在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