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浅笑着,能看出他心情不错,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佑果苏醒了,看着能和他拌嘴的劲头,佑果的状态应该非常不错。
“说起来,我迷迷糊糊听到森干部好像在抱怨。”佑果说话不
() 像往常那样流畅迅速,从醒来之后他就有些慢吞吞的,说话也慢吞吞,好像生怕旁人听不出他说什么,“抱怨大家对你有些误会?”
“什么误会?”
森鸥外垂下眼,面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却用一种家长被熊孩子气到的无奈口吻说:“没什么,不过是太宰君对我在这段时间门做的事情有一点小误解罢了。”
太宰治要是在这里恐怕要吐槽森鸥外混淆视听的手段有一手。
“哦,是么?”佑果弯了弯嘴角,不知道有没有信森鸥外的话,紧接着话锋一转,说到他醒来前隐隐约约从森鸥外口中听到的其他事。
“但是,我好像听到有人说如果我再不醒他就自己打算上去做首领呢?”
森鸥外脸色有些僵硬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昏迷的佑果居然还能听到他说这句话,明智的决定应当是否认,森鸥外也就这么做了。
他很快恢复正常的神色:“佑果,你应该是听错了,怎么可能有人会这样说呢?”
佑果抿着唇,原本苍白的唇色也逐渐染上浅粉,看上去很想让人咬一口。
“我听错了?”佑果轻声说:“但是我觉得那个声音很耳熟,耳熟的像是某人在我耳边说话一样。”
佑果视线扫了眼森鸥外,森鸥外依旧镇定自如:“是吗?究竟是谁?”
森鸥外依旧咬死不改口,佑果实在觉得好笑又可爱,便不再逗他,如实说:“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森鸥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佑果消瘦到单薄的身体,佑果和他说起昏迷时港口黑手党发生的事情,森鸥外也没有隐瞒,将最近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其实森鸥外说不说也没有关系,佑果大可以明天去看文件,只是佑果喜欢听森鸥外讲,他讲话时口吻声音都让佑果感觉很舒服。
佑果半合着眼很享受的样子,等森鸥外结束才说:“红叶他们已经回来了?我看来睡了很久啊。”
森鸥外说:“也不是很久,半个月而已。”
以佑果的伤势而言半个月确实不算很久,只是对瞬息万变的横滨来说却是很久一段时间门了,佑果又问:“港口黑手党没出什么乱子么?”
森鸥外这方面很有发言权,他笑了一下:“暂时没有。”
暂时用的很有灵性,也就是说佑果如果再不醒来,以后出不出乱子就不一定了。
佑果嗯了一声,从森鸥外的肩上滑下来一路缩到被窝里,他侧躺着看坐在床头的森鸥外,昏黄的灯光让森鸥外脸上的表情不是很明显,佑果抬手摸向森鸥外的侧脸。
“森干部,我看不清你的脸了。”佑果略带依赖的抱怨。
森鸥外顿了顿,鬼使神差地随佑果的动作微微低下头,佑果便看清了森鸥外此时的表情,一个温柔、亲密的笑脸。
森鸥外面对他时常常都是这样一张笑脸,有时真有时假,对外时大部分是做给旁人看的假笑,只有剩下两个人面对面时森鸥外的笑容中才会多一些真实。佑果知道森鸥外不同状况中笑容的真情和假意究竟占比多少,他缓缓摸着森鸥外此时温柔的脸庞,手放下来拍拍身边空余的床位。
森鸥外从善如流地躺在佑果身侧,两个人都侧躺着,面对着面,只隔着一寸多的距离,近的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森鸥外的心跳大部分时间门都是平稳,如他这个人一样始终处变不惊,游刃有余,佑果很喜欢森鸥外平缓的心跳声,因为很催眠,他的手覆在森鸥外的心口上感受着那颗心脏沉稳的跳动。
“森鸥外,你知道你的心跳什么时候会变快么?”佑果忽然问。
森鸥外凝神想了想,如实回答:“运动后?”
佑果咳嗽着笑起来,点头戏谑地说:“你和我运动之后心跳的确会快很多。”
对这调戏的话森鸥外始终面不改色,手臂一揽将佑果抱的更近,佑果也从容地侧耳贴近森鸥外的胸口。
被子里暖暖的,耳边是森鸥外的心跳,佑果半合着眼好像昏昏欲睡,森鸥外低头看着佑果乖巧的样子,心里莫名冒出一个念头:看上去有些可怜。
森鸥外面不改色地抱的更紧了一些,心里在想:重伤昏迷好久才醒来,看上去可怜也是应该的。
被他抱紧以为睡着的佑果却在此时微微挣扎了一下,无奈地说:“森鸥外,你抱的太紧了。”
“有么?”森鸥外稍稍松开了一些,从唇缝中泄出一丝轻笑:“可能是因为佑果看起来很想要我抱紧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