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筝皱着眉,不满道:“基本上来全了是什么意思?还有谁没来?”
小观星师面色白了白:“是,是”
“是我。”
不善的眼神利剑般刺在黎筝手臂上,阴阳怪气的嘲讽语调从邋遢油腻的中年男子口中传出。
前任首席挺着个硕大圆润的肚皮,一口黄牙严重影响他人感官的大咧咧的呲在外头,他恶劣地笑着,脸上有着计谋得逞的快意:“白首席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兴师动众的将大家叫来前院啊?您也知道,我们都有自己的职责,不像您,每天正事不干,光是洒水浇花便好了。”
黎筝忍着怒意,硬是在脸上勾起一个微笑:“自然是有事才将大家叫来的,蔡观星你来的这么晚,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吧?走了这么长距离的路,想来也该是累了,来,坐到我身边的椅子上来。”
前任观星师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心道这草包还知道孝敬长者。
他毫无防备之心地走到黎筝身边,肥厚的屁股对准椅子,往下一坐。
黎筝冷笑,不着痕迹的往椅子上贴了一张碎裂符。
这蔡观星甫一坐下,椅子便四分五裂的倒下,将这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摔得(|)都裂成了几瓣。
“哎呦!”
“嘭”的一声闷响,蔡观星沉重地摔在地上,那体量,直把坐在他旁边的黎筝都震了三震。
他捂着腚,龇牙咧嘴地痛呼了起来,还艰难的将那水桶般的粗壮腰身扭过来,指着黎筝说了好几个“你”,气得愣是说不出下文。
黎筝故作惊讶的捂起了嘴:“啊呀,这椅子的质量可真是差劲,不就是您老人家稍微胖了点吗?跟猪还是有一段差距的,没想到居然直接裂开了,蔡观星,您的(|)可真是厉害呀,把椅子都坐裂了!”
若是地上的中年男子流了胡子,此刻必然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可惜他没有,真是好生让人遗憾。
这个人,专指黎筝。
现在还只收回了一点小小的代价,跟黎筝想要施予的惩罚来看,还差得多。
黎筝随手指了几个平时最不听她话的蔡观星的党羽,呵斥道:“真是不懂事,还不快快将蔡观星扶起来!把他的裤子剥开看看(|)有没有事?要是医治不及时,这(|)以后不能用了,还不怪在你们几个没眼见的头上?”
这几个人中,有不动脑子的,当真去扯蔡观星的裤子,被蔡观星吓得赶紧扯了回来,反手一个嘴巴子,将那人打得鼻歪口斜。
蔡观星一边打,一边指桑骂槐地道:“打的就是你这没能耐的狗东西!一点用处都没有,还占着公职不干活!”
似乎不够解气,他故意抬头看向黎筝,笑得比黎筝还假:“不好意思啊白首席,我教训自己手下的废物,您没意见吧?”
黎筝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又眨眨眼,若无其事地摇头:“无事,来人,再给蔡观星上把椅子来!”
她手中备着另一道碎裂符,但凡他还敢坐下,便再炸一次。
谁知蔡观星反倒难得的有了点自知之明,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的腚还在疼痛当中,臀部暂时无法二次使用,所以“谦卑”地摆了摆手:“不必了,老夫就站在这里好了。”
黎筝温柔似水的笑了一声,缓缓道:“唉,看来蔡观星终于明白还是站着比较好了,这平起平坐,对你来说是很危险的,小心些为好。”
“你!”蔡观星心头大惊。
这无能而年轻的小姑娘向来受了委屈和刁难,也窝囊软弱的从不还击,更是完全不懂什么叫新官上任三把火,以至于来了这些时日,他手下的占星师们都纷纷看不起她,仍旧聚集在他手下作威作福。
没想到今天竟会有这胆量,来跟自己呛声,拐着弯儿给自己下马威?
“老夫如何敢与白首席平起平坐?您才是首席,老夫不过是一名普通占星师,无论如何都谈不上与您平起平坐。”
他话锋一转,变得辛辣起来:“不过这观星师还要看资历和能力,谁德高望重,谁就更有声望,更得人心。白首席在这两方面上,似乎都还有不足,这宫里要是有人不听您的话,老夫可也帮不了您啊。”
赶在黎筝开口还嘴之前,他又老而不死是为贼地转移话题道:“白首席也别再耽搁大家宝贵的时间了,您想干什么就直说吧?若是没什么正经事,就快点放大家回去。”
“离开工位太久,才是真的玩忽职守,乱用权柄。您说是吧,白首席?”
黎筝面色难看,她要找谁他会不知道?
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可碍于古代女子的清誉,黎筝又不能真的将自己要抓采花贼的事说出来,只好道:“白要办的自然是正事,而且是对占星宫所有人都好的正事。”
蔡观星老神在在地道:“哦?什么正事对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