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2 / 2)

“一般都是半年左右,喜欢的话也待过一年。”

“嗯。”陆斯闻说:“那我们就不要住酒店了,是不是该找个房子住了?啧,你没打算离开应该跟我早点说的,你说我们这一个多月的酒店费用多浪费,还真是败家啊。”

程让一直都知道陆斯闻很体贴很温柔很照顾自己,可他还是没想到陆斯闻听到自己留下会是这样的反应,再这样下去,他都要把自己惯坏了。

程让没说什么,现在说什么似乎都不太能表达自己的心情,所以程让随手扔开了手中的毛巾,直接走过去将陆斯闻扑倒在了床上。

那一刻,程让什么都不想想了,说他自私也好,坏也好,他只想要眼前这个人,只想和他再亲近一些。

陆斯闻的手中还拿着一件T恤,刚要叠起来就被程让袭击,他躺在床上承受着程让的重量笑了笑,还没说话就被程让吻住了,凶狠的,激烈的,丝毫没有喘息余地的一个吻,直到两个人都快要在这个吻中溺毙而亡的时候程让才终于放缓了攻势。轻缓的,温柔的,小鸡啄米一样的一下下地吻着他,舔着他。

陆斯闻有些痒,痒的最后都忍不住笑起来,抬手推他的脸:

“这又是怎么了?虽然我很喜欢你主动吻我没错,但能不能不要像狗一样,舔我一脸的口水。”

程让没理会他的玩笑,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陆斯闻,就这样陪我一辈子好不好?”

陆斯闻啧一声:“不然呢?你还想跑?”说着就抬起双手掐住了程让的脸,毫不客气地往两边扯,将他的脸都扯得变了形:“程小让,做什么美梦呢。”

程让笑起来,又俯下身凑近他:“让我再亲一下。”

“不给。”陆斯闻推开他凑过来的脸:“又不给做,再亲就爆炸了。”

程让就那么撑着身体在陆斯闻的上方,闻声笑了:“我没不让你做。”

“那你求我啊。”陆斯闻说:“说你想要,说你想让我……”

陆斯闻凑到程让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程让的耳朵慢慢红了起来,浑身也热了。

这些天他们虽然逛遍了很多地方,可是关于亲密这回事却也没有丝毫的怠慢,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激情和情绪,一个眼神对上就能吻到一起去,不把对方吻到不能呼吸那都不算完。

别说程让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冲动,陆斯闻也并没有,他们好像回到了冲动的年少,他们好像在热恋。

不,他们就是在热恋。

但即便接了再多的吻,也还是没能顺其自然地上床,出去玩不方便是一回事,另一回事是程让始终没有主动开口,他不开口陆斯闻就绝对不提这回事,哪怕是再有状态,哪怕是要爆炸。

就像现在这样。

但这好像还是陆斯闻第一次直白的跟程让说,让他求自己,只是陆斯闻一脸斯文的模样,是怎么说出这么露骨且不要脸的话的?

不过也挺好的。

这一面只有程让看得到。别人谁也不行。

“我现在求你不也是你要求的吗?”程让看着他笑:“你真能要?要了不就打自己的脸了吗?陆斯闻,既然自己说了要忍,既然自己说了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就忍着吧,我看你究竟能忍到什么时候。”

程让说到做到,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连那个刚才要亲下去的吻都不吻了,只是才刚刚有了撤离的动作,就被陆斯闻扯住了手臂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在了身下。

位置颠倒,距离比刚才更近,陆斯闻的手也到了刚才没到过的地方,程让的身体瞬间就像一把拉满的弓,随着他的每一次移动,而绷得越来越紧,陆斯闻掐了他一把:

“很嚣张啊程小让,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嗯?”

程让也完全没在怕的,笑看着陆斯闻:

“来啊,有本事你就来……”

程让学着陆斯闻刚才的动作,抬起身凑到他的耳边,将那两个字还了回去。

陆斯闻眼睛眯了起来,那里面的欲望带着危险,像是在告诉程让,他随时都有被吃掉的风险,可程让笑得像只狐狸,眼里都是狡猾,他似乎也在告诉陆斯闻:来啊,吃我啊,我才不怕你。

程让以为自己都已经这么挑衅了,陆斯闻不应该再忍才对,也实在没有继续忍下去的必要了,可是他竟真的能。

如果不是他凶狠的啃咬自己,如果不是他手上的力道比之前更重,如果不是程让明显能感受到他的状态,程让都以为陆斯闻是不是不行了。但这天陆斯闻也没放过自己就是了,到最后程让真的想求他了。

求你做吧,我手都要废了。

程让的手很酸,酸的发抖,陆斯闻倒是神清气爽,体贴地下床去拿纸巾和湿巾为他擦手:

“衣服上也有,脱了?”

程让垂眸看了一眼,他本就爱穿黑色,此时小腹到胸口的地方好几股显眼的白色,他的陆斯闻的都混在了一起,有点辣眼睛,程让抬手脱了,随手扔在床下:

“你洗。”

陆斯闻一边给他擦手一边问:“凭什么是我?难道上面没你的?”

“你两次。”程让眯了眯眼,曲起的长腿蹭蹭陆斯闻的后背:“就该你洗。”

陆斯闻面前的程让再也不是那个陆斯闻说什么是什么,绝不会反抗的程让了,对于这点陆斯闻还挺开心的,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算是大事儿,只要不违法他也乐意纵着程让,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多大点事儿。

“行。”陆斯闻说:“我洗。”

程让笑了起来:“逗你的,我自己洗。”

陆斯闻也笑,却不理他,让他睡会儿,胡闹了一个多小时,程让也的确有点困了,翻身准备睡,可翻身的同时压到了腰侧的肌肉,下意识地发出了‘嘶’的一声,陆斯闻本来都捡起衣服往卫生间走了,闻声顿下脚步回头看他:

“怎么了?”

程让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腰侧,又看向陆斯闻:

“陆斯闻,你也太凶了。”

腰都青紫了一片。

陆斯闻明白了他什么意思,便也不再担心,挑了下眉:“下次还继续招我,只会比现在更狠。”

说罢继续往洗手间走,在进去之前回头看着程让提醒他:“我以前在床上什么样你不知道?程小让,我已经够收着了。”

的确,陆斯闻在这件事上从来都不是温柔和煦型的,往往都是程让承受不住求饶,晕过去也不是没有过。他突然有些庆幸两个人没有做了,十年没开荤,自己还有命活吗?

程让不由地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一炷香。

不过,这是早晚的事儿,程让躲不了的,也不怕。

毕竟这是和自己相守一辈子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