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晋江独家发表(2 / 2)

“就是。”

“你们给我收着点就行。”

绍熠安别的不行,但云城上流

圈子里的狐朋狗友确实是多,

一传十十传百,

各大娱乐场所玩上两场,消息是传的绘声绘色,好像他们亲眼见了两位当事人搂着腰舌吻一样。

别人问:“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你愿意和我舌吻试试?”

问的人也不问了,只心领神会的笑,回头便把消息又加工了一遍,继续传出去。

总之到最后消息传的十分鬼迷日眼,不过效果也的确是有了,江词的电话都打到闻繁这里了。

“不是繁繁,你真没听外面那些消息啊?”江词笑得很开心:“前天amos还问我说,最近怎么回事啊,为什么绍总和繁繁当街舌吻的事情传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闻繁:“……”

“不会是绍总自己放的消息吧?虽然我知道是为了打破之前说你和绍总那什么……协议结婚的谣言,但这也太狂野了……不过你还真别说,真像你家绍总能干出来的事。”

江词一笑起来就停不下来了,闻繁无奈的笑道:“不是他,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闻繁确实是不清楚的,不过之前那次协议结婚的消息传出来一次,让绍熠随对这件事情很敏感,很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感情好一样,闻繁觉得,照绍熠随那么个情况发展下去,他们离当街舌吻也不远了。

闻繁又想起在绍家老宅那一晚。

心里种下了疑惑的种子,不管他们怎么说,老夫人左右觉得他们有嫌疑,晚饭的时候一直有意无意的打量观察他们,绍熠随便以此为借口,时时刻刻黏着他。

老先生老夫人看一眼,绍熠随便吻他一下,回房间以后就更不收敛了。

绍熠随说,这次更得留下什么痕迹给人证明。

得亏老宅房间隔音效果特别好,闻繁才不至于彻底把脸给丢没,当然,虽然那晚别人没听见,但第一天他满颈的红痕,坐立难安,走路都打摆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唯一的好处是,老夫人和老先生再也不怀疑他们协议结婚了。

江词这天打来电话除了笑他们“当街舌吻”的消息,再就是邀请他们去云城的一家山间民宿玩,说他和黎蒋已经看了挺久了,很值得去体验一下。

算来算去黎蒋和江词也不是第一次邀请他们了,江词总在微信上有事没事的闲聊,很想和他们一块去,几次三番的拒绝闻繁实在不好意思,想了想最近都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反正上次绍熠随说的是没追到他所以不去,现在在一起了,想来是能去的。

江词特别高兴,欢呼着挂了电话。

隔天闻繁就和绍熠随收到了江词的电子请柬,他总是这么有情调和仪式感。

江词和黎蒋这次订好的民宿在云城郊区,依着一座山,江词说他查过,最近那座山上会有小范围的降雪,非常漂亮,很适合观景,而且安全性他也提前考察过,都没问题。

山上的气温比市区内要低很多,俨然是凛冬面貌,江词捂得很严实,从房车上跳了下去,闻繁也打算

下车,被绍熠随提前一步拉住了,仔仔细细的在他脖子上围好围巾,然后给他戴好手套和帽子,这才拉着他下去。

黎蒋全程见了他那副老婆奴做派,笑道:“看来绍总的感情问题解决的很彻底啊。”

绍熠随挑了下眉,假意谦虚的说了句:“还行。”

实际上拉着老婆尾巴都要翘天上了,黎蒋是个人精,哪能看不出来。而且结合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些消息,还有之前这位为情所困的状态,多少也猜得出前因后果。

民宿室外很冷,冷的几人有些猝不及防,江词还嘀咕:“我查了呀,明明没这么冷的。”

黎蒋走在他身边轻笑:“山上和市区的体感温度不一样。”

