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第 159 章【六千字含加更】(1 / 2)

“喂喂, 别哭啊,好好的重逢。”禅院真依无奈的叉腰看着他们,又和姐姐一起看向羽宫澈, 没想到自己也有些没忍住,“羽宫老师……”

“老师, ”禅院真希朝举起了手,伸出右手小拇指, “我没有失败。”

羽宫澈不由得笑了笑,和她勾了勾拇指, 完成久违的约定:“嗯,我看到了。”

那个保护好妹妹的未来,虽然还没有抵达终点,但是她很努力了。

一只巨大的熊猫挥着手来到羽宫澈身边:“羽宫老师,好久不见啊!”

羽宫澈愣了愣,惊讶道:“你是夜蛾家的……熊猫啊?是能长这么大的吗?!”

夜蛾正道抱着手臂道:“这是当然的。”

羽宫澈笑了笑:“这么多年管着那帮小子也不容易的。”

五条悟还给羽宫澈介绍了下他没见过的人:“这女生是钉崎野蔷薇,上次你们见面太混乱了,都没来得及说话。”

“狗卷是咒言师, 乙骨和我一样也是特级咒术师, 看衣服就知道了。”

咒术师里的白色校服象征着危险警告, 就和当初的羽宫澈一样,有可能有失控的危险,不过能被允许待在学校里,就证明他控制住了危险的力量, 成为特级咒术师。

庵歌姬在这里, 京都咒术高专的几个学生们也被一起顺道捞了过来, 反正地方够大。

这一代的加茂家家主还是个京都咒术高专的学生。

加茂宪纪复杂的看着羽宫澈。

他是侧室的孩子, 却因为有家传术式成为了继承人, 他痛恨家里的制度本来想在将来长大后做出改变。

没想到十年前,羽宫澈直接将上任家主“送走”,让他提前上位了。

更严肃来说,羽宫澈还可能是他某种层次上的哥,是他那个血缘上的父亲当年创造的实验产物。

加茂宪纪捂住脸,不知道该不该去“认亲”。

虎杖悠仁顶着晴明的符咒,笑道:“虽然第一次见到羽宫老师就是墓碑了,不过想到是前任校长还真是亲切啊!”

“是啊,亲切的不行了,”后面一直没说话的伏黑甚尔阴森森的笑了一声,“棺材怎么处理想好了吗?”

没想好他可以帮忙把羽宫澈塞进去一起处理。

五条悟耸耸肩:“我已经给铲平了。”

立了那么多年有特殊意义的地方被除掉,他们却没有一点犹豫,毕竟里面没有羽宫澈的遗骸。

现如今可是有个活生生的羽宫澈站在这里哎,活的!

伏黑甚尔嗤笑一声,摸着自己的脖子对羽宫澈道:“你还真是罪恶的男人啊,嗯?”

他一个当过无数次小白脸的,当然能看出来五条悟他们不同的地方,心道妈的这个面无表情的家伙怎么就变成香饽饽了?当初把他扔雪地里可是一点都不手软。

不过……屋子里的欢声笑语是真实存在的。

伏黑甚尔看了看厨房的锅,决定等人少点,羽宫澈不注意的时候再给他一马勺,报复回去让他当了这么多年保姆。

羽宫澈被众人推到了屋子中间。

“来来来,拍个新的大合影了老师!”

这次没有烟花,也没有夏日的夜空,就只是跟平常的大家聚集在了一起,为一件原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何其有幸。

今晚的气氛本来就热烈,大家都喝了点酒。

庵歌姬直接回归上学时的本性,拉着羽宫澈把这些年五条悟和夏油杰干的破事全给数落了一遍,然后抱着家入硝子睡死。

老师们也没架子了,除了本来就该怎么样是怎么样的五条某人,其他人在学生们的心里印象都刷新了一遍。

羽宫

澈看了看房子外面,趁着众人的目光没有都聚集在他身上,开门走了出去。

大家都没太和他怀念过去的事情,估计也是被叮嘱过了,怕过度刺激羽宫澈。

屋子里面还有没说上话的两面宿傩,至于外面……羽宫澈的目光穿过黑夜,落到咒术高专的结界上。

这个世界上不欢迎他的归来的肯定也有不少,还有曾经在平安时代见过的咒灵,得想着和五条悟他们说一说……

“澈,外面的风景好吗?”

羽宫澈正出神,整个人背后忽然一沉,呼吸的热气直接喷洒到了他的耳廓。

是五条悟。

他习惯性的如同从前任何一次那样,把体重都压到羽宫澈身上去。

五条悟摘掉了墨镜,从羽宫澈的余光能看到他垂下的细密的白色长睫毛,和近乎完美的下颌轮廓。

羽宫澈的心脏突然加快了——五条悟是或者不是这是个问题。

他自己没做过任何有暗示性的事情吧?这师生情怎么就疑似变质的?

羽宫澈不得不开始反思自己的师德。

羽宫澈道:“我在想别的的事情,一会儿和你解释。”

五条悟终于站直了,却依旧和羽宫澈贴的很近,眼睛里都是笑意:“那我现在有事情想和你说。”

羽宫澈道:“嗯,你说。”

晚上突然刮起了一阵夜风,房屋在栽种了几棵樱花树,吹落了开的正好的樱花树的花瓣。

五条悟抬起手,折了一支樱花:“当年我可是根本够不到这个高度。”

他在模仿当初第一次见面,羽宫澈送他梅花的场景。

“不是梅花,没有风雪,也还算凑活吧。”

羽宫澈接过五条悟递来的树枝,笑道:“你那个时候才七八岁,那么大点多正常。”

那个时候还是又孤傲又拽的大少爷呢。

“现在我长大了,澈,”五条悟缓缓道,“我发现犹豫就会错过,所以不想再等了。”

“什……?!”

