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喻僵了僵,抬起头,认真问:“张简澜,你是认真的吗?请问你是打算为难一把剑吗?”
张简澜没说话,只盯着他。
祁喻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我只是一把剑,我需要练什么腹肌?你见过哪把剑上长着八块腹肌?”
祁喻说话期间,张简澜的目光不由自主往下移去,落在他的腰上,他似乎对祁喻的腰有着莫名的执念。
一看到他的腰,他总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那感觉他说不上来,能体现出来的反应就是喉结的滚动。
他似乎渴了。
却并不是很想喝水。
这般越看心里越烦躁,张简澜的脑回路想不通这个问题,索性一巴掌拍下去,给他拍回了一把剑。
这般,才微微松了口气。
祁喻往上一看,张简澜好感条10点。
我去……张简澜这家伙什么时候涨的好感值?他居然一点儿也不知道,而且这好感值怎么涨的这么诡异?要么一下加十点,一下全掉完。
张简澜带他去了铸剑阁,一言不合把他往剑炉里扔。祁喻不怕高温,但也不喜欢在岩浆里泡澡,倔强的跳出来,又被他的大手塞进去。
那男人盯着他,一对金眸深沉得有些迷人:“吾想了很久,总觉得你身上该有些什么属于吾独有的印记才好。”
祁喻心觉不妙:“那你想干嘛?”
玉衡的剑身表面一层保护材质被烫软了一些,但并没有全软。它的材质很特殊,普通的岩浆根本融不化它。
张简澜趁热把它拿出来,放在工作台上后开始对着剑尾处刻字,他刻的是蜀山金纹,字体繁琐且长。
期间祁喻跟受刑似的,每一刀刻下来,他都会颤栗一下,同时喘得急促,声音酥软:“张……张简澜……唔……你……你住手……”
“难受么?”张简澜忽然道。
祁喻哼哼:“难受……”
张简澜虽然没听到他回答,但也从那剑身上感觉到了祁喻的痛苦,低声道:“下次若再随意进别人的剑鞘,吾就永远把你封印在剑鞘里。”
祁喻喘得难受:“不……不敢了……”
玉衡震得桌子都在摇晃。
张简澜持刀的手却稳如泰山。
最后一笔刻完,刀剑滑至剑的尾端,祁喻终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悲鸣,再也没了消息。同时剑身开始冒烟,渗出密密麻麻擦拭不干的水珠。
一个笔画复杂的“澜”字出现在剑的尾端。
张简澜心满意足的收起小刀,又看了看爱剑,抚摸着那独属于他的字,温声道:“吾妻受苦。今日之后,你就算不认吾为主,也是吾的剑。”
好久,祁喻才有反应,却是羞耻地吐出两个字:“变态。”
……
隔日,祁喻满脸愁容。
因为张简澜执意要在他剑身上刻字,导致他性感的屁/股蛋上多了一个类似于纹身的“澜”字,这让他莫名感觉自己不干净了,正想方设法的给弄掉。
唯一能给他弄掉的人只有把他创造出来的人,也就是玉衡剑的“父亲”,沈问之,他一定有办法能把张简澜刻的字给抹掉。
夜黑风高的时候,祁喻化形了,在张简澜怀里化型的。张简澜抱剑的动作是双臂环抱,这般一化型,人就在他怀里,被他扣着腰抱得紧紧的。
张简澜睡的一根粗麻绳。
睡得极其平稳,几个小时过去了,硬是没有摇晃一下。这种绳睡法,祁喻只在小说里看见过,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才能睡的“独有”床。
但他平稳不代表祁喻能平稳。
祁喻想下去,又怕惊醒张简澜,人小心翼翼的往下翻。
期间不知道是不是碰到张简澜的手,导致他那只右手从他腰沟往下滑了一下,痒得祁喻一激灵从他身上掉下来了。
好在张简澜没掉下来。
就这般大的动静,他还能睡得像死猪一样,甚至还能在绳子上保持平稳状态,祁喻是打心底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