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3.15(捉虫)(2 / 2)

处处充斥着权力的气息,彰显着螯蜂族的强盛。

甚至每个位置旁边,还放着一杯顶级蜂蜜制成的甜品。

一进门,临历便注意到了椅子上的两个身影。

一男一女,坐姿端正,独属于蝶族的彩色羽翼在灯光下格外绚丽,仿佛人族古籍记载的上好的绸缎。

即便如此,翅膀也无法夺走坐着的长发男人的迤逦。

见临历进来,蝶族雌性率先站起,友好地伸出手。

她有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眉眼帅气,雌雄莫辨。

“临族长,初次见面,我是鲽族外交官,鲽蓝。”

比起“摄政王”,“临族长”这个称呼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几分。

临历也很会面子工程,他和鲽蓝握了握手,语气温和,带着上位者的友善,

“见外了蓝小姐。”

随后两人坐在了椅子上,隔着一张小茶几,彼此开始试探。

“不知蓝小姐此行的目的是……?”

鲽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指着安静坐在一边的男人,介绍道,

“临族长,刚才忘记介绍,这是蝶族二公子,鲽烟。”

“见过临族长。”

一直沉默的男人这才起身,他冲着临历笑得得体,唇角的笑容弧度恰到好处。

素来美艳的桃花眼也收敛了几分,只剩下属于蝶族雄性的温顺。

匆匆赶来的斐晋看着对方,啧啧称奇。

好看是好看,但……只能说不愧是蝶族雄性啊!

临历礼貌地看向鲽烟,但视线相撞的瞬间,他敏锐地察觉到少年眼神深处的敌意。

呵,倒是有意思。

临厉来了兴趣。

“临族长,我和你直说,这次拜访,主要是为了烟公子。”

“前段时间,蜂族的凌护卫长和我们女王商量,可以将烟公子送到北黎战场历练一段时间。”

“但公子回来匆忙,女王久不见公子,便多呆了几日。”

“但昨天,我们准备前往北黎战场时,却发现联系不上凌护卫长,这才匆匆忙忙过来找您。”

北黎战场守卫森严,没有蜂族通行令寸步难行。

鲽蓝将他们的目的娓娓道来。

实际上,除了联系不上凌桀外,还有一个原因。

螯蜂族的群花之冠坐落于东樾的西部,距离北黎更近,也更安全。

而且北黎战场上的兵蜂种族三月一换,现在驻扎的大部队正是螯蜂族。

女王这才派她来和临厉商量此事。

“当然可以。”

临厉薄唇微挑,爽快地应了下来。

“斐晋,你去调一队兵蜂,护送烟公子前往北黎。”

“没问题。”

斐晋也去北黎战场玩过,他知道内部小队是半月一换。

他只要找出一队即将返回战场&#3...

0340;兵蜂,让他们顺带把蝶烟带着就成。

压根不用特意调遣。

鲽蓝满意地笑了。

螯蜂族还算好沟通,马上就能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她不禁有几分放松。

几方都算满意,眼看这场拜访就要完美落幕。

但就在这时,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

“且慢。”

鲽蓝和斐晋惊讶地看去,发现竟是模样乖巧的鲽烟。

临历淡淡地扫了一眼蝶烟,心中却只觉得果然如此。

鲽烟站起身,躬下身子,恭敬地对着上首的两人行了个礼。

他的长袍扫在地面,动作带着几分随性,却让人越发注意到被衣服勾勒出的纤细腰肢。

随着起身的动作,蝶烟拢了拢衣袖,手指白皙修长,一举一动都带着莫名的韵味。

“临族长,蓝姐姐,鲽烟有一事相求。”

蝶族少年抬起头,旁人这才发觉,他的脸颊竟清瘦得可怕,两颊只覆盖着薄薄一层肉。

好在他骨象出众,又被灵物滋养,仍旧显得清俊,只是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烟少爷,您有事直说就是。”

鲽蓝侧过身子,避开了鲽烟的礼。

虽然她是雌性,在蝶族地位比雄性高。

但终究,面前这人来自王族,不可怠慢。

鲽蓝可还想继续升职呢。

“我、我一直在寻找一个人……”

少年垂下眸子,纤长的睫毛掩盖了他的情绪,却能听出声音里的落寞。

找人?

鲽蓝若有所思。

难怪这娇少爷回蝶族几天,茶饭不思,彻夜难眠,几天瘦成这个样子。

她之前还以为他是在偏僻乡下吃太多苦,过不惯好日子了。

随即,听着少年如泣如诉的声音,鲽蓝内心又咯噔了一下。

等等,这语气……怎么那么像画本子上的怨男啊!

果然,下一刻,鲽烟继续说。

“我对她一见钟情,她是鲽烟的妻主,如今妻主音讯难觅,鲽烟希望临族长能帮忙找找……”

我的天,这小少爷竟然真的恋爱脑了!

女王可没提这件事啊!

随即,另一个念头从鲽蓝心头浮现,

喜欢就嫁了啊,还省得跑去蜂族地盘躲藏。

结婚了一起住在蝶族就行,至于这样要死要活的吗。

一心只有事业的蓝小姐不明白雄性的脑回路。

她也不明白,其实这是鲽烟和凌桀之间,第一回合输方的下场。

临历不动声色,丝毫不为这如泣如诉的爱情故事动容。

他端起蜂蜜轻啜一口,语气淡漠,

“然后呢,她叫什么,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

轻品着嘴里雪蜂族一级酿蜜蜂出产的蜂蜜,临历却觉得有些没滋没味。

这是雪蜂族品质最好的蜂蜜,明明他以前不嫌弃。

可现在却一口都难以咽下。

旁边的斐晋喝得有滋有味,鲽蓝也赞不绝口。

毫无疑问,蜜的品质没变。

若说有什么变化……

...

一个身影在临历脑海浮现。

那便是喝了她做的花露吧。

从此以后,喝什么都少了几分滋味。

临历扫兴地将杯子手边,不去想那些糟心事了。

但就在这时,一道清越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我的妻主,她叫苏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