五条悟从正面抱住羽宫澈。

夏油杰发现五条悟和羽宫澈都没影了,把窗帘拉开望向外面找了找。

下一刻就看到了让他瞳孔地震的一幕。

“我认识你二十年,在一起十年,分开又有十年,把我的人生就这么切分成三块了。”

“现在梅花都枯萎了,五猫也不在了,但是我好歹还有留给我的眼镜,这样独一无二的东西,我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知道你回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有多开心。”

这不是五条悟的风格,如果是没经历过羽宫澈的死亡,他肯定一把抓住人,以那个dk的口吻说“和老子在一起吧”。

“我一面想拥抱你,一面又害怕那是一碰就会消失的泡影。”

他拥抱着自己从小就喜欢的人,又抬起头,却没有松开他。

“……”羽宫澈沉默了,或者说是怔愣了很久,不过当听完这段话后,他就没了心底在那里《呐喊》的欲望了。

五条悟马上要说的话,可以确认羽宫澈的一切猜想。

羽宫澈始终是对感情这件事看的过于郑重,被迫变成“海王”非他所愿,五条悟现在是认真的,他不能随意糊弄过去。

尽管……薛定谔的变质……这件事……

这个人他看着,从一个白发孩童长成歪歪扭扭的少年,又在没有他的日子里成为了咒术界的脊梁。

五条悟小时候就是孤独的,他不在乎有没有东西能走近他身边,直到遇见羽宫澈。

在五条悟说出最终的结论之前,羽宫澈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悟,我…

…”

半个小时后。

房间二楼客厅的阳台,伏黑甚尔拿着啤酒依靠在栏杆上,挑眉道:“所以你拒绝那小子了?”

“没答应。”

“那不就是拒绝。”

“我没办法和你解释,我没让他说出来,但是我说了现在不能考虑这个问题。”

“懂了,你是怕自己没搞清楚,想着等恢复记忆以后再好好思考。”

“是这个意思……”羽宫澈叹了口气,直接坐在地板上,背靠栏杆,仰着头道,“不然你有办法在几天之内就和自己的学生谈情说爱吗?”

问题是他以前真的没想过这种可能性啊!

小白脸伏黑甚尔道:“你问我道德这件事?要是个富婆想包我我一点意见没有。”

羽宫澈:“……”

“五条悟那小子比一般富婆有钱哎,你忍不了的话就花光他的钱然后蹬了他,恋爱是自由的,为什么非得走心?”

他错了,他就不应该和伏黑甚尔讨论这件事!

一楼全是认识的人,二楼清静,羽宫澈本来也没想和伏黑甚尔说,但是这家伙刚才说他在二楼看到五条悟抱羽宫澈了。

这并不是什么不可以告人的秘密,事实上五条悟估计都会主动说出去,他可是能直接承认自己是羽宫澈男朋友的人。

作为和羽宫澈差不多同年龄的人,又和他关系亲近,羽宫澈还是想找他说两句。

并且将齐木楠雄告诉他的薛定谔的男人的问题也说了。

伏黑甚尔干净利落:“你牛逼,我都没试过同时钓两位数的富婆。”

这特么有可比性吗?!

“看你现在够惨的,我就暂时不拿马勺拍你报仇了。”伏黑甚尔得意的笑着,嘴角上的伤疤一同扬起,“你现在还可以用失忆的理由,等到恢复记忆之后……”

“不过说起来也简单,你上他们他们上你,有个屁的纠结。”

羽宫澈一愣,差点以坐着的姿势滑倒:“你又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

“那我换个说法,不知道会不会有翻车后愤怒的小黑屋我看你快了……”

“我找你说话就是个错误伏黑甚尔。”

“你可以争取强势一点反过来关他们小黑屋,”伏黑甚尔耸耸肩,“难吗?”

这个“难吗”一声声的回荡在羽宫澈脑海里,以至于让他怀疑起了自己的三观。

“切!”伏黑甚尔也蹲了下来,摇晃着手里的啤酒罐,道,“那你打算怎么办?我只是想拿马勺拍你,说实话没有一点愤怒是不可能的,可是五条悟那家伙很明显不会攻击你,那就只有别的办法了。”

“你不要再暗示了……”羽宫澈叹息了一声。

这怎么越来越危险了呢?

这次的聚会,大家有意绕开曾经那些悲伤的话题,谈到的都是未竟的遗憾和对未来的畅想。

五条悟从谈完话之后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他也表示理解羽宫澈了,不过还是可见的不开心了起来。

半酒醒的庵歌姬奇怪看着在沙发上大大咧咧瘫倒的一滩白毛,戳了戳:“干嘛呢,人体工程学?”

五条悟扬起一条手臂摆了摆:“不,是薛定谔的失恋。“

“???等等,你什么时候……”

羽宫澈和伏黑甚尔下来的时候,五条悟的眼神也扫了过去。

羽宫澈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就是不太敢看五条悟。

伏黑甚尔用膝盖顶了他一下,低声道:“你好像提上裤子不认账的渣男,有什么不敢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