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听澜大笑着朝桌前走去,优雅中透出三分匪气,像个强抢民女的土匪头子。
小猫儿终于娇纵得会挠人了,他乐坏了。
叶辞最后还是被霍听澜按在书桌前,坐到那把转椅上。
和上次易感期时一模一样的,熟悉的场景。
可这次讲的甚至都不是物理题了。
那本教科书印刷得很精美,彩页还用了铜版纸,光泽细腻,颜色饱满,有各种各样的科普图样。
叶辞知道这是正经的教科书,得用端正的态度看待,可霍听澜一待在他身边,看着再正经的书他也难免会胡思乱想。
他觉得不自在,不敢看,别扭地撇开脸。
可霍听澜扳他下巴,他拗不过,还是看了,扫过几眼后自己也难掩好奇,睫毛低垂着,从眼皮缝里半看不看地往书上瞄着,一副清纯勾缠着好奇的矛盾情态。
霍听澜翻动书页,逐字念诵,薄唇在耳畔若即若离。
“……与Beta不同,腺体是Omega独有的结构……”
“位置是这里。”他用钢笔划出重点。
“Alpha会对Omega进行标记。”霍听澜低低考问,“这个信息素的化学反应过程,知道是怎么进行的么?”
“知道,您不,不用讲,”叶辞心急如焚,企图翻页,“这段跳,跳过去吧。”
“一问就‘知道知道’的,”霍听澜轻嗤,像教训不懂装懂的学生,一把按住那页,“问细一点就露馅,再一考试,及格都困难。”
于是摁着羞愤欲绝的小先生强行讲解了一番。
讲完一节课,实际时间远远超过了四十分钟。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来自霍听澜&#3034
0;禁锢松脱了,叶辞一溜烟蹿回房。
霍听澜起身,眼角眉梢尽是慵懒的餍足,拐进盥洗室。
手上沾了墨水,他慢条斯理地搓了搓,变成了深蓝色的洗手液泡沫被温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等下要出门,他正了正领带,检查了一番仪表。
按计划,下午他要陪叶辞去看一位在业内很有名望的心理咨询师,据说矫正口吃很有一套。
叶辞希望克服障碍,他当然支持,但他是真的不介意叶辞这点儿小毛病。
况且……
霍听澜回味了一番,唇角扬起。
叶辞被他欺负得羞愤欲绝时,连几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利索,其实……看着还挺可爱的。
霍听澜收拾妥当下楼时,叶辞已换了身衣服等在车里了。
小朋友这回被欺负狠了,听见他上车,反常得头都不回一下,抱臂托腮看窗外,身体绷得像弓弦。
“宝宝。”隔着隐私挡板,霍听澜不怕司机听见,软语哄道,“生气了?”
叶辞闷不吭声,紧贴车门,努力和老流氓拉开距离。
霍听澜忍笑,把控着歉然的语气道:“这不就是帮你上个课么,催你自学你又不好好学……”
还说什么……上课。
世间竟有如此厚度之脸皮。
“您还,还用这,这种语气说话!”叶辞面红耳赤地扑上去捂他的嘴。
结果被霍听澜反手按在椅背上。
又狠狠欺负了一路。
可怜的纯情男高中生都想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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