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这回真的有点受不了了,他不想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也不再装睡避免尴尬,赶紧睁开眼抬起手,一把按住了谢昙的脑袋。
谢昙这会已经饿得失去了大半神智,他捧住了于洲的手,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于洲的手背,喉咙里发出一阵野兽的低吼,嗷呜一口咬住了于洲的手。
实在是忍无可忍,于洲一把掀翻了谢昙,把他狠狠地摁在床垫上。
谢昙在他的手掌下努力挣扎着,他只穿了一件于洲的旧T恤当今天晚上的睡衣,T恤衫的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一双雪白长腿全都露在外面,在月光下白的晃眼。
身上的睡衣因为挣扎往上窜了一截,下面居然没穿内,浑圆饱满的两瓣雪团全露在外面,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男人。
饕餮本是神兽,不喜欢衣物的束缚,因此谢昙在睡觉的时候从来不穿束缚感很强的内衣,他能化成人形后来到人间没几年,还不太懂人类的风俗习惯,不明白光着屁/股钻一个成年男人的被窝意味着什么。
于洲这个人的性格和**都很寡淡,但他也是一个生理功能都很正常的男人。
他本来就是小众的性取向,喜欢男孩子,又因为不混圈,所以一直单身到现在。
大半夜的,一个穿成这样的青年不好好睡觉,黑灯瞎火中钻进他的被窝,对着他又舔又啃又咬,于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真是诡计多端的小烧零。
而且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一瞬间于洲怒极反笑,心中充满了一种被人暗算的憋屈感,照着青年的屁/股就是狠狠一巴掌。
他手劲儿很大,打得谢昙发出一声痛呼,他有点懵了,忍不住抓着毯子使劲往外爬,于洲又拽着他的脚腕,把他给拖了回来。
啪啪啪打了一十多下,谢昙的屁/股尖都被他打肿了,可怜的小饕餮抱着毯子一角瑟瑟发抖,只好眼眶红红地向于洲求饶。
“呜呜呜,哥哥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钻你被窝的。”
他趴在床上回头看于洲,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湿着睫毛,抖着嗓子,小声哀求:“我就是太饿了,呜呜呜...呜呜呜...”
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的于洲,又狠狠地打了他两下,谢昙被打得腰身一颤,心中只觉得有着说不出来的委屈。
他哽咽着,泪眼迷蒙:“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就是太饿了,想对哥哥啃一啃咬一咬舔一舔,这有什么错!”
于洲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他又扬起手往谢昙那肉多的地方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他冷冷说道:“你当我是奥利奥吗?要不要再扭一扭!再泡一泡?”
饥饿到快要失去理智的小饕餮泪眼朦胧,他嗅着于洲身上神土息壤的味道,发出一连串的小声啜泣,“只要我扭一扭,就可以啃一啃,咬一咬,再舔一舔么?”
于洲虎躯一震。
早就听说莘州遍地飘零,无一无靠,整个莘州的1加起来还坐不满一个KTV包厢。
原来这里的小0们已经饥渴到这种程度了吗?!
一种无法形容的震撼从于洲心底袅袅升起,他不禁升起了一丝敬畏之心。
冷静了一下后,他苦口婆心地对谢昙说道:“我理解你的难处,但这种事好歹要有个过程,现在这样,进展有些太快了。”
还要进展?!
小饕餮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哥哥,你作为一个有着36℃体温的人类,怎么能说出如此冰冷残忍的话语呢。”
他的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哽咽道:“再进展下去,我真的就要饿死了。”
于洲语气震撼:“已经饿到这种程度了吗?”
小饕餮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小饕餮又做错了什么?
小饕餮只是太饿了而已!
他哭得实在是太可怜了,于洲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说实话,虽然他没有谈过恋爱,但不代表他不想谈。
于洲做任何事情都是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对待感情问题的处理方式也是这样。
沉思了一分钟后,他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谢昙,声音低沉地问道:“你的饥饿是长期还是短期?”
可怜的小饕餮从来没有吃饱过,抹着眼泪可怜兮兮的说道:“当然是长期的。”
于洲点点头,看来身下的这个小青年也在寻求长期稳定的伴侣关系。
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他摸了一把谢昙头上的小卷毛,“那你等着,我订点东西。”
于洲打开了外卖软件,一听到有东西吃,谢昙的眼泪立刻止住了,他抱着毯子一角揪来揪去,安静地趴在床上等着于洲给他点的外卖。
25分钟后,门铃声响起,于洲定的东西被跑腿小哥送过来了。
是一盒安/全/套和一瓶润滑油,还有消/肿止痛的药膏。
这些东西被一个黑色的牛皮纸袋装着,上面贴着红色的密封条。
于洲拎着小袋子来到了客卧,饥/饿/难/耐的谢昙早就翘首以待,正以一个十分标准的鸭子坐姿势坐在床上等着于洲的投喂。
连姿势都摆好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谢昙看见于洲手里的小袋子后,眼睛顿时露出了失望之色。
他怎么就订了这么一点吃的?
他根本吃不饱的呜呜呜。
小饕餮垂头丧气地耷拉着眼睛,语气很难过地说道:“哥哥,你要怎么喂饱我呢?”
于洲拆开牛皮纸袋上的封条,从里面拿出了那盒好不容易买到的最大号码的安/全/套。
他很认真严谨地估算了一下,从容的说道:“应该会喂饱你的。”
小饕餮更难过了,他忧郁地看着于洲脱下了身上的睡衣,露出了如雕塑般的强健身体。
他睫毛上挂着两颗泪珠,神情疑惑而天真,带着不自知的诱惑,用带着哭腔的软软声调问道:“哥哥,你脱/衣/服干什么?”
于洲一边拆着小雨伞的包装,一边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你是哪来的小妖精啊,你这么会,这样真的让我有点无所适从。”
小饕餮的眼神带上了一丝迷茫。
于洲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脸,用粗糙的指尖拭去他脸颊上的泪珠。
满脸是泪的小青年就像易碎的露珠,让人既想小心呵护,又想无情摧毁。
于洲俯下身,对着谢昙那柔软的嘴唇亲了下去。
小饕餮稀里糊涂地被男人抱在怀里,被于洲亲了又亲,他觉得不太对,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直到紧要关头,他才恍然大悟。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只能可怜兮兮地流淌下一串串的眼泪。
他瞪大眼睛,流着眼泪,“呜呜...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
于洲以为他在说骚/话,再一次吻住了他的嘴唇,来了一次缠绵的深/吻。
小饕餮泛着泪花的眼睛渐渐迷离,只好全身无力地任人摆布。
两个半小时之后。
小饕餮抱着毯子一角,躲在床角伤心落泪,呜呜地哭着说道:“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坏呢。”
于洲一边给身上的抓痕上药,一边无奈说道:“还没玩够?”
他看了一眼脸颊哭得红彤彤的谢昙,问道:“吃饱了么,还觉得饥饿么?”
谢昙擦了一下眼泪,被泪水濡湿的睫毛轻轻一颤,很认真地想了想。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转头看着于洲,带着三分疑惑三分惊喜三分不可置信以及一分的餍足,舔着嘴唇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诶,我怎么不饿了呢?”
倚在床头的于洲摇摇头。
现在的小烧零啊。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