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故意留下来问话的几个活口一看颓势已定,每个都死侍般毅然地将手中的刀剑递向了脖间自刎,没一会儿就死了个干净,连个让黎筝问话的能够张口的人都没有。
一场大战,在咸阳城最为偏僻的角落里不为人知的开始,又悄无声息的结束。
看着满地横尸,黎筝面色不好地跳下屋顶,走向扶苏。
那头,少年正在命令护卫们兵分三路。
一路去寻找巡逻士兵来护卫他们接下来的路程,以防止外头还有其余望风的刺客
() ,在他们迎接胜利,最为放松的时候来个回头杀。
第二路收拾战场,将护卫队自己人的尸体好生收敛,等待之后安葬。
最后一路人马原地戒备,等待之后的命令。
黎筝走到的时候,扶苏正好将所有安排都说完,一转头,就见着了英姿飒爽的蒙面少女。
“殿下——”
黎筝本是想问问,能不能从刺客们的衣服和兵刃上看出他们的来历,让死人自己开口供出背后的主子。
没想到刚一接近少年,便被人力道不轻不重,却温和坚定地扣住了手腕,带向了那顶经历良多的轿子。
撩开帘子,扶苏先一步走了进去,而后又将黎筝拉了进来。
先前被少年安置在这里的两个伤员已经被转移到了更为宽阔安全的地方,而这个狭小密闭的空间则留给了扶苏二人。
战国时期的轿子总是格外简陋,如果不是经过黎筝的改变,这些轿子上甚至没有可以向外看的窗口。
另一个缺点就是单人轿十分的狭窄。
一个人坐还行,但两个人,尤其是现在她和扶苏一起站在轿子里的时候,这拘谨的逼窄感就一下子突显了出来。
几乎是身体的一侧都要与少年贴在一块儿的黎筝有些局促,她动作轻微的动弹了两下被少年握着的手指。
“殿下,”
您若是有什么事情要与白说,可以外头去讲。
那个绵软的称呼才刚从少女口中吐出,扶苏便将人整个拉进了轿子,将她整个抵在了椅子上。
少年双手撑在女孩的脸颊两侧。
他头颅低垂,面部表情和神色全部被散落的碎发遮蔽。
叫人无法看清他的模样。
黎筝愣了愣,心中莫名涌起些许紧张。
他们之间靠得太近,鼻尖相抵,就快要——
“对不起,我···”
少年喉间干涩的厉害,他垂眸看着面前的女孩,终究是放弃了刨白自我的打算。
口中喃喃着提前说出的道歉,扶苏微抬了头,闭上双眼,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那声含糊的“冒犯了”在两人唇齿相依的瞬间,消失在黎筝的嘴唇上。
“唔。”
少年微凉的指尖力度温柔的托着黎筝的后脑勺,让她不自觉的仰起头,被迫迎合那迫切的想要感受她的啃咬与舔舐。
黎筝脑中一片空白。
她还猜想着刺客背后的人是谁,便在突然之间被少年给袭击了个正着。
那沉重的疑虑之心,愣是被少年温热的口唇硬生生地从脑海中挤出。
“殿、殿下,”
黎筝终于找到空隙汲取氧气,却又被少年暴君般的全部夺取。
那急切又细碎的吻像是狂风骤雨,带着满满的在意与喜欢,一点一滴都从他急促却并不粗暴的动作里传达了过来。
第一次亲吻的时候,少年还总是隔着她的面纱在浅粉色的唇瓣边打转,浅尝辄止。
而这一次,则显然并不满足于那接触稀少的短短触碰,不断探入地想要获得更多。
黎筝被动地被他按在墙上,亲得鼻尖上都出了不少汗水。
半睁了睁眼,黎筝想要看清少年脸上的神情。
是因为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搏斗吗?
少年的疯狂索取,让她从有些疼痛的力度中感受到战争的硝烟,以及差点失去的害怕。
就像是她看见少年背后,站着个举刀刺客时的害怕。
黎筝的手不禁攥紧了少年手臂上的衣襟,换来的,是少年从墙壁上下落手,揽着她的腰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仿佛密不可分。
也因为他们靠得实在太近了,让女孩窥不清扶苏的表情。
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黎筝只好再次阖上眼,在接受少年掠夺的同时,温和的给予安抚。
双手也慢慢的勾住了少年的脖颈,攀住了他比起自己来说宽广上许多的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