而且今天这边的温度确实也比往常要低,几人都先回了房间休整。

闻繁和绍熠随住在顶层的山景大落地房,朝山的一面都是通透的大玻璃,其他则是温暖的原木装修,卧室是尖顶阁楼风格,大半都是日式榻榻米。

进房间以后闻繁把围巾帽子摘了,伸手去捂绍熠随的脸,笑道:“冷。”

绍熠随用脸去贴他,闻繁被冰的一哆嗦,赶紧拉他去壁炉旁,房间内的壁炉烧的很旺,在靠近大落地窗的方位,暖烘烘的舒适,窗边铺着浅色的小羊毛地毯。

闻繁拉着绍熠随坐在上面,面朝他给他脱掉大衣,然后又伸手去捧绍熠随的脸,低声道:“暖一暖。”

绍熠随吻他:“又到冬天了。”

男人的唇也是冰的,闻繁钻进他怀里搂着他给他当人形火炉:“去年的这个时候你还赖在我公寓里要吃土豆炖牛腩。”

“怎么是赖着?明明是你关心我。”绍熠随摸着怀里人的头发:“你关心我,我就高兴。”

闻繁闷笑:“你赶紧暖暖吧,别说了,铁打的呀,冷呢。”

绍熠随:“让我亲亲我就暖和了。”

闻繁很配合的仰起脸,绍熠随也不犹豫。

十分钟后,也不知道到底是壁炉太暖和,还是接吻真的有用,闻繁感觉自己都出汗了,脸上是微醺的红色,他张着唇轻轻的喘气。

“热了。”

绍熠随大概没热够,一言不发将他压倒在地毯上,再一次吻了上去。

晚上江词和黎蒋邀请他们去包的露台上烧烤,在闻繁和绍熠随房间的南边,很宽阔,视野也极好,他们过去的时候发现,江词和黎蒋甚至在露台上搭起了一顶帐篷。

露台朝着另一面山,玻璃围栏边缘有着明亮的灯带,氛围是有的,只不过依然很冷。

他们围坐在火架前,江词说:“晚上可以在露台上睡的,帐篷里有取暖的设备,繁繁,你要不要和绍总试试?”

江词笑眯眯的看着他,闻繁耳根霎时着了火,轻轻摇头:“我怕冷。”

绍熠随闻言从身后将他环住,用大衣给他挡风。

闻繁小半个人都被裹了进去,后背贴着男人火炉一般的身体,只觉得耳根烧的更热了。

下午在窗边的记忆还很新鲜,他垂下眼睫,干脆用男人的大衣当了挡箭牌,不动声色把自己埋了进去,只剩半张脸和眼睛露在外面。

火架上腌制过的肉发出滋滋的声响,黎蒋抬手招呼了专门的人帮忙,片刻后,有两个人架着一只小全羊过来。

闻繁最开始其实是有点冷的,手都有些僵硬,但等到小全羊上了烤架以后,周围便暖了起来,还有工作人员上了暖呼呼的牛肉汤。

他捧着碗喝了几口,然后便抬起手递给绍熠随:“很鲜。()”

“?()?[()”

闻繁看绍熠随抿了一大口也没有任何不适,眉头都没皱一下,又看到江词和黎蒋都喝了,便也接了过来。

他说:“尝一下吧。”

小瓶里的白酒像山泉水一样凛冽澄澈,给人一种喝下这一瓶都不没什么的错觉,闻繁对准瓶口轻轻的给自己灌了一小口。

结果谁知,白酒入口那一瞬间,辛辣直冲脑门,刀子一样割着他口腔,又顺着喉咙下去了,闻繁狠狠呛了几声,生理性的眼泪盈满了整个眼眶。

绍熠随连忙把酒拿走,轻轻拍着闻繁的背,等他咳得没那么厉害了才端了旁边的温水给他。

闻繁缓过来的时候发现江词和黎蒋都看着他,江词问:“没事吧繁繁?”

