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顾白随手将文件放到一边,带着疲惫的身体回归到属于他的地方,躺在沙发上一躺就是半天。
摩卡一直撩着他,让他陪着玩拔河游戏。
这一拔就弄得自己一身汗,摩卡的精力似乎还没有释放完,自己在客厅咬着绳子舞狮子。
顾白进房间洗漱,出来没多久家政阿姨也来家里做晚饭了,他将提前拿出来的牛排让阿姨做。
阿姨做好饭后离开了,顾白把牛排和其他小菜拿到客厅的桌上,然后给自己开了一瓶酒。
摩卡在小床上啃着自己的骨头,顾白坐在地毯上喝着小酒,两不打扰,颇有种岁月静好的美好。
一晚上差不多过去了,顾白玩游戏的间隙手机上收到一条陌生的消息。
【C:顾先生晚上好,合同里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向我提出。】
顾白看到信息后按下手柄的手顿了下,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对方所说的合同是什么,并且也对微信上这个人没有印象。
前世他签的合同不计其数,因为有得力助理在身边基本上不用他操心,现如今什么事都需要他亲力亲为,还没适应过来。
【白:请问你是?】
对方正在输入……
这六个字显示了好一会儿,但对面始终没有发信息过来。
顾白也是个有耐心的人,对方没发信息他也没再追问。
就在他准备开启下一局游戏的时候,对方打了个语音电话过来。
顾白有点遗憾地放下手柄去完成他的业务。
“你好。”
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顾白听到从电流声中传来一声模糊的叹息声。
“顾白,我是楚泽深。”
顾白了然,原来这是他的第一单业务联姻合同,回到家不谈公事他发挥得淋淋尽致。
顾白睁眼说瞎话:“楚先生你好,合同我现在在看着,暂时还没有其它问题。”
桌上放着各种游戏手柄,唯独没有他所说的合同。
这时候摩卡走过来捣乱,不小心按到了桌上的手柄,屏幕上暂停的游戏画面忽然动了起来并发出音效。
音响正对着沙发,声音足以通过手机传到对方耳朵里。
顾白掩耳盗铃地捂着话筒,小声呵斥:“摩卡,下去。”
随后他按下暂停,音效总算停下来了。
“我打扰到你了?”楚泽深问。
顾白起身寻找不知道被他放在哪里的文件:“没有打扰。”
在客厅找了一圈没发现,最后是在玄关处找到的。
顾白刚想说话,就听对面传来一声“楚总”。
“你还在公司?”顾白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楚泽深的声音有些沉:“有个方案需要今晚解决。”
顾白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合同有问题的话我给你发信息。”
就在顾白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听到对方说:“把我的名字备注一下吧。”
顾白顿了下,想到刚刚还问对方是谁,瞬间有点尴尬。
“好。”
挂了电话第一件事顾白就给楚泽深备注名字。
摩卡被呵斥后一直委屈地躺在沙发上,顾白安慰地揉了一下它的脑袋,随后打了哈欠才优哉游哉地打开。
他快速地游览了一会发觉文件里的条约基本上都是楚泽深一方的付出。
比如约会的费用,出游的费用,衣食住行通通都不用顾白花费,又再者结束一年的合约后楚泽深还会另给五千万和一处房产作为补偿。
可以说这是为期一年的戏最后的演出费,一年的表演费堪比他当了顾家儿子所拿到的家产,如果再演个几年,补偿费比他手上的家产还要多。
看着最后的条约顾白承认有一点心动。
不过这里也有两个人需要遵守的条约,成为法律上伴侣关系后不能出现影响顾楚两家形象的事,简单来说就是洁身自好。
这点顾白倒是无所谓,他们这场婚姻本就有名无实,不过楚泽深这么以事业为主,应该也不会在这段关系结束之前发展另一段关系。
所以这一条是针对他的。
顾白想起了楚泽深送他回来的时候问他摩卡是谁,如果他没想错的话那时候楚泽深是以为他在家里金屋藏娇了。
他看向一旁在玩粉色玩偶的摩卡,这个嘤嘤怪有时候是挺娇的。
整个合同看下来顾白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场买卖他永远都不会亏,生意人讲究的就是赚,小赚是赚,大赚也是赚。
顾白使唤摩卡在茶几上拿一支笔,摩卡听到主人的声音立马行动。
顾白拿到笔后在合同的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场联姻背后似乎有一只推手,让进程快速地进行着,加上和楚泽深在顾家第一次见面,其中他们又为了合同语音了两次,第二次面就是现在两位拿着结婚证从民政局出来。
一个星期不到顾白就和一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结婚了。
和从民政局里出来的其他情侣不一样,顾白和楚泽深脸上都没有笑容,也没有结为正式夫妻的兴奋和害羞。
两位宛如是刚从生意场上下来的生意人一样,言行举止上都有一丝疏远和商业化。
只是的两位长相优秀的男人同站在民政局,手上还拿着红色的结婚本,好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惹得路人频频相望。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活动日,民政局门口摆着个摊子,他们给从民政局出来的新人送一只红玫瑰。
活动的负责人笑着走向前和楚泽深说:“祝您和您的先生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楚泽深接过那只红得妖孽的红玫瑰笑了一下:“谢谢。”
负责人转手也给顾白递花:“新婚快乐。”
顾白也笑了一下,回:“谢谢。”
活动地方摆了很多新婚玩偶和爱心气球,有很多领完证的新人都在那里拍照留恋这个重要的日子。
楚泽深手里拿着结婚证和玫瑰花:“我送你回家。”
两人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交流,上车后顾白想着今晚要吃什么,冰箱里好像有鸡,正好烤鸡配酒。
想到喝酒,喝白的还是喝红的,还是喝烈的吧,一个星期没喝了,有点想念。
忽然车厢里响起了一段铃声打断了顾白在脑海里的晚餐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