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川玄音2
啊这......
这一瞬间于洲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三师兄眼睛红红的坐在秋千上,喃喃说道:“小师弟,师兄心里苦啊!”
可能是高强度的体力劳动榨干了三师兄的精气神,三师兄的精神状态明显有些萎靡不振。
过了一会儿,他从秋千上站起来,开始绕着秋千转圈圈。
于洲知道,这通常是三师兄情绪焦虑的外在表现。
正要出言安慰,一阵风吹来,天空乌云密布,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三师兄举目望天,喃喃说道:“天在哭,我在哭,今天兔兔要上路。”
于洲心里一沉,赶紧上前一步,按住了三师兄的肩膀说道:“三师兄,来日方长,你大可不必如此悲观消极。”
三师兄兔眼含泪:“小师弟你不懂,这日子,三师兄我啊,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他从秋千上薅出一根藤蔓,上面开满了白色小花,放在鼻下轻嗅。
于洲说道:“师兄,你是想赏花吗?”
三师兄抓住藤蔓扯了扯,拿着藤蔓向竹林深处走去于洲跟在三师兄后面:“师兄,你要去哪里?”
三师兄神色恍惚,轻声说道:“兔兔我哦,上吊去喽。”
于洲大惊失色。
“三师兄,这可使不得!”
一旁的翟昙跟在于洲后面看着这出闹剧,和于洲走上前,一左一右拽住了三师兄的袖子。
于洲:“三师兄有话好好说,人生还长,我辈修是逆天而行,又岂能因这小小挫折而自轻自贱。”
一旁的翟昙也苦口婆心地劝说于洲的三师兄:“你家小师弟说的对啊,况且我瞧那白衣公子长得也很不错,腰肢细细的,皮肤白白的,笑起来又很温柔,既然反抗不了,那就愉快接受呗。”
三师兄泫然欲泣:“这位道友说的倒是轻巧,我就是因为不能反抗也无法接受,所以才如此痛苦啊。”
“若是两情相悦也就罢了,可是他非要勉强,即使我是一只太阴巨兔,也抵不住每天一斤春|药的分量啊!”
还没等于洲出言安慰,一旁的翟昙就说道:“可是你那么大只,一斤兽用春|药也不算什么吧?”
于洲:“......”
三师兄邝珏:“......”
三师兄开始挣扎起来:“别拦着我,让我去死,我今天非死不可!”
于洲幽幽叹了一口气,一掌劈下,将情绪激动的三师兄打晕了。
他扶着晕过去的三师兄来到木屋旁,随手掐了一个法诀,将三师兄放到小木屋中间的床榻上。
看着闭目躺在床上的三师兄,于洲十分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翟昙摇了摇头:“本来一件挺快乐的事,却被你家三师兄搞得这么痛苦,一个如此威猛高大的巨兔,却要寻死觅活,这道心实在是太过脆弱。”
于洲说道:“修炼同悲道的修士,都喜欢寻死觅活,剑一出鞘,天地变色,万物同悲。”
翟昙满不在乎的说道:“反正都比无情道要好。”
对于于洲不举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于洲摸着脖子上被他新咬出来的牙印,苦笑不语。
无论如何,他现在的情况总比二师兄和三师兄要好一些,好在他修无情道,有惊无险地保住了自己的节操。
过了一会儿,那个白衣公子又出现了,他手上拿着那把通体如寒霜般的古琴来到了木屋里。
看到床上昏睡的三师兄,不禁垂下眼,无奈说道:“万万没想到,你家三师兄不仅是只小兔子,还是个小作精呢。”
这带着满满宠溺的语气,让于洲下意识的一哆嗦。
祝珞是一个活了上千岁的大佬,他三师兄今年还不满100岁,在这个上千岁的老怪物面前确实很小。
于洲说道:“前辈,我师兄不是九阴之体。”
白衣公子点头:“我自然知道。”
于洲说道:“既然如此,不知前辈可否放我三师兄归宗?”
白衣公子缓缓摇头。
于洲苦笑:“前辈,强扭的瓜不甜,天下修士之多,您又何必非要我三师兄呢。”
白衣公子说道:“天下修士何其之多,像你三师兄这么大的太阴玉兔却仅此一只。”
站在于洲身边的翟昙探出脑袋:“你是要吃兔肉吗,要这么大的兔子做什么?”
于洲急忙把他探出的脑袋给按了回去。
又是一道流光闪过,白衣公子弹了一下琴,小木屋中响起了清脆琴音,白衣公子笑着说道:“我苦修千年,如今春心萌动,也应该享受生活,选一个年轻英俊的道侣。”
于洲说道:“前辈,年轻英俊的修士何其之多,只要前辈想要,就一定会有。”
白衣公子说道:“但是你三师兄很好。”
于洲问道:“哪里好?”
白衣公子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回味无穷的微笑,柔柔说道:“他一边红着眼睛哭一边狠狠要我的样子,最好。”
于洲:“......”
这是他应该听到的吗?!
还是说,他也是他们play的一环?!
饶是于洲心性淡定,此刻也不禁泛起波澜,下意识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