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2)

几下,而身后就是席亦城。

席亦城没有同桌,是一人独坐,手里捏着笔杆正准备再戳一下,前面的人转过来了。

举着笔的手停留在半空中。

许暮星看了眼笔,挑起眼尾又在席亦城脸上滑过,最后视线又落回那支笔上,不待席亦城收回,他把笔抽了过来,另一手覆盖上,咔嚓一声脆响,水笔被掰成了两段。

清脆利落的响动在课堂上尤为清晰。

语文老师缓缓抬头,不少人也寻声回望,正好见许暮星右手翻转,两截断笔掉落在席亦城桌上。

“你再戳我一下,我把你扔出去。”许暮星冷冷警告。

席亦城呷了一声,也是皮笑肉不笑,自己不理我你还有理了?

他抱胸往后一靠:“那你就试试。”

“不用他试,也别当我不存在,”语文老师还是始终如一的语速,不过比平时严厉了几分,指着教室外面,“席亦城,既然你不想听课,那就去外面站着。”

许暮星:“请吧。”

席亦城黑着脸起身。

第二节课,他改丢小纸团,一个接着一个。

许暮星心道一句幼稚,就不应该折断席亦城的笔,折断他的手才对,欠的!

咻,一个小纸团又丢过来。

“我说你定力可真够好的,他丢那么多纸条你一个都不看,你就不好奇吗?你这不看弄得我都抓心挠肝的,”宁储将身体往许暮星方向倾斜,悄声说,纸团丢了那么多,作为旁观者哪怕眼再瞎也注意到了,

许暮星兴趣缺缺,两个字:“不看。”

席亦城从来不爱传什么小纸条,他们之间有事都是当面说,所以这货会丢的纸团要么是空白,要么就是戏弄他的话,没有正经的。

“那你不看,要不...我帮你看看?”

对宁储来说,人生有三大痛苦,模拟考、没好吃的、还有就是现在有那么多小纸团摆在他面前,却不属于他,就跟捧着快递不能拆似的,忒折磨人了。

许暮星道:“随你。”

“真的啊?那我不客气了啊,”宁储嘿嘿一笑,在桌上一堆纸团里挑挑拣拣,然相当神圣地选择了一枚,用虔诚地姿态缓缓打开。

纸条上写着:【谁看谁是猪。】

“......”

许暮星支着下颚,斜睨过来:“还要看吗?”

宁储不死心,又捡了一个。

【三分钟不理我你就是乌龟。】

【谁打开谁是狗子。】

【昨晚我在你床头看到了一个阿飘。】

【你知道宁储经常扣鼻屎擦在你桌子上吗?】

宁储一个大无语,他妈的这纯纯是冤枉好吗!这个该死的席亦城,士可杀不可辱!

他凶狠回头。

接触到比他戾气还重的一双眼睛。

然后缩回了脑袋。

等语文课一结束,他什么话也不说了,主动起身离开

座位,好汉不掺和别人的私事。

许暮星合上课本,眼皮微微半阖,昨晚他没有睡好,今天又起得早,听了两节语文课也有些犯困,同桌离开又坐下,但不用抬眼皮便知道,重新的坐下的那个人不是宁储了。

“星儿,你有事直接和我说,别打什么哑谜,没意思,”说话的音色很沉,席亦城近距离直视着他。

“我没事,”许暮星说,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那为什么拿宋翦住院来骗我?”席亦城开门见山,也不藏着掖着了。

那天早上知道后他郁闷了一整天,后来想通了,不打算再提,怕是许暮星家里有什么事不方便说,可星儿明显开始不理他,这才把不算太旧的旧账翻出来。

“对,我骗了你,”许暮星承认,“抱歉。”

“我要的不是道歉,我要的是原因。”

“没什么原因。”

“如果我非要你说一个呢!”席亦城不依不饶。

“家里的事,不方便说,”许暮星搪塞。

席亦城的目光巡着他脸上的表情,丝毫都不放过,企图找出对方撒谎的痕迹,然,许暮星的淡定不是一日之功,看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

细想了想,星儿家里的事就是他小姨家的事,如果不是宋翦有问题,那就是他小姨和小姨夫有问题,那确实不该他过问,比如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么一想,和之前预料的差不多。

“这件事我不问了,”席亦城道。

许暮星松口气。

只听他又问:“那你让我少搭理你呢?为什么?”

又是为什么,许暮星脑仁有点发胀,为什么为什么,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如果手边有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他一定拿来拍席亦城脑门上。

双目对视,墨黑的眼镌刻如狼,死死盯着他,这是不问明白誓不罢休了。

许暮星错开视线,敛了下眼睑,手指微蜷,有一下没一下轻叩着桌面,再抬眸时瞥见段秋鸣从教室外进来,一脸舒爽,不用猜就知道是刚从厕所放完水。

重新看向席亦城。

席亦城正等着:“愿意说了吗?”

许暮星点了下头:“本来不想说,既然你非要问,我只好坦白,这段时间我不想看见你,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看见你的脸,我容易尿频。”

“.......??”!