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赫瓦尔真的很关键……

难道真的是赫瓦尔？

她一直以来难道喊错人了？

不是简妈咪是赫瓦尔？

虞瑜狠狠晃了晃脑子。

不对，都没有证据，暂时不要乱想。

以简妈咪和赫瓦尔的关系，这两人干什么，都能代表对方。

虞瑜再次注视任务，表情复杂极了。

仿佛感受到她的注视，文字再次出现变化。

【（关键）来找我】

【想不到吧？都是我。】

虞瑜表情再变。

难道赫瓦尔一直清醒着？

她难道在注视自己？

【我说过，夜莺入梦，都得奉我为主。】

虞瑜忽然脸色大变。

她举目望去，四周一片黑暗，好一会儿她的视野才重新适应。

她看见一片残垣断壁，四周死一样寂静。

在某种微光下，一具具黑袍匍匐在地上，围着某个地方，列着队放射到视野尽头。

那一刻，仿佛没有尽头。

有一种莫名的，恐慌的，悲壮的情绪裹挟住虞瑜。

她肝胆俱颤。

是施法者……都是施法者，至少有数十万施法者在这里匍匐。

这…这里是…是……地下神葬群！

这一刻，虞瑜大脑一片空白。

【你可真不好请。】

文字继续跳动。

虞瑜的目光注视着那被施法者叩拜的空白处，那里空无一物。

【这里很安全。】

虞瑜看着这夜莺来此都要失声的一幕，安全吗？

那为什么之前赫瓦尔那个表现？

虞瑜疯狂深呼吸。

“赫瓦尔，你在这里吗？”

【来找我。】

这一刻，即使隔着屏幕，虞瑜也能感受到她语气中的毋庸置疑。

虞瑜拼命深呼吸，才总算稳住心态，“当然。”

“我肯定会去找你。”

“不过，你现在是醒着的吗？”

“你……还记得多少？赫瓦尔。”

文字没有再跳动，过了不知道多久，虞瑜才看见一行字。

【我在等你。】

【不要让我久等。】

等虞瑜再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出现在月光下。

不。

她已经在银月了。

虞瑜:“……”

赫瓦尔到底是什么状态？

她现在是什么实力？

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挪来挪去？甚至能无视群星把她传送到银月来？

她就知道，地下神葬群果然有大坑！

再次回想那黑暗中万人匍匐的场面，虞瑜胸中酸涩不已。

如果不出意外，那应当是负能学派的所有人。

或者……更多。

虞瑜心中一团乱麻。

等她心不在焉进入光锥，才回过神。

修好像被屏蔽了。

刚刚的事情，她好像一个字都没看见。

赫瓦尔的力量第一次稳压众人，可惜这种力量，虞瑜宁愿她没有。

她看向怀中的人。

女子依旧睡得香甜，兜帽下是影子苍白的肤色。

虞瑜知道，如果有必要，她还可以变成纯黑色的影子猫猫摇尾巴，她还有一双纯净如红水晶一般的漂亮眼睛。

她忘记问了。

赫瓦尔……会怎么样。

本体如何，虞瑜不敢奢求。

她只想知道，赫瓦尔呢？

如果一切成功，赫瓦尔会不会算完成了使命，被回收了？

就像希瓦回收神明，世界树回收高等精灵，本体也会回收影子？

虞瑜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几乎只搜索了几秒，虞瑜就想到了某个东西。

当初在拍卖会买的野生世界奇观。

人造的，但失控。

那个奇观，似乎有屏蔽任何信息的力量。

它不是希瓦的东西。

恐怕就算是本体赫瓦尔，也掌控不住它吧。

*

直到虞瑜将赫瓦尔放在她自己的柔软大床上。

修才传送来，一脸凝重，“刚刚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是她有检查自己记忆的习惯，她甚至都不知道她缺失了刚刚那一部分对虞瑜的感知。

那么自然而然，悄无声息。

虞瑜沉吟了片刻。

她看见赫瓦尔翻了个身。

“我说了，你也听不见，”虞瑜道，“你还是会被屏蔽。”

修：“……”

她有些头痛的捏了捏眉心，“你总是在做一些我插不了手的事情。”

她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虞瑜安慰她，“没事，你看我在希瓦赚了多少了。”

走上人生巅峰（bushi）。

世界上哪有什么，只得到回报，而不需要付出的？

直面邪神也好，直面赫瓦尔也好。

都是她应该做的。

而且……

虞瑜道，“我有种感觉。”

“我觉得赫瓦尔不会伤害我。”

床上的人睁开眼，她第一反应看向虞瑜。

下一秒她才收回眼，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我怎么睡着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语气慵懒又带着点危险，“我会倒立猫猫。”

虞瑜：“……”

她回视修。

你看，赫瓦尔只会倒立猫猫。

修：“……”

赫瓦尔：“？？？”

挑衅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