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皱了皱眉,也觉得五师兄没有边界感。
二兄越说越生气,拍着桌子骂道:“我操了去了,我哪能听他说这屁话,立马就骂了回去,说他不要脸,本事学的不怎么样,就会盯着别人的东西。”
于洲说道:“二师兄,你别生气了,吃片烤鸭解解气。”
他把包好的烤鸭卷递给二师兄,方才还金刚怒目的二师兄立刻变得慈眉善目,接过烤鸭卷欣慰地吃掉了。
二师兄吃掉烤鸭卷又开始大口喝酒,喝光两瓶啤酒还要喝第三瓶,于洲拦住了他的手。
二师兄心宽体胖,就是血脂有点不太正常,吃起东西不知道节制。
“二师兄,别喝了。”
二兄拍拍脑袋:“你说的对,我这一喝起酒来什么都忘了,对啦,你考试考的怎么样啊。”
又到了国际惯例的时候了,于洲苦笑一声,把考试时的遭遇一件一件的说给他听。
听到于洲买了两盒笔,只勉强找出一只能用的,就连二师兄都感叹于洲点背。
“这不对劲儿啊,你出生的时候,你爹说你命格旺盛,是特别好特别贵的命格。”
二兄挠挠脑袋:“师父怕你是个婴儿,压不住这么贵重的命格,剪了你的一缕胎毛封印在朱砂里,把你的气运给封住了。”
二师兄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于洲:“就算把命格封印了,也不至于这样倒霉吧,还是说要等待触底反弹的一天?”
能不能触底反弹于洲不知道,这朱砂手串他戴了18年,有时候嫌累赘也不戴,但无论带与不带,他都是一样倒霉。
他也不想求什么旺盛的命格,只希望当一个平平淡淡的普通人,至少考试的时候中性笔能顺利出水。
酒足饭饱一顿闲聊,话题又扯到了五师兄身上,二师兄又开始骂骂咧咧:“老五现在住在你的房间里,说他的房间采光不好,你上大学不常回家,就把你的屋子给占了。”
于洲在苍雪山的屋子是最好的一间,站在窗边可以看到群山万壑,而且采光极好,地方也宽敞。
纵使于洲脾气好,听到这里也有点生气了。
他爹和五师兄确实亲密,五师兄从小就跟着他走南闯北,于洲在他身边的时间还没有五师兄的一半。
如果说二师兄把于洲当做半个儿子,那五师兄就是于洲父亲的半个儿子。
于洲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可他作为房屋的主人,五师兄如果想住进去的话,好歹也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吧。
18岁的男大学生于洲,再一次觉得五师兄这个人很没边界感。
年轻大学生情绪来得快忘得也快,这点不愉快很快就消散了。
大中午吃完饭很容易犯困,收拾完桌子之后于洲回到卧室睡午觉。
窗帘拉了一半,明亮的卧室变得昏暗下来,墙角旁的空气循环扇在安静地旋转着。
半梦半醒间,于洲又做了那个梦。
庭院中的落叶被一阵风卷起,吹到长满青苔的石阶上,屋内的烛光明明灭灭,朱红纱幔轻轻摇曳着,大红色的喜服散落一地。
身下的人居然是个男子,指尖凉凉的,指腹上带着一层薄薄的汗,像夜晚里凝结出的露水,轻轻抚摸着他的眉眼,动作之间极尽柔情,温柔小意地迎合着他。
真是奇怪啊,新娘子怎么会是个男子呢?
这一惊吓,诡异又旖旎的梦境一下子散掉了。
于洲睁开眼,身上冷汗涔涔,小腹处却有股火似的,烧得他口干舌燥。
他拿起纸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正要揉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一下,客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似乎什么东西被人摔碎了。
于洲愣了愣,立刻走出卧室来到客厅。
客厅里摆满了酒瓶,二师兄坐在一堆酒瓶中间,正往嘴里灌着茅台酒。
这么喝酒,不要命了!
于洲急忙跑上前拽二师兄手里的酒瓶。
没想到一向慈眉善目的二师兄此刻目露凶光,一双眼睛里布满了吓人的红血丝,神情更是分外狰狞,怒吼道:“给我!给我!给我!”
他的声音尖利而怪异,和往常中气十足的浑厚声音一点都不一样,把于洲吓了一跳。
地上散落的空酒瓶有20多个,有好几瓶是高浓度的白酒,这么喝酒是真能喝死人的!
于洲心头重重一跳。
他一咬牙,手上一使劲,生生把二师兄手里的酒瓶给拽了下来。
二师兄眉眼狰狞,眼珠赤红,脖子上暴起青筋,捡起地上的一个空酒瓶就朝着于洲轮了过来,嘴里又发出一阵尖利刺耳的怪异笑声。
遭了,怕是鬼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