“没事,就是……有点太辣了,不太习惯。”闻繁怪不好意思的。

绍熠随低头,将他眼角的泪水吻走,青年鼻尖红红的模样实在招人疼,火架上的火光变成一串串的光点,在青年睫毛上滚动跳跃,绍熠随有些心疼,但莫名又想到了以前,青年喝醉时娇憨的可爱模样。

对面江词问:“繁繁,你是不是酒量不太好呀?”

闻繁眨了眨眼,许久才“嗯”了声:“他们叫我一杯倒。”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闻繁还是清醒的,他甚至记得最后和江词道别的场景,江词说明天一定要来看雪景,闻繁还点了头,说自己带了相机,可以多拍些照片。

再之后是和绍熠随回房间,然后他就宕机了。

闻繁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有一点其实记错了,他不是和绍熠随回房间,而是绍熠随抱着他回房间。

和江词告别没多久,闻繁的脚步就有些发软,走两步就东倒西歪,于是他停下不走了,懵懵的发着呆。

他嗓音很轻的叫了一声:“绍熠随。”

不等男人回过身来,他

() 就慢慢的蹲在了墙角的地方,手抓着一旁的消防栓。

绍熠随看到青年缩成一团,像朵蘑菇一样,安安静静的看着前方。

他蹲在青年面前,伸手护住了消防栓尖锐的边角,然后问道:“怎么了?”

青年慢吞吞的眨着眼睛:“晕。”

绍熠随笑了一声,刚打算把人抱起来,就听到青年又乖又温的嗓音问他:“我是不是中毒了?”

绍熠随顿了一会,很耐心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说?”

青年迷迷糊糊,没有立即答,他一下一下的晃着,绍熠提前随伸出胳膊接着,没晃多久,果然栽进了他怀里,绍熠随在他脸上亲了亲,顺势把人抱起来。

是像抱着小孩子一样的姿势,闻繁面对面的搂着绍熠随的脖子,双腿跨在他的腰间。

怕青年掉下去,绍熠随的大手一只护着他的臀部,一只护在他的腰上。

“晕……”

青年又嘀嘀咕咕的在他耳边说话,绍熠随走得很慢,侧过脸看他,青年又重复问道:“我是不是中毒了?”

绍熠随也耐着性子又问:“为什么这么说?”

闻繁:“因为很晕。”

绍熠随笑了声:“嗯,中毒了。”

闻繁:“那……怎么办?”

绍熠随说:“你亲亲我,亲我一下就好了。”

青年安静了一会,然后飞快在他颈间亲了一口,等了等,发现还是很晕,于是直起了身体,认真看着他,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绍熠随抱着他到了门口,开了门后哄道:“还晕吗?是不是觉得好多了?”

闻繁有点懵,轻轻“嗯”了声,说:“好像是。”

而后又说了一句什么,绍熠随没听清,先把人带去了卧室,放到了柔软的被间,才问道:“刚才说了什么?”

青年很乖的只待在一个小范围内,软声软气的说:“绍熠随,谢谢你。”

绍熠随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青年是因为什么谢他,因为他说了“亲我一下就不晕了”,闻繁亲了他,又被他哄着觉得自己真的不晕了,所以谢他。

青年虽然晕乎乎的不清醒,但却能清楚的叫出他的名字。

“繁繁。”

闻繁抱着膝盖,脸色微醺,他一下一下眨着眼睛,视线慢吞吞移到男人身上,片刻后朝绍熠随伸出了胳膊,是要拥抱的姿势。

绍熠随过去把人抱住,青年靠在他怀里,脸颊红扑扑的,鼻音很重的嘟哝:“绍熠随。”

“我在呢。”

闻繁枕在他肩膀上,认真看着他:“你好笨。”

“嗯?”

