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1 / 2)

狐妖说完话, 又凑到那画像前打量着,这画像中的人乌发如瀑披散在身后,神情旖旎含情, 让她一时没有认出来, 但这般仔细看过后越发觉得这女子不就是那秃驴吗?

而这女子身上的男人,狐妖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玉无瑕。

她不由捂住嘴巴, 指了指画像,抬头看向昊微:“无暇如此恨那个秃驴,你们怎么能画出这种画?这不是在侮辱无暇吗?”

“……”昊微、司澜。

两人没忍心告诉她, 这个画像可能就是她口里的无暇画出来的。

昊微又睨了一眼画中人, 道:“你确定这画中女子是迦恒佛祖?”

“是啊,只是故意被人画作女子形象罢了。”狐妖不知想起来继续嘟囔道,“这般看过去,这秃驴长发的模样竟与我那几位小姐妹都有几分相似。”

司澜和昊微闻言相互对视一眼, 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当初这狐妖在佛堂里勾引玉无瑕, 没被玉无瑕打死,恐怕不是玉无瑕对她生了欲念, 而是她长得有几分像迦恒佛祖。

至于后来那几只女妖, 估摸着也都长得或多或少像迦恒佛祖。

他们先前没有朝这方面猜测玉无瑕和迦恒佛祖的关系, 一是因为迦恒佛祖面容苍老,比玉无瑕年长上万岁。二是因为迦恒佛祖早已得道多年, 在六界人人敬仰, 冒然将男女之情放在这么一位得道高僧身上, 仿佛在玷污他。

然而两人却没想到这个最不可能的猜测, 竟然是正确答案。

昊微收起画轴, 放进乾坤袋内, “玉无瑕堕入妖道后身在何处?”

“无暇在浮屠堂,那是他自己建立的宫殿,不过后来被那秃驴给毁了,然后我便被秃驴封印在玲珑山,什么都不知道了。”狐妖说着话时,眼珠子转来转去,试探性“你们为何对无暇的事情这般好奇?是不是无暇做了什么事……”

狐妖这几日被关在伏妖盅内,想了很多事,眼前这两人虽然未表明身份,但她根本感受不到这二人的气息,便知晓这两人道行比她高许多。

这么两位道行高深的人一直在问玉无瑕的事情,想必无暇是惹了大事。

昊微并未回答狐妖的话,拿起伏妖盅欲将她收回去,她见自己又要被关在按个虚无缥缈的盅内,连忙娇滴滴求饶,“仙君,您要问什么,奴家全都乖乖告诉你了。您能不能让家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仙君……啊……”

狐妖手指还未来得及触碰昊微的身体,便已经被伏妖盅收进去。她以为进了伏妖盅内,外面的人就听不到她说话,娇滴滴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刻薄,咬牙切齿道,“呸,一脸鳏夫相,就跟死了老婆似的。”

“……”昊微。

“?”司澜。

司澜知道这狐妖骂的是面无表情的昊微,可是这「鳏夫」二字还是让他对号入座,嘴角不由抽了抽。

昊微表情难看,伏妖盅在半空中转了好几圈后,才落入乾坤袋中。那狐妖在里面早已被颠的不省人事,昏了过去。

萤火幻术快要支撑不住,圣坛下陷入到幻相中的佛徒弟子们正欲缓慢醒过来,昊微便先和司澜离开圣坛。

善逝佛祖已经知晓迦恒佛祖没有死,那么后面该怎么处理,由三十三重天自己做主。

他们二人这几日,从姑射山到三十三重天,精神一直处在紧绷之中,还未好好休息。

昊微便带司澜回玉清宫,打算进食,泡澡,羞羞,然后睡觉。可没想到刚进行到第二步,两人泡澡时,殿门外便聚集了一群仙家。

这段时间昊微甚少在天界,回来了也只待几日便又离开,仙家们积累了一堆事情要他处理。即便知道他现在在泡澡,一群人也找了过来。

昊微揉着眉心,想着刚刚废了好一番口舌才劝司澜和他一起泡澡,身子还没湿透,这群人就找了过来。

他正欲吩咐仙侍将人赶走,司澜却道:“不若你还是先见一见他们,万一有急事怎么办?”

昊微掌管着五界,事务众多,难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况且这些事情就算今日不处理,明日也要处理,还不如早做早结束。

说完话,司澜便很识趣的收敛魔气,化作一只小小的「野鸡」崽,如玩偶般浮在袅袅水雾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

昊微见到他变作这副小小的模样,只觉得可爱至极,伸手从温泉水中轻轻撑起他小小的身体,他身体一僵,随后推开他的手指,划了下翅膀向水雾中游去。

昊微唇角勾了勾,“让他们进来吧。”

上仙们得了命令后,连忙走进来,纷纷跪在温泉池外,“见过陛下。”

昊微背对着他们,双臂搭在池岩上,声音不怒自威,“你们到底是有什么事?这般着急见朕?”

兴许是水汽的原因,他的声音中除了威严,还透着一股低沉的磁性,在袅袅云雾中散开时格外的好听。

正在水里扎猛子的司澜这听到声音,努了努小尖嘴。

装模作样,声音倒是不错。

“陛下,还请您为老臣做主啊,老臣千辛万苦种的花儿草儿被叡霄仙君的坐骑大水牛给踩得稀巴烂!”原墨仙君抢着第一个进来,袖子掩面不知是真是假哭诉道。

叡霄仙君则心虚辩解:“什么大水牛,那是战犣。”

昊微无奈揉了揉眉心,万万没想到他们连他泡澡也要闯进来,竟然只是为了花啊草啊牛啊这种事儿,他沉声道:“叡霄,你的那头水牛……”

“陛下,不是水牛,是战犣。”叡霄仙君犹自辩解,比起被告状,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坐骑被当成了大水牛。

昊微沉默了会儿,“不管是什么,但你管教不严,让它毁了原墨仙君的花花草草,就该赔偿原墨仙君。”

“陛下,臣愿意赔偿他,只是需得他改口,不准说战犣是水牛。”

原墨仙君冷笑:“本来就是一头大水牛,以为披上了铠甲,飞在天上它就不是大水牛了吗?还叫什么战犣,它有上过战场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