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看他一眼:“不要明知故问。”
郦筑昙羞得要命,趴在于洲肩膀上狠狠咬了他一口。
于洲霎时情动,抚摸着郦筑昙的脸颊和脖颈,正要亲上他柔软的红
唇,郦筑昙耳尖微红,把于洲轻轻一推,柔声说道:“大人,你先去喝些酒暖暖身子,我稍作些准备就来侍候大人。”
于洲亲了亲他的脸,从汤池边站起身抖落了身上的水珠:“我要在何处等你?”
郦筑昙有些羞涩地说道:“大人可还记得当年的那个金笼?”
于洲看他一眼,打量了一下这个幽昙楼,有些诧异地说道:“自然记得,你当初不是对这里深恶痛绝么,怎么选了这里相会?”
郦筑昙的手臂搭在白玉池边,拄着下巴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人不同,心境也就不同。”
于洲笑了笑,内力流转一圈便烘干了身体,随手从架子上拿出一套丝绸里衣穿在身上。
他与郦筑昙身量不同,这里衣一看便知道是郦筑昙为他量身裁制的。
他忍不住微微一笑,拢了拢前襟,转身穿过层层纱幔,一直走到了那座金笼前。
金笼的门敞开着,里面铺着洁白如雪的羊毛地毯,金色的丝带从金笼上方垂落下来,带上的玉钩挂着许多精巧玉器,用夜明珠串成的珠帘从笼顶垂落,恍若幽幽月色。
金笼中央摆着一个红木方桌,桌上正温着一壶酒。
于洲从金带的玉钩上随手拿下来一个粉玉腿环,见工匠做工精巧,便忍不住拿着它来到在桌前,盘腿坐下来静静把玩。
大概一炷香之后,郦筑昙披着一身白色的纱衣走了进来。
薄如蝉翼的轻纱堆叠着,他脸颊潮红,雪白的脚掌踩着羊毛地毯,软着腰肢走到于洲身边坐下,纱衣上的素蝉纱飘带柔柔地飘落下来,郦筑昙柔弱无骨地依偎在于洲的怀里。
看见于洲手里把玩的物件,郦筑昙吃吃一笑,倚着他的胸膛说道:“这上面的桃花倒是精巧,据说这花样还是皇甫泓亲自画出来,再让能工巧匠照着他的花样打造出了这些玩意。”
于洲笑了一声,握住他的脚腕把那个粉玉桃花腿环套在了他的腿上,轻轻往上推去。
腿环卡在大腿上,微微勒出一圈白腻的腿肉,于洲赞叹道:“这皇甫泓的心思若是用在正事上,倒也没这么多的波折了。”
说来有些好笑,当年皇甫泓为郦筑昙建造的幽昙楼,如今却便宜了于洲。
郦筑昙起身给于洲倒了一杯酒,知道于洲酒醉被他偷走一甲子功力后便不再饮酒,郦筑昙还特意说道:“大人,我知你不爱饮酒,可是今天的酒,你无论如何都要喝上一杯。”
于洲低叹一声:“你让我喝的酒,我总是要喝的。“
他正要接过酒杯,郦筑昙却挡住了他的手,把那杯酒一饮而尽,他含着酒水扔掉酒杯,亲上了于洲的嘴唇。
酒是清淡的桃花酒。
饮完了酒,郦筑昙双掌一拍,不多时就有人把一个铁笼抬了进来。
于洲定睛一看,铁笼里那个血淋淋的人正是穿着囚服的皇甫松。
更准确来说,是灵魂附在皇甫松身上重生的皇甫泓。
皇甫泓原本以为投降之后还可以做废帝卧薪尝胆,却不想被暗中被郦筑昙捉走后关在地牢里,受尽了各种酷刑。
于洲看到皇甫泓后不禁皱眉问道:“你怎么把他弄到这里来了?”
郦筑昙一双狐眼看着他,对他狡黠一笑。
阳火内力自然百毒不侵,但那些活血补气的虎狼之药并不在毒药行列之中,被阳火内力一催化,简直是火上浇油。
郦筑昙得意地笑了:“大人,我一向是阴毒惯了的,不仅要杀人,还要诛心。”
他穿着纱衣走到金笼外,绕着铁笼走了一圈,里面奄奄一息的皇甫泓看着他,脸上充斥着憎恨与渴望的神色。
郦筑昙微笑着对他说道:“皇甫泓,当年我郦家拥护正统,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我自由受父亲教导,幼年时便立誓要考取功名,待你继位后做你的左膀右臂,成为你的股肱之臣。”
笼子里的皇甫泓咳出一口血,嘶声说道:“我是皇帝,做我的人,接受我的宠幸,难道还委屈了你不成!”
郦筑昙冷笑一声:“是啊,你是皇帝,可我郦筑昙一身才学,满腔抱负,怎能甘心辗转于床榻之上,做一个男人用来泄/欲的玩物!”
郦筑昙甩了一下纱衣上的飘带,冷冷说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当年梅园那场相遇让我郦家遭受灭顶之灾,你处心积虑地想要得到我,让我成为你的玩物供你蹂/躏践踏,可惜你这一生都未能如愿。”
他脸上露出一个恶劣到极致的笑容:“你费尽心机也得不到的一切,别人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易得到了。”
他轻轻撩开身上的纱衣,露出玉雪般的大腿,腿上的粉玉桃花腿环分外惹眼:“还要多谢你煞费苦心,我的男人很是喜欢。”
“登基这天的洞房花烛夜,总得有人见证才是啊。”
皇甫泓目眦尽裂,猛地喷出一口血来,郦筑昙目光阴冷地给一旁的宫人递了个眼色,便有太监走上来给皇甫泓喂了一颗吊命的丸药。
纱幔垂下,郦筑昙走回了金笼,对着苦苦忍耐的于洲羞赧一笑。
“大人,春宵苦短,今日的郦筑昙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你一个人的金笼脔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