青年却不愿意和他说了,从他怀里出来,小声道:“我想去那。”纤细莹白的手指指了一下三角形的落地大窗。

榻榻米是严丝合缝挨着玻璃的,绍熠随转了个身,直接把人抱过去。

闻繁看着窗外的山景,额头抵在玻璃上,温暖明亮的灯光让青年在玻璃

上倒出影来,他睫毛一颤一颤的,垂着眼睛看倒影里的自己。

绍熠随坐在他身后,轻轻搂住他。

“繁繁,在看什么?”他在青年的侧脸上吻了一下。

闻繁拉住他的手,慢慢的点到玻璃上,和倒影里的他们指尖相对。

他弯着眼睛轻声说:“你看,我们。”

是他们。

青年回过头来和他笑,绍熠随低下头,看着看着便有些难控的咬住他的唇,细细吻了几分钟。

闻繁气息很重,绍熠随抵在他柔软的唇边,嗅了一下:“不会喝酒?”

“嗯……不太会……”青年似乎察觉到自己可能有酒气,不好意思的掩住唇呢喃道:“有味道。”

“香的。”

闻繁睫毛颤了一下。

绍熠随低下身子抵着他的额头:“繁繁,我爱你。”

闻繁:“但是……你太笨了。”

绍熠随又从青年嘴里听到了这个评价,低笑了声:“嗯,我笨,为什么这么说?”

闻繁嘟哝:“我喜欢你,你不知道。”

“我知道。”

青年听到他这么答,好像来了点精神,转过身来面向他:“你不知道。”

但是可能依然是晕的,转身后没了依靠,直接靠在了玻璃上,双眼迷蒙的看着绍熠随,又强调了一次:“你根本不知道。”

绍熠随双手垫在他脑后和玻璃之间:“嗯……对,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什么?”

“你不知道……不知道我暗恋你。”青年嗓音委屈起来,“那个时候,做梦都是你。”

绍熠随的心脏热烈的跳动着,越来越快,他喉咙突然有些发涩,问道:“什么时候?”

闻繁轻轻说:“十六岁。”

到现在,整整十年。

绍熠随心口切切实实的开始疼了,疼到一时之间有些无措。

青年酒后的这些醉话,让他意识到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能弥补眼前人的这十年,那些如履薄冰患得患失少年心动,都在他一句一句不经意的话里变成了刀子,一把一把扎在青年的心口,扎了整整十年。

可闻繁十六岁那年,他十八,明明也是他喜欢闻繁喜欢的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期。

他恨不得把乖巧柔软的少年整个人揣进兜里,把他护在手心含在嘴里的宠着,别人多看一眼都像是在动他的眼珠子。

闻繁十六岁升入高一的那一年,他几乎要霸占了闻繁的所有时间,上课,下课,上学,放学,周末,练琴,比赛,他不舍得放过一丁点和闻繁相处的空隙。

却偏偏反应不过来这些感情早已越了界。

眼前的人眼睛红红的,发着呆,片刻后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小声道:“你对我太好了,所以我没忍住,没忍住就喜欢你了。”

平日里的青年从来都是克制温柔情绪稳定的,极少有眼前这样情难自控的时刻,但就是这样,绍熠随心疼得像是被狠狠扎

了无数刀。

他吻着青年发烫的眼眶:“是我太笨,

不知道你喜欢我,

也不知道我喜欢你。”

这种盈满的心疼和爱意,分明是多少年前就存在的,或许……或许比闻繁喜欢他还要早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喜欢闻繁了。

可无知的人总要比清醒的人好受,这半年里他不是最清楚的吗?那些爱而不得的痛苦和焦躁,能生生把人消磨了,所以比起闻繁的这十年,他的痛苦又哪里值得一提。

他心疼的抱紧眼前的人,低低的说:“繁繁,我喜欢你,我爱你,都是我不好,是我太笨,是我太迟钝,我喜欢你,喜欢的要疯了。”

“嗯……”

闻繁半眯着眼睛:“绍熠随,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青年慢吞吞的推开他,挪动了一下,绍熠随看他摇摇晃晃,连忙把人揽住:“要去哪,我抱着你去。”

