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祁喻一脸复杂。
原来他们剑修不止比手中剑还会比第二把剑。
这时,那边又响起一声惊雷:“嚯——受此损伤竟还能如此活泼好动!”
张简澜:“……”
听到这柳知卿再也坐不住,面如死灰的起身离开了,同时带走了一片阴暗的乌云。
祁喻目送柳知卿离开。
心中越来越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奇形怪状的东西才能被这老头这般夸奖。于是他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往屏风里看了一眼,刹那间,仿佛一阵金光闪烁,刺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祁喻揉了揉眼想看清楚,一件外套从天而降盖住他的头,传来张简澜不知所措地声音:“吾妻自重……吾怎么方才怎么和你说的?”
知道。
让他别看别听别打量。
但这谁能忍得住不瞧瞧,祁喻这人天生就好奇,于是摘了外套说道:“大家都是一样的,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不可以看的。”
说完他想看。张简澜一紧张用灵力震碎了他两之间的锁链,而后利索的将屋内摇曳的烛火熄灭,一瞬间什么都看不到了。
只能听到黑暗里那道长因慌张过度喘气的声音。
祁喻:“不至于吧?你那么紧张干嘛?”
张简澜:“……”“退去!”
他严喝一声,祁喻这才怂巴巴缩回脖子,退到了屋子里,嘴里还再嘟囔:“不看就不看嘛,凶什么,我还不稀罕看呢。”
好一会儿屋子里的烛火才被重新点燃。
那老头扶着眼睛先从屏风后出来,说道:“有些损伤,需得多次治疗方能痊愈。”说着他快速书写出一纸药方递给祁喻:“此药需得混着冰块连敷七日,需要你亲手帮忙为剑尊上药。”
祁喻:“哈???”
说什么鬼话:“我哪能给他上药!他自己没有长手吗?”
老头摇头:“剑尊一人搞不定,你如若陪在他身边,定是要帮忙的。”
“不必。”
张简澜从里面出来了,上过药之后,那张俊脸上的苍白才褪去一分。他将祁喻手里的药单拿走,低声道:“吾自己可以。”
忽然想起那老头的马屁,祁喻过于好奇,视线忍不住往下去,被张简澜及时的用一只大手掐住小脸,阻止了他往下去的视线。
他眼睫紧张的颤了颤,道:“吾妻与吾关系虽非同一般,但还并未磨合到如此地步,你多少矜持一些,不要让吾如此难堪。”
祁喻点点头:“知道了。”
他一直都很矜持的,就是单纯的好奇而已,看张简澜这么抗拒,忍了忍好奇心,没再用视线去打量他不该打量的地方。
二人回了长生楼。
深夜之时一人睡绳子一人睡床。
祁喻因为不想跟他睡一起于是挂在绳子上数星星,张简澜则在床上打坐入定,谁也没有开口跟谁说话。
一直到第二日天蒙蒙亮,祁喻才忍不住开口跟他打了个招呼:“张简澜你好点没有?”
张简澜轻声应:“嗯。”
应完他起身洗漱穿衣,又拿了一套自己年少时穿的衣服递给祁喻,这个尺寸祁喻刚好合适:“你既不喜欢吾打造那两幅剑鞘,便先将就着穿吾的衣服,过几日吾重新给你打造新的剑鞘。”
祁喻接过衣服,站在柜子前准备换下身上张简澜的大码校服,期间张简澜就在边上看着,看得呼吸一重,眉头瞬间蹙起,疼得冷汗涔涔。
祁喻从镜子里瞥到了张简澜那隐忍克制,微微泛血丝的眼眸,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于是停下脱衣的手,一脸尴尬的将衣服放下,怂巴巴道:“我……我还是不换了,还给你。”
张简澜:“……”
二人沉默。
良久,祁喻扫到了桌上的一些东西,那是张简澜昨日从药阁拿回来的,他想看看到底都拿了些什么东西,意外看到了一个类似于竹筒的东西,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祁喻拿起来看了看:喝水的?
谁知张简澜忽然跟受刺激了似的冲过来,想夺走他手里的东西。祁喻被吓了一跳,当场变回一把剑,只剩一个竹筒在地上咕噜噜滚动。
竹筒里滚出几颗丹药。
张简澜像是松了口气般,也没管那丹药,站了会儿,将爱剑持起收回剑鞘之中,往外而去,去的地方正是蜀山太极广场上那座辉煌壮阔的太清殿。
今日他去。
是去算账的。
算的是宗师们近些时日的贪污之账。
蜀山八位宗师到齐,掌门莫禅于不想管此事,找了个借口没有来早会。彻查十三峰的事情自然而然落在了张简澜的头上。
宗师们今日看起来格外紧张,一个个坐立不安,抓耳挠腮,满脸焦急,因为谁身上都有一些淤泥甩不干净。
只有柳知卿最敢说,他是唯一一个不把张简澜放在眼里的:“你们哆哆嗦嗦的怕什么??查了就查了他还能拿我们怎么样不成?”
江岘之扫了一眼身后大药阁一群脸色苍白的人,有些不淡定,说道:“我跟你说,你还真别不怕,私吞严重是要去海底监牢受刑的。”
柳知卿冷哼一声:“他张简澜敢!”
江岘之无语:“他怕是敢得不得了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