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居然是禅院啊(1 / 2)

所有都是在夜间发的。

个有人见证的, 非常明显的事实——诅咒神将他能给到的所有都给了他最宠爱的人类,最后消散在夜空。

失去神明的宿傩像是在无差发泄他的怒气,以摧枯拉朽的姿态烧掉了大半个平安京, 杀光了御三家半以上的人, 和挡路的阴阳师。

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将所有搅得天翻地覆的候,宿傩在阴阳寮的废墟上见到了在那里等他的麻仓叶王。

火光将大阴阳师映照得发暖, 却没能改变他唇角冰冷的笑容。

“除了厄里斯的决策你没料到外, 其他的所有事都在按照你预想的发展,还有什么好埋怨的。”叶王丝毫不畏惧面前的个给人类带来恐惧的鬼神,数十年如日的嘲讽道, “该不会是觉得自己连神明能掌控吧?”

诚如安倍晴明所言,麻仓叶王和宿傩最大的差可能就是在对待神明的态度上。

诚如晴明所言,乎是从小起长大的两个人对彼此的了解可能要超出他们本人的料想。

“闭嘴。”宿傩甩开指甲上的血迹,挑眉问:“人呢?”

个昏『迷』的男人被扔到他面前,正是十年前塞给宿傩手指的咒术师。

“赶紧滚吧。”宿傩将前吞的那根手指拿了出来。

在厄里斯对他进行单面的“改造”的候, 将他身上所有来自外界的束缚部破解开了。

包括羂索的约束, 和根手指里的「诅咒」。

他丝毫不在意咒术师是否能承受, 直接将根手指塞进他嘴里。

然后旁观他青筋迸出, 面『露』痛苦地在地上抽搐, 指甲深陷进黑灰『色』的泥土里,仿佛感觉不到痛感样抓挠。

不会儿, 已经脱离人类外型的「咒术师」扬起个张狂的笑。他的肉.体正在走向不可逆转的崩溃, 但剩的间足以让具身体的术式发动。

“真是可笑啊。”他评价了么句话后就消失了。

麻仓叶王想说句话,但在开口前感知到什么, 毫无留恋地转瞬间离开了原地。

秒,裹挟水雾的飓风将火焰吹熄,空气的躁动被安抚来。

能做到点的屈指可数, 宿傩头不回就知道来者是谁。

依旧风光霁月的阴阳师没有带其他人,可能是知道带了没有多大作,只会徒增受伤的人数而已。

面对算是自己看长大的人,安倍晴明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没想到你会帮助叶王叛逃,你们的关系直不怎么融洽。”他顿了,又说,“回到平安京的段间,他直在城里帮你做些事——你们没有碰面,那么交易是什么候来的?由谁?里梅吗?”

“不如你自己算算。”宿傩不耐烦道,“你不是很爱算吗,怎么真正该算的没算出来。”

“你的迁怒没有道。你知道咒术师的大量死亡会让厄里斯变得更加虚弱,即使靠自己的力量和散播的恐惧能让他醒来,那只是在岌岌可危的边界上。

“你知道,只要你的目的是挑起纷争,那暴走的厄里斯就不会阻止,甚至会协助你,你靠点得到了切你想要得到的,力量,权利,还有什么?”

宿傩答道:“还有神明。”

他在幼年的候就说过,他会让厄里斯后悔的。

摧毁大量咒术师,摧毁个体系,让厄里斯失去大半的力量,沦落为只能依靠自己的虚弱神明——才是他的打算。

唯的意外是厄里斯的举动。

或者说,唯的意外是宿傩没有了解到厄里斯的善变。

神明的喜爱到底是什么?

没关系,就算他不清楚没关系。

就算厄里斯种式逃了没关系。

只是将收获的日期拉长了而已,现在的他不缺乏间种东西,他有大的空闲来编织个密不透光的囚笼。

个再不会以神明的意志更改的结局。

对话差不多到里就该结束了,宿傩没有动手的打算,晴明碍于平安京不会动手,他目送站在咒术顶点的男人扬长而去。

他们都等个机,在咒术虚弱现状被打破的那刻,所有安置完毕的齿轮才会在某刻转动。

——只需要个契机。

***

千年后,禅院老宅。

在出了任务回到禅院后,禅院甚尔在第间洗掉了身上溅上的血迹,然后湿头发在院里坐晒太阳。

来往的咒术师步履匆匆,隐约能听见他们口快速交谈某件大事,家主召集家里的人前去议事,但没人去叫院里的少年。

面是因为个浑身上毫无咒力的异类在禅院根本不受待见,另面则是处于害怕——他刚刚洗掉的血迹并非来自咒灵,而是某个对他出言不逊的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