闻繁嘀咕:“行李箱。”

绍熠随又像在走廊时那样抱起人,青年的脸托在他的肩胛骨上,半清醒的捏了捏他的耳垂:“软。”

“你的耳垂,也是软的……可爱。”

绍熠随站起身又顿住,说:“我去帮你拿过来好不好?你乖乖在这里等我一会。”

闻繁“嗯”了声,同意了,然后就乖乖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等他,绍熠随取来后,他还是那个姿势,硬撑的严肃,说不出来的娇憨漂亮。

他把行李箱打开放过去,青年便悠悠的栽下来,脸都要贴到行李箱里了,绍熠随护着他,看他从里面翻出一个木制的小礼盒,拿出来,双手捧到他眼前。

“送给你。”

绍熠随一手搂住他,一手接过盒子。

很配合的问道:“什么东西?”

青年抬手去开卡口,然后一点一点打开盒子,嘴里还配了曲可爱的音效:“当当!”

“是木雕。”青年拿出来给他看:“看,我刻了你。”

是一件高度一十几厘米的人形木雕,绍熠随温声问道:“不是说要给我刻猫吗?怎么换了?”

“因为……因为刻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你,你看看,像不像你,还皱着眉。”

绍熠随:“像,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喜欢,下次再送你。”

绍熠随:“下次刻一个你自己好不好?”

青年迟疑着,呼吸了几口气,说:“可是我……我脑子里没有我自己。”

“我有,你教我刻。”

“……好吧。”

绍熠随还等着青年的下文,却发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过去了,靠在他怀里,睡颜安静乖巧。

他低下头,在闻繁脸上捏了一下,又亲了一下。

闷笑道:“怎么这么可爱。”

时间不早了,绍熠随把人先放在枕间,收拾了行李箱,又去浴室里拧了热毛巾,回来仔仔细细给人擦了一遍,然后自己才去洗澡。

闻繁第一天醒得很早,准确来说也不是醒

了,是睡梦中感觉很刺眼,所以迷糊间睁开眼睛。

这一睁开,入眼就是苍茫的白色山景,闻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面向玻璃侧躺着,室外正飘着点点的白色雪花,大概飘了很久了,整座山头都白了。

而他几乎贴着玻璃,肌肤相触的地方是温暖的,闻繁伸手又碰了碰,确实是热的,这一大块都是电加热玻璃,怪不得没有结过一点霜花。

闻繁看着外面,慢慢坐起身来。

江词说的没错,降了雪后这里的景色确实是很美,层峦起伏的山被银装包裹,窗边有横斜过来的树枝,也是一派剔透纯净的洁白,像结了无数绽放的晶莹冰花。

闻繁看的有些呆了,手指贴在玻璃上,朝外远眺着,突然身后贴上了一具火热的身体。

“繁繁。”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嗓音带着刚醒来时低沉的哑意。

闻繁笑道:“绍熠随,下雪了。”

冬日的室外清晨是肉眼可见的寒冷,而室内暖气充足,总让人惫懒。

绍熠随搂住他的腰身,手心都是青年滑嫩温热的肌肤,他附身亲了亲闻繁漂亮的肩胛骨,片刻后,在他肩膀上轻轻留下一个印子。

闻繁:“你别亲了,看呀。”

绍熠随下巴磕在闻繁肩膀上,贴着他的脸朝外看:“嗯,下雪了。”

闻繁眨了下眼,感叹道:“真漂亮。”

“你也漂亮。”

绍熠随的吻细密的尽数落在闻繁侧脸和耳垂,热气喷洒:“冷,迟点起床。”

闻繁一激灵:“江词说今天要去观景的。”

绍熠随直接揽着他倒回床上:“这个点江词和黎蒋也在床上,观什么景?”

闻繁还要说话,绍熠随已经拉起被子把他整个人裹进来了。

洁白的被子翻涌,像窗外连绵起伏的